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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朕与皇姐》 70-77(第13/18页)
中瞬间浮现的,是裴珩的身影
心跳漏了一拍,脸上有些发烫,忙掩饰性地笑两声,含糊道:“我没什么想法,现在就挺好,守着孩子们过日子就知足了。”
崔香兰和婳春对视一眼,觉得她可能还没从之前的遭遇里完全走出来,便体贴地不再多问,笑着将话题岔开了。
回到家,三人各自回了自己的小院。
月栀走着,伸直懒腰打了个哈欠,忍不住想:无名岛和余家闹出这么大动静,六王爷在青州的势力被连根拔起,裴珩作为皇帝,肯定会很快回京坐镇,处理后续吧?
今天在外一整天,半点关于圣驾的消息都没听到,他……是不是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青州了……
这么想着,心里那点被白日喧嚣压下去的落寞,又丝丝缕缕地渗了出来。
轻轻叹了口气,推开了房门。
夕阳的金辉透过窗棂,将屋内照得一片暖融,在那暖光中,青年正侧对着门边,席地坐在铺着的地毯上。
两个孩子摇摇晃晃的围在他身边,从地毯上爬到他腿边,一会儿抓抓他的胳膊,一会儿要拿他手上的布偶,粗糙的布偶被扯出了线头子,被他缠着线尾勾在手中逗孩子,像钓鱼似的。
他脱去了彰显身份的锦袍玉带,只穿着一身寻常的靛蓝色常服,墨发用一根简单的紫檀木簪半束半披,褪去了帝王威仪,显得格外……温柔贤惠?
月栀为自己不恰当的感受感到好笑,眼前的场景太过温馨,让她不忍打扰。
晏清用肉乎乎的小手去够裴珩手里的布偶,嘴里嘴里发出“啊,啊”的急切声音。
裴珩故意把布偶举高,引得小家伙吭哧吭哧地撑着他的腿站起来,小胖腿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抓到布偶,膝盖一弯,啪一下就扑到他腿上。
云喜则更淘气些,她靠着裴珩的肩膀站了起来,小手抓他散落下来的头发,开心地笑着,试图把那缕头发往自己嘴里塞。
裴珩一边应付左边的儿子,一边还要小心护着身侧揪他头发的女儿,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俊朗的脸上却是温柔纵容的笑意,好声好气的哄着两个小祖宗玩。
听到开门声,他转脸望过来。
看到怔在门口的月栀,脸上温柔的笑意加深,宛若冰雪初融,春水漾波,直直地撞进她心底。
“回来了?”他声音低沉,语气有种自然的亲近感,仿佛他是个寻常的丈夫,在问候出门归家的妻子。
月栀舒了口气,心口被某种滚烫而充盈的情绪涨得满满的,心跳得很快。
他还在。
他没有走,还忙中偷闲,似乎知道她不在家,才跑过来带孩子。
不知是私下里见的多,还是他有耐心哄得两个孩子都喜欢他,两个小家伙认生,连让嬷嬷陪睡都不愿意,却亲近他,就像是……本能地知道,他是爹爹。
月栀站在门口,望着光影中的青年和两个嬉闹的孩子,只觉得眼眶微微发热,心底软得一塌糊涂。
第76章 76 喂奶
青州城外的军营里, 一派热火朝天。
士兵们搬运着箭矢和粮草,马蹄声和金属摩擦声混杂在一起。
一个新兵看着比往常多出不少的装备车,忍不住拉住路过的一位校尉问道:“头儿, 今儿阵仗咋这么大?是有啥事儿吗?”
校尉脚步不停,拍了拍甲胄上的灰, 面色如常地高声答:“永定侯爷和世子爷例行检阅官兵,跟往常一样。都打起精神, 好好干你们的活儿!”
新兵们听到耳朵里,都点点头。
校尉转过身, 目光扫过不远处中军大帐的方向,那里人影幢幢, 透着不同寻常的肃杀之气。
与此同时, 几十里外的青州城内,高墙将所有的喧嚣严实实地挡在外面, 橘红色的夕阳慵懒地照进窗内, 在地面上拉出温暖的光斑。
地毯上, 两个白嫩嫩、肉嘟嘟的娃娃笨拙地爬一会儿走一会儿,将坐在地毯上的二人当成爬架,一会儿踩着腿去够脖子,一会儿绕到身侧去抓头发, 像两只活泼的动物。
月栀和裴珩对坐,目光柔柔地看着他们, 眼中满溢幸福。
裴珩拿出木箱里一堆缝的粗陋的布偶, 都是他的手艺, 虽然难看了点,但用的布料和里面填充的棉花都是最好的,小孩子便是拿在嘴里啃也不会有事。
两个孩子很喜欢这些奇形怪状的布偶, 他刚把布偶放到地毯上,两个孩子就你一个我一个的抢了起来。
云喜爱动弹,力气大,晏清总抢不过她,也不气也不哭,抱着自己最喜欢的一只,绕着裴珩和月栀走,走累了就爬,云喜追了两圈抓不到他,这才作罢。
两个小家伙可爱,生的也很健康,裴珩眉眼弯弯,看向距离不过两臂的月栀,低声问:“他们……叫什么名字?”
月栀正替云喜整理蹭歪的衣襟,闻言动作未停,轻声答。
“哥哥叫晏清,河清海晏的晏清。妹妹叫云喜,云卷云舒的云,欢喜的喜。”
“晏清,云喜……”裴珩轻声念这两个名字,心头浮起欣喜,仿佛在这一刻,他与两个孩子才真正建立了关系。
开心过后,心中又涌出一股痛楚,他沉默片刻,心疼道:“那时候……你生他们,是不是特别疼?”
月栀梳理衣襟的手指微微一顿。
眼睫微垂,本想将这话题带过,可生子的痛楚,她不好同两个未生育的朋友讲,苏景昀是大夫,终究是男子,且他见过伤重者无数,与那些断腿断手的重症相比,她生个孩子算什么呢。
轻轻叹了口气,“那时候,我以为自己要疼死了,身子都快被撕裂了似的,结果生完一个还有一个,差点疼晕过去。”
裴珩蹙眉,伸出的手够不着她,只能落在她散落在地毯上的裙边上,攥进手心。
“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做了那些混账事,让你倍受煎熬。”
“我真的很后悔,你分明待我自始至终的好,我却不知满足,一而再再而三的骗你,连你生孩子,我都没能陪在你身边,我真不是人。”
他愧疚的低下头,没脸看她。
重逢后,他道歉过,忏悔过,她总是避而不谈,在两人之间划开界限,筑起高墙。
可此刻,那些伤痛和隔阂都被眼下温情泡的酥软,她看他,也不再是简单的爱与恨,而是在看两人之间的过去,有好有坏,有分有合,哪里是简单的对错能够概括。
她顺了顺女儿的小肚子,放她去玩耍,认真的目光投向裴珩,一本正经道。
“人都是一体两面的,你能成就霸业,自然是因为你有谋略,有手段,懂得算计。这本就是你的一部分。”
裴珩怔住,抬眼看她,夕阳在她侧脸勾勒出一圈柔和的光晕,面容平静温婉。
月栀移了下目光,继续说:“何况,你的爹娘……一个暴戾孤僻,一个冷心冷情,也没人教过你,该怎么换取真心,好好去爱一个人。仅凭着本能摸索,过程里当然会跌跌撞撞,难免有对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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