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开始是小狗: 12、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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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愠:“……”

    看了一会儿,他单手打字回复:【可。】

    要求既然是一场男人间的决斗,输掉的人就得乖乖让出单打名额。时间约在周六下午。何令文看热闹不嫌事大,自告奋勇要来当裁判。三个高中生背着球包找了一家自助式的网球场。

    在场边放好球包,燕徊戴好鸭舌帽,把外套的拉链一拉,露出里面的白色t恤。

    何令文一看:“妈呀骆愠你俩怎么回事,穿得跟黑白无常似的。”

    燕徊侧头,看见骆愠里面穿的纯黑t恤,额头上带了同色的发带。

    烈日晴空下,他们站在球场两边,修长的手臂和小腿被阳光晒得发白,影子变得短促。偶尔有风穿过,带着行道树树叶翻滚的沙响。

    燕徊懒洋洋地站在网前,问:“怎么挑边?”

    骆愠一手插兜,单手撑着球拍,淡声道:“猜正反吧。”

    于是燕徊掏出一枚1元硬币,单手抛给了何令文。

    何令文站在两人旁边,将硬币放在右手拇指上高高弹起,然后在落下的时候盖住,说:“猜吧。”

    燕徊说:“字。”

    何令文问骆愠:“你猜啥?”

    骆愠撩起眼皮:“……他猜字了,我还用猜么。”

    何令文反应过来点头:“哦,哦哦。”

    盖住的手掌打开——

    燕徊勾了勾唇角:“是字。那我不客气咯。”

    于是比赛正式开始。

    燕徊立在底线,把球在地面上弹了几下,然后抛球,蹬地,转体,挥拍。

    击球的声音清冽干脆,黄绿色小球在空中划出长弧,砰的一声与地面接触后弹起,擦着骆愠身侧飞过。

    骆愠侧过头睨了一眼。

    何令文坐在边上兴奋地吹出一声口哨:“15-0,燕徊发球得分。”

    燕徊已经准备发第二球,对骆愠说:“你认真点啊。”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想试他深浅所以第一球故意放水,骆愠刚才就站在原地,脚都没挪一下。

    骆愠听完挑了挑眉棱,把帽檐压低了一些,稍稍压低了身体,作出预备接发球的姿势来。

    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

    第二球果然轻轻松松就被对方拦截住,回球以超快的速度擦着网飞过来,落到外角,在燕徊还没来得及移动的时候就飞出了。

    何令文:“15-15!”

    燕徊回头看看落球点,用舌尖磨了磨牙,心想为什么骆愠这个人,打球和做人都一样刁钻。

    小球开始有来有回地穿梭,两人的比分你追我赶,一直咬得很紧。

    燕徊很久没有打过这么长时间的比赛了,站在底线喘气,胸膛微微起伏。额头上的汗沿着高挺的眉骨滑下来到眼睫,刺得眼睛有点发涩和痛,燕徊只得眨眨右眼。

    骆愠在对面半场轻轻踱步,球拍有节奏地把网球在地面上击打,看了燕徊以后皱了皱眉,说:“不要冲我抛媚眼。”

    迷了眼睛的燕徊:“?”

    他妈的。

    现在比分已经到了5-4,只差一球,骆愠就要赢下这局了。

    骆愠发球了。

    燕徊承认他确实是个很好的对手。他听见网球在线床上击打又弹出的声音,清脆得没有一点瑕疵。燕徊心想这个人是不会累的是吗?不然为什么到赛点球的力道还和第一球时候几乎丝毫不差?体力都快耗尽的只有自己?

    燕徊本能地拔腿向小球的方向追去,汗水已经完全浸湿了他的球衣。

    网球落在有效区的角落里,刚刚好压着线,在燕徊的球拍还有一段很短的距离能截住时弹出了。燕徊追击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望了望天,无可奈何地喘了口气。

    何令文:“6-4。骆愠。比赛结束!”

    燕徊咳了一声,把球帽一把撸下来,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撑在身后仰头微微喘气。他的脸色因为过度运动而略显苍白,鼻翼随着急促的呼吸而微微翕动,双唇比平日更红润一些,微微张合间,隐约透出一点点齿尖。

    骆愠走过来,看他这副模样,给他递了一瓶矿泉水。

    燕徊接过来,拧开瓶盖喝了两大口,冒烟的喉咙得到了水分的润泽。

    他说:“谢谢。”

    骆愠看了他两秒,目光又下移至燕徊滚动的喉结,然后默默移开了眼。

    回去的路上天光已落,燕徊闷闷地跟在骆愠后面说:“明天我去找吴极把表格撤回来。”

    骆愠:“嗯。”

    何令文吊儿郎当地走在燕徊旁边,说:“吃饭吧同桌?我饿了。我给你俩免费当一下午裁判热死我了。”

    燕徊确实也饿了:“行。你吃什么?我请。”

    何令文:“我要吃肉,我要吃牛排。”

    何令文翻了点评软件选了一家评价不错的店。骆愠放下球包去了洗手间,留燕徊和何令文在点餐。燕徊打了个哈欠缩在卡座里,撑着脑袋看窗外。看上去很像在看夜景,但其实只是在发呆神游罢了。

    何令文在手机上滑着菜单,问:“同桌你想吃啥。”

    燕徊百无聊赖地说:“随便,你看着点就行。帮我点杯饮料,要冰的。”

    “包的兄弟。”何令文一番操作,信心满满地完成了点单,哐哐给燕徊点了一个大杯的冰茶。

    很快,侍应生就端着饮料先上来了。

    燕徊把吸管塞进嘴里,猛喝了几大口,又呛了一下。

    何令文惊呆地看着杯子里下去一大半的绛色液体:“哇,你是有多渴。”

    骆愠洗完手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吃饭了。

    面对一桌子的食物,燕徊像是脖子没劲似的,耷拉脑袋用手撑着,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用叉子卷着面前盘子里的意面,像在玩面条一样但就是不吃。起初骆愠只是以为可能是食物不合燕徊的胃口,毕竟燕徊的挑食很严重。但骆愠开始注意到他眼神有点飘忽,是燕徊说话开始有点颠三倒四的时候。

    何令文:“这个肉丸好吃。”

    燕徊慢吞吞的:“那……一会儿你走的时候可以再要一个丸子头,然后不用打包了,就,带走。”

    何令文:“你黏黏糊糊说啥呢。”

    燕徊好像没有听懂一样,呵呵笑了两声,咬着吸管喝他的饮料,又瞟了骆愠一眼。

    那一眼里是带着笑的,带着一点少年人特有的天真。

    燕徊在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对骆愠露出这种表情。

    骆愠盯着燕徊雾蒙蒙的、带着水汽的眼睛,突然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燕徊立刻板起了脸:“别吵。”

    这么精彩的变脸,除了在海底捞,骆愠就只在燕徊脸上看过了。

    燕徊又打了个哈欠。

    然后他懒洋洋地用叉子卷起意面,以一个慢放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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