朕与皇姐: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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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门送走了。

    裴珩在殿中召见了沈娴,听过她哭诉后,当即召来裴瑶对质,灯火通明间,二人跪在御前,彼此怒目相视。

    “郡主言语失仪,辱及皇室尊严,朕罚你禁足在家一月,每日抄写《道德经》三遍,岁俸减半三月,须知君臣有别,纵是宗亲亦不可逾矩。”

    裴珩声音沉静,转而看向裴瑶:“身为公主,当为天下女子典范,纵有委屈不平,岂可擅动私刑?罚你跟随金吾卫巡视城防一月,若还不能管住手脚,便再加一月。”

    沈娴心想比起自己的惩罚,裴瑶被罚去巡视城防显然更丢脸,也就止住了哭泣,叩首领罪。

    裴瑶敢作敢当,正愁自己闲的没事做,巡城又是自己往日做惯的,可比禁足在家要好的多,叩头谢恩,“谢皇上隆恩。”

    殿外月色如水,映着两人离去的身影,俱是沉默不语。

    此后,裴瑶每日定时跟随金吾卫巡城,很快就过了一个月,临到惩罚结束,竟然还有点舍不得。

    寡居在家的日孤独难熬,院子里骑不开马,舞剑也舞不痛快,她都快憋死了。

    没过多久,二月中旬,她收到一纸密诏,叫她带领御前侍卫十人,前往江东安州保护巡盐钦差,陪同钦差一起巡查江东盐务。

    裴瑶乐得开心,当即在家中办了一桌酒单独请月栀吃了一顿,彼此谈得尽兴。

    第二天一早,她就收拾行囊,带着密诏和御前侍卫上路了。

    春风吹至江东岸时,一身风霜的女子“嘭”一声推开安州通判的家门,风风火火的走进院子里。

    “梁通判?梁通判可在?”

    身形清瘦的男子穿着竹色布衣,慌张从屋内走出,还以为是哪里来了什么官差悍匪要捉拿他,却见来人是个身形武壮的女子,着一身藤萝紫,似曾相识。

    她迈着大步向前,眼睛都快抵到他身上,“你就是梁璋?”

    “是,敢问姑娘是?”梁璋身子后撤,被那傲然的气势吓得战战兢兢。

    裴瑶哼笑,拍拍他肩膀,“名姓此刻还不便说,往后你就知道了。”

    绵绵春雨落下,又是新的一季了。

    *

    天气渐暖,月栀总觉得心里闷闷的,或许是因为裴瑶得了差事离京,又或许是已经过了冬日,驸马不但没得闲,反而更忙了。

    年前一个月还能有二十天同吃同睡,过了正月,竟有大半个月都在忙,成婚不过半年,已经是聚少离多。

    婳春和芷嫣都说他是得了颇为重要的差事,在外忙的忘了时间,她却揪心……

    逮着一日他归时,将人反扣在长廊的柱子上,凶巴巴的问他:“皇上究竟给你派了什么差事,竟有大半个月不能回家?难不成你一个吏部侍郎,比丞相还重要?”

    裴珩无言,他本该让她失望失落,顺水推舟提出和离之事,可每每站在她面前,就想不了那么多了。

    什么皇帝、驸马,他只想做她的夫君。

    如此一拖再拖,没能提出和离,更没敢在她面前再提起希望她入宫之事,仿佛遮掩问题,只享受当时的甜蜜,就能将彼此间的幸福无限延长。

    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喃喃:“你若是知道了,会生我的气的。”

    或许会伤心到再也不会理他,他真不想面对那一刻。

    月栀已经有点生气了,可在他俯下来的唇瓣吻上来的瞬间,心中便被思念和委屈给淹没,只能抱住他,留住此刻的温度。

    一夜缠绵,夜半都不得停歇。

    第二日清晨,月栀意外醒的早,感觉身上发虚,头晕目眩的,有点不舒服。

    平常比她早醒一个时辰的裴珩,听到枕边的动静后,很快醒过来,看她唇色发白,身体发软,顿时清醒过来。

    “公主身子不适,快去请太医来!”

    外头的侍女侍卫都动起来,长居在府中的苏景昀最先被请过来,正月里,他考过了升级考核,如今已经是正经的太医了。

    不多时,大小太医站了一屋子,挨个诊脉,等着端汤送药。

    裴珩坐在床前,一只手握紧她被下的手,另一只手心覆在月栀微微发凉的额头上,着急的问:“她是怎么了?”

    几位太医对了对眼神,院判随即上前道贺:“恭喜公主,恭喜驸马,公主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裴珩一怔,满脸的紧张如寒冰化开,喜悦的看向月栀。

    他们有孩子了,他们竟然有孩子了。

    是他和月栀的孩子。

    他激动得几乎无法呼吸,如峰般的眉眼又很快冷静下来——他不能让这个孩子没有名分的出生,“驸马”不能再留了。

    第46章 46 你可以把朕当成他

    灰白色的天空像蒙了层薄纱, 几片云懒懒的浮过,落下的云影照在偌大的公主府中。

    早春的凉气里,青瓦高墙静静伫立, 府邸内枯败的旧枝已被打扫干净,湖里撒了新的荷花种, 砍掉的木桩上冒出稚嫩的芽,旁边已种下新的树苗, 在初春的微寒中酝酿生机。

    花房的窗子大敞,门也开着, 家丁们搬出花草,散放在院中石板上, 空气中散着淡淡的湿泥气。

    月栀站在一排花架前, 正兴致勃勃的看一盆山茶的新芽。

    半步之外,青年伸手虚虚护在她身后, 眼中神情复杂, 在看到她转头望向他的纯真眼眸时, 眼底写满了愧疚与不安。

    “苏景昀总说我身子虚,子嗣之事急不来,没想到成婚才四个月,就怀上了。”

    她手上抚摸着柔软的新芽, 脸颊浮起羞涩又幸福的笑容,低头看向小腹, 虽然看不见, 也没什么真切的感觉, 但太医说的话哪能有假,那里头已经落下了种子,正在无声无息间缓慢成长。

    一缕阳光从云隙漏下, 斜斜映过她的肩头,青年站在她身侧,心底是与她同样的欢喜,却难以表露。

    这是他偷来的幸福,多享受一刻,来日被她看穿真相,就会叫她多一分痛苦。

    裴珩将她揽进怀中,拢紧她身上的雪裘,心底满是不舍。

    他不能再放纵自己逃避下去,长痛不如短痛,总要做一个抉择。

    月栀伏在他怀里,听他急促的心跳,自己的脸颊也烫得厉害,眼中漫上无限的憧憬,“驸马,你觉得咱们的孩子会像你还是像我?”

    裴珩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上,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像谁都好。”他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若是男孩,我便教他读书写字,骑马射箭,若是女孩,定像你一般温婉美好,我便护着你们娘俩,一世无忧。”

    听他对儿女的希冀,月栀满心欢喜都快要溢出来,轻轻“嗯”了一声。

    她自小没有享过半分爹娘的疼爱,记忆里模糊的两个大人的脸总是木讷又寒冷,但她已经很久没有记起过童年的苦累,身边有驸马有朋友还有裴珩,哪怕看不见,她也被照顾的很好。

    等到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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