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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朕与皇姐》 40-50(第21/29页)
,那靠在树干上,面色苍白,神情疲惫的女子,不正是失了驸马后痛心疾首的宁安公主吗。
而她身前站着的青年,身着玄色常服,身量挺拔,微微倾身将她困在树干与自身之间的狭窄空隙中,英俊的侧脸,眉宇间尽是求而不得的疼惜,那人……
那人竟是皇上!!!
沈娴惊得捂住了嘴。
恍惚想起自己在去年秋天山上撞见的那一幕,是月栀依偎在一个男人怀中,后来船上两个交叠的身影,再后来是彻夜停在公主府外的马车……
从未被她看在眼里的宁安公主的“情郎”,竟然是皇上?
怎么会是皇上?他们两个不是姐弟吗?他们怎么能!这是不/伦啊!!
沈娴心里直道不可能,却在树叶间的缝隙中看到青年不断压低的身躯,和密林中隐隐被风吹来低声言语。
“皇姐,不要厌恶朕好不好?”
“阿珩,我们不能这样……”
宁安的声音为难又无力,皇帝不但没有后退,竟还抬起手来,似乎想触碰她的脸颊,被她猛地侧头躲开,反被皇帝的额头抵在了发顶。
“现在在你身边的人是朕,朕不是要你立刻接受,只是希望你给朕一个机会,让朕照顾你和孩子。”
“我现在心里很乱……阿珩,你不要再逼我了。”
月栀声音颤抖,在不可冒犯的皇帝面前,她的抗拒看上去那么微不足道。
躲在上方的沈娴倒抽一口冷气,心跳如擂鼓:竟然是这样,皇帝竟对宁安存了这种心思!那可是他的姐姐,还成过婚有了孩子,他竟也想要她?
小小婢女的把柄还没找到,酒仙撞见了九五至尊的巨大秘密。
沈娴心中比起惊喜,更觉得恶寒。
余光瞥见栏杆台阶下站立的御前侍卫,才发觉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悄悄后退,看到后头跟僧侣说完话,正要往这儿来的小雀,忙示意她先在那儿躲一躲,自己一会儿就过去。
她蹑手蹑脚的远离栏杆,转身想悄无声息地溜走,却结结实实撞进一堵硬朗温热的胸膛。
一股混合着冷铁和男人汗水气味的味道瞬间裹住了她,沈娴厌恶的捂住口鼻,对方抬起覆了薄茧的大手,毫不客气地捂在她手背上,彻底堵死了她惊呼的可能。
少年的铁臂蛮横地箍住她的腰,轻而易举就将她整个人从栏杆旁拖走,带到了禅院墙后茂密的树丛里。
“唔!!”沈娴惊恐地挣扎,抬眼对上一张熟悉的、带着几分讥笑和冷厉的俊脸。
竟然是他!
那个从一见面就跟她作对,坏了她好事的粗鲁没眼力见的兵痞子,真是冤家路窄!
段云廷松开了捂她嘴的手,但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却纹丝不动,带着恶意越扣越紧,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他嘴角勾着一抹令人生厌的弧度,压低的声音带着戏谑:“啧,这不是如愿以偿得嫁高门的沈郡主吗?天都要黑了,您不在府里同夫君恩爱,鬼鬼祟祟躲在这儿,瞧什么见不得光的热闹呢?”
沈娴又羞又恼,却不敢高声,生怕惊动不远处那两位。
她急中生智,压下慌乱,威胁道:“你放肆!郡主命你立刻放开我!”
“你可知我方才看见了什么?你若不想陛下这桩‘好事’明日就传遍京城,就立刻松手!或许本郡主心情好了,还能替皇上保守秘密。”
“你也不想让皇上知道你办事不力,连一个小女子都拦不住吧。”
她越说越自信起来,试图谈条件,“若你能帮我向皇上讨一块富庶些的封邑,我还能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两句……”
沈娴自以为拿住了对方的死穴,却不料少年将军眼底闪过一丝嘲笑。
“郡主觉得我失职,用陛下的秘密威胁我?还想讨封邑?”他凑得极近,滚烫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廓上。
“你现在跟我一样,是窥探天颜、冲撞御驾的同犯。这且不说……”
他拨开她的兜帽,目光扫过她梳着的妇人发髻,语气充满了恶意的玩味。
“你一个有夫之妇,不在府里待着,偏守着天黑时偷摸跑到这荒山野寺来私会外男?要是传出‘皇上爱慕宁安公主’和‘沈郡主与御林军统领野外私通’两桩秘闻,你猜猜,京城众人会更爱议论哪一桩?哪一桩会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沈娴再傻也能读懂他的意思,要么把看到听到的东西咽进肚子里,要么就在身败名裂和触怒天威之间选一个。
这人真是歹毒!蛮不讲理的兵痞!
沈娴的脸色惨白如纸,看着段云廷那双带着野性、算计和毫不掩饰势在必得的眼睛,气了又气,不得已都忍了下去。
狠狠瞪他,“懒得跟你废话,我要走。”
段云廷松开她的腰肢,抱起双臂,后背倚在禅院后墙上,给她指了个方向。
沈娴只看见满目的杂草丛生,回头皱眉,“你让本郡主走那窄道?”
“郡主自己爱往山上来,又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和嘴巴,能怪谁呢?不想走那儿,就跟我到皇上面前,好让我交差。”
沈娴哼了一声,提着裙子走进没过膝盖的杂草中,艰难离开。
出于私心,段云廷并未将此事上报,毕竟他也不想被皇上处罚,平日便罢了,这些时日,皇上屡次被公主拒绝,烦躁的很,他可不想撞到刀口上去。
这边刚赶走沈娴,那边皇帝便从台阶走了上来,神情落寞。
他终究没敢狠下心去吻她,纠缠的太紧,倒显得他无理取闹,像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孩子。
裴珩不希望月栀再把他当成孩子,只能假装释然的放走了她,脑海中印着她着急握上婢女的手,匆匆离去的背影,避他如避蛇蝎……心痛不已。
“皇上……”段云廷靠近过来,看他神情不对,关心一句,“您没事吧?”
裴珩摇摇头,“传话给宫里,自明日起,将奏折搬到宝光寺,若有要事急事,可上奏请旨来此见朕。”
“是,末将这就去办。”段云廷躬身退下,眼神一飘。
与公主的事未有结果,瞧着不像顺心的模样,还要操心国事,真是难为皇上了。
夕阳从西山上落下,静谧的黑夜笼罩整个宝光寺。
*
第二日午后,温暖的春光爬上禅房的窗台,清凉的竹影落在一念堂外,呼吸间都是清新的竹叶香。
月栀独自坐在窗边,手指无意识地轻抚着小腹,神色恹恹,连侍女端来的安胎药也推开了。
婳春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她默默收拾了药碗,重新换上一盏温热的红枣茶,轻轻放在公主手边。
“公主。”婳春柔声规劝,“您这些天总是愁眉不展,原以为来了佛寺,您能静心舒坦些,如今怎么连药都不肯喝了呢。您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肚子里的小殿下想想啊。”
月栀身子微微一颤,手下意识地护住小腹,那里有一个小生命,是她与失踪的夫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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