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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朕与皇姐》 40-50(第15/29页)
出生,她一定好好爱它,不叫它受一点累,能够开开心心的长大,成为一个像驸马那样优秀的人。
青年的手臂环着她,动作小心翼翼,将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呼吸间是她熟悉的松墨香,又带了些她亲手调制的清淡的香气。
裴珩将手掌覆上她的小腹,那里依旧平坦,却仿佛能感受到一个崭新的、正在蓬勃生长的生命。
“你可觉得身子有哪里不爽利?怀孕是个苦差事,太医们说有孕之后在吃食的口味上会有很大变化,你现在有什么很想吃的东西吗?”
月栀被他这处处紧张地模样逗笑,心底那点微末的不安彻底消散,只剩下满溢的甜。
“早上才诊出有孕,孩子一个月大,即便口味有变,也不会这么快呀。”
说罢,低声嘀咕:“我知道你忙,今日没去上值,留在府中陪我是为着孩子的缘故,日后我也不求你日日待在家里,若能按时回家来,便很好了。”
裴珩沉默良久,应了一声。
云后的阳光飘然而至,漫过窗棂,将相依相偎的身影温柔笼罩。
满园的花草在阳光的照耀下,色彩越发明亮,空气中的湿冷也被温暖的春风吹散,没过几天,府中各处摆上了新鲜花草,处处都漫开春色。
月栀以为今后的日子会如细水长流,可以与驸马一起静待孩子降生。
可诊出有孕后的第二天,驸马就又夜不归宿了,接连三天不见人,她想着驸马是住在了吏部,定时叫人去给他送饭。
第四天一早,府中来了个陌生的小吏,自称是在吏部供职的末等文书。
他道:“驸马人不见了。”
刚一听到,月栀心脏一紧,人差点要晕过去,被婳春扶住。
婳春呵斥那小吏,“有什么事缓缓再说,一惊一乍吓坏了公主,你担待得起吗。”
月栀却着急的拨开她,问小吏:“驸马怎么不见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快说啊。”
小吏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驸马原本在吏部值夜,守门的人也没见他进出,第二天一早,上值的人进门去,屋里却没他的人影,翻遍了整个吏部都没找到。
他一边说着,眼神悄悄瞥向婳春,得到示意后,便及时住了嘴。
“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会突然不见了呢?”月栀慌张起来,从小吏口中听不出更多细节,当即就派了满府的人出去找。
她亲自去梁家,去吏部,甚至去顺天府报案,始终无果。
驸马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人人都知道他不见了,却没有哪怕一个人看到过他失踪前的样子。
一夜之间,月栀的心空了。
*
初春的天气还带着料峭寒意,细密的雨丝敲打着勤政殿的屋檐。
裴珩正批阅奏折,忽听得外间一阵急促的纷乱,门外侍候的小太监未来得及通传,也不敢阻拦来人,便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是月栀。
她发髻微散,几缕青丝被微凉的春雨打湿,黏在苍白的颊边。
本该明媚的眼眸空洞地睁着,盛满了惊惶的泪,素色的粉白衣衫被雨薄薄浸湿一层,一手扶在贴身侍女手上,另一只手向前无助地摸索,绣鞋和裙摆边缘沾满了泥泞水渍。
“阿珩……阿珩你在吗?求你帮帮我!”她声音嘶哑,带着泣音,每一步都走得踉跄。
皇帝的心猛地一缩,立刻掷下朱笔,快步迎上去,稳稳扶住她潮湿冰凉的胳膊。
“皇姐!朕在这儿,你怎么弄成这般模样?伺候的人竟如此不上心,不知道通传一声,连把伞都打不好吗!”
后半句带着雷霆之怒看向殿门外,那里站着四个随月栀出行的侍女,听到这怒斥,纷纷惶恐的跪到地上。
月栀身边的婳春也跪下谢罪,辩解:“还请皇上恕罪,是公主因驸马失踪之事惶惶不安,心里着急,奴婢也想劝公主走慢些,当心身子,可公主她心系驸马,实在听不进去啊。”
“没用的东西,还不滚出去。”裴珩呵退了她,吩咐小太监,“快叫御膳房备些驱寒暖身的汤茶来。”
自己一手扶着月栀,接过进宝递来的大氅,给她披在肩上。
月栀哭的眼都红了,反握住他的龙袍衣袖,像抓住了唯一的浮木,“阿珩,驸马……驸马他不见了!”
眼泪如雨般滚落,湿透面颊,“已经两天了……他从来不会这样,他知我目不能视,哪怕夜不能归也会叫人给我递信传话,绝不会不留一言就消失……阿珩,他一定是出事了!”
“我找了好些地方都找不到他,会不会是你之前提过的那个流窜在京的罪犯,会不会是她把驸马给……”
月栀不敢再说下去,泣不成声,身子软软地往下滑,几乎要跪倒,全靠皇帝有力的手臂支撑着。
裴珩看着她苍白脆弱的脸,感受着她身体剧烈的颤抖,心像被撕成了两半。
一半是尖锐的心疼,恨自己让她如此恐惧,如此伤心。
她看不见,这世界于她本就黑暗,是他挤走了梁璋,假冒驸马成了她的光和依靠。
而现在,他亲手掐灭了这束光,只为将她彻底据为己有,看着她痛哭失声,听着她声声呼唤那个根本不存在的人,他几乎要忍不住脱口说出真相。
另一半却是阴暗的、无法抑制的悸动。
从前他丁点试探就会激起她的反感,此刻她却紧紧抓着他,全身心地依赖着他。
她终于看见了作为“弟弟”的他,认识到他是一个值得她依靠的男人。
那个碍事的“驸马”终于消失了,他再也不用披着虚假的身份,可以名正言顺地靠近她,拥有她和她腹中——他的骨肉。
这个念头灼烧着他的血液,让他搂着她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
裴珩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声音放得极尽温柔,带着令人安心的沉稳:“皇姐先别急,有朕在。看你,衣裳都湿了,寒气入体伤了身子怎么办?为了……为了孩子,你也必须保重自己。”
他扶着她,引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蹲下身去,掏出帕子为她拭去脸上的雨水和泪水。
月栀抽泣着,不肯松开他的衣袖,仿佛一松手,最后的希望就没了。
“朕即刻就下旨,命顺天府、金吾卫全力搜寻驸马的下落,就算翻遍京城,也定给你一个交代。”他承诺着,话语却像冰冷的针,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谎言。
裴珩许给她的承诺,向来都会兑现,如今他又是九五至尊的天子,一言九鼎,有他的话在,月栀稍稍安心了些。
她抽噎着,循着他的声音仰起脸,空洞的眼中泪水不断。
“阿珩,多亏有你在,若是没有你,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纯真的面庞上展露出全然的信任,落在年轻的帝王眼中,叫他心脏抽痛,那点卑劣的喜悦被巨大的愧疚淹没。
他伸出手,犹豫了片刻,终是轻轻将她颤抖的身体揽入怀中。
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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