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开始是小狗: 9、段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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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医院虚弱地吊了两天点滴的骆愠病去如小河淌水,很快就生龙活虎起来。两人把课后辅导的地点选择在了三楼的共同书房,这样大家学完习各回各的房间,井水不犯河水。燕徊生无可恋地听了几天学神的辅导,十分后悔在医院的时候脑子一抽提出的这个非分要求。

    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还有点精力过剩,具体表现在给燕徊讲题的时候,极尽词汇之能事,站在智商的水平高地,对芸芸众生在思考时候该有的正常表现嗤之以鼻、阴阳怪气、明嘲暗讽。

    比如——

    骆愠:“把这个一直在传送带上流下来的细沙想成一个小滑块……”

    燕徊:“一个是散的一个是块的怎么想?”

    骆愠:“你要不去学文吧。”

    燕徊:“……”

    又如——

    骆愠:“你之前的成绩也算是名列前茅,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想不明白。”

    燕徊:“什么叫‘也算是’?”

    骆愠:“‘也算是’是汉语里表示让步的一种结构。”

    燕徊:“……”

    再如——

    骆愠:“我就算是摸了电门坏了脑子,也不可能推导出这种结论来。”

    燕徊:“可是我觉得……”

    骆愠:“如果你靠‘觉得’就能解决大部分科学问题的话,那你可以去造航母了。”

    燕徊:“……”

    啪的一声,燕徊把笔放在桌上。

    此时此刻,真的很想把骆愠当成题,狠狠给做了。

    每逢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刻,玲姐总会卡着点欢快地端着托盘,咣当一声挤进书房:“辛苦了辛苦了!学习累了吧!吃晚饭前要不要一人来一杯冰凉清爽的鲜榨小果汁呢!”

    喝完果汁,燕徊气消了点,心平气和地继续做题。过了二十来分钟骆愠探头看了一下他的草稿纸,又慢吞吞地嘴欠道:“你这解题过程,是得付费才能看完整版吗?”

    ……

    鸡飞狗跳了几天,燕徊在书房之外就没理骆愠了几天。

    不懂何为人情世故的骆愠,在被无视第三次的时候,终于后知后觉地想到,燕徊可能是生气了。于是贫瘠的社交经验告诉他,可以适当弥补。

    这天放学,燕徊在小区门口签收了一个快递,臭着脸从玄关门口搬进来一个大大的纸箱,又费劲吧啦地搬到阁楼,清理泡沫纸的时候骆愠刚好上楼了,抬眼看到一幅黎茵的油画像被精心地保护在古铜色的画框里,精细的笔触刻画出黎茵眼神的深邃和嘴角的微笑,质感精致,连画面里的每一处光影变化都很细腻。

    燕徊站在一边扭着头。

    想想真的尴尬。

    本来还在晾凉骆愠,油画却偏偏在这个时候装裱好送了过来,搞得燕徊都不知道该以一种怎样的情感基调把画送给他。

    骆愠站在原地愣了愣,身后拎着一个橙色礼盒袋子,无知无觉地垂到身边。

    燕徊拧着眉毛干咳了一声,扭过头小声说:“送你的。”

    样子别别扭扭的,声音嘟嘟囔囔的。

    然后似乎记忆里又回想起了油画是怎么来的,于是自己现在心里批评了自己的态度,然后又诚恳地说:“给你,嗯,赔礼道歉。”

    骆愠在那一瞬间迟钝地发现,燕徊似乎已经不生气了。

    于是他把礼盒袋也给了燕徊,鹦鹉学舌:“送你的。”

    燕徊脸上露出迟疑,一边伸手接过袋子一边想,如果是什么《科学常识3000问》之类的东西,就真的很难做好表情管理。

    结果打开一看,是一盒油画颜料。

    燕徊:“……”

    怎么知道的呢?

    燕徊在心里默默嘀咕。

    骆愠在这时似乎是掌握了读心术,说:“我给夏婕老师打了电话。”

    本来只是想从身边为数不多的女性长辈里咨询一下买东西的事情,结果误打误撞找到了夏婕,由此得知了来由。

    燕徊慢慢地回:“哦……”

    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早该想到的。

    两个人从一见恨不得互啄的乌眼鸡,突然变成了大眼瞪小眼的乌眼鸡。

    骆愠微微不自然地别开眼,生硬地转移话题问他:“讲题么。”

    燕徊低着头,用拖鞋捻了捻地上还没清理完的包装泡沫纸,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行。”

    现在应该勉强算是冰释前嫌,除了在讲题的时候骆愠依然能在三句话之内把燕徊激怒到青筋暴跳。

    燕徊低着头在练习卷上写写画画,骆愠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问:“为什么把卷子画得乱七八糟?”

    燕徊回答:“习惯啊,能有为什么。”

    骆愠指了指旁边的一打a4纸:“这是什么?”

    “草稿纸啊。”

    燕徊抬起头,看到骆愠又拿那种“离神很近又离人很远了”的眼神看他,于是叹了口气好心给他解释道:“就是说。考试的时候给的草稿是有限的,所以正常人不能浪费卷子上空白的地方。而且正常人检查的时候不可能从头到尾重新算一遍,有时候看一遍当时在题目旁边打的草稿,正常人很快就能看出来有没有写错的地方。懂没,学神?”

    骆愠没被他左一句右一句的“正常人”绕进去,反而下一秒,这东西伸出食指点了点卷面,问出了更不是人的问题:“就这、这、这、还有这几道题,犯得着一定要打草稿么?”

    燕徊:“……”

    他真的很想回房间去自学成才。

    墙上的时钟快指向七点,燕徊已经感觉眼睛有点模糊了,难得地停下笔来发了一会儿呆,就看见一个影子伸了过来。

    骆愠说:“这题你做错了两次。”

    燕徊问:“啊?有么?”

    骆愠叹了口气,抽了张a4纸出来。

    燕徊睁大眼:“你干什么?”

    骆愠说:“给你写下来,我不想教你第三次。”

    燕徊怒了:“不准你用我草稿纸!”

    他从书包里抽出一个稍大的活页册子,飞快扯了一张下来扔给骆愠:“用这个。”

    骆愠拿来翻过背面一看,是一张画纸,上面有铅笔画的速写。

    “你喜欢画画么?”

    燕徊手里转着笔:“谈不上喜欢吧。问这干嘛。”

    骆愠摇摇脑袋,按动笔尖开始唰唰写字。

    今日打仗般的课后辅导也圆满结束。

    晚上洗过澡,燕徊躺在床上听歌。

    或许是这几天高强度的练习实在太耗精力,没听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

    突然,“嗡”地一声手机一震,从虚握的手心里滑落,砸到了燕徊的鼻梁。

    燕徊皱着眉闷哼了一声“靠”,被疼出了几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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