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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晚熟樱桃》 60-70(第11/19页)
令人后背发凉,感到死亡威胁。
殴斗短暂激烈,他连气息都没乱掉。
沈南序不曾低头,垂眸睨着眼前吓到发抖的男人。
男人在这一带也牛逼了有一段时间,都是靠野路子混日子的,怎么甘心被突然闯来的外村人揍得起不来。
他嘴上不饶人,牙都被打掉了还含糊骂着:“你他妈……”
沈南序探身侧头,把耳朵凑近,然后投给他一个费解的眼神。
他抓着面前人的头发晃了两下,拍拍对方的脸。
“我不在,你当寺下没人管了?”
挨揍男嘴都快被打裂了,嘶嘶忍疼:“你,你奶奶的谁啊……草……”
邓飞扬踩着另一个被打晕的混混,抽出一根烟,坏笑道:“哥们儿,不打听打听南哥就敢混寺下?”
“早就警告过你小子手别犯痒痒。”
“正好今儿我南哥刚回国,你赶上了。”
沈南序没跟他多废话,使劲拽他的头发,尾音又轻又凉:“顺了多少,吐出来。”
这片村子大多都是旧平房和自建房,安全系数都不能保证,更别提什么监控了。
住这儿的要么是留守老人和孩子,要么就是图便宜租房的外来打工者。
这几个有过案底的惯手老鼠进了村子充老大,什么都偷,如果有人质疑,女的就耍流氓,威胁安全,男的上手就打。
邓飞扬告诉他:“哥,东三条的刘奶奶孙女的银镯子是昨天丢的!”
就在这时,挨揍男吼了一句:“都他妈花了,有胆就弄死我,草!”
这些人吃喝p赌,到手的钱流水一样,不是没可能。
但是。
沈南序眼皮耷拉着,盯着他,一下抓住对方瞳孔深处的犹豫,敏锐得吓人。
他一松手,挨揍男摔回地上。
沈南序扫了一圈,捞起旁边一根带着钉子的粗棍。
他笑了,恶劣又平静,“行啊。”
挨揍男倏地抖了一下,被他这副无畏的架势吓着了。
沈南序手里的钉棍眼见就要抡到挨揍男的脸上,碎碎的脚步声跑近,携带着骂骂咧咧的恐吓。
两个混混带着刀和甩棍迟迟赶到,邓飞扬瞥见一人手上戴的指虎,吹了声口哨,默默往旁边退了几步。
peace&love,怂得很及时。
上了刀子,就不再是小混混之间的小打小闹了。
沈南序的表情并没有变化,往后撤了两步,坐在脏箱子上,长腿敞开,双手叠握棍子往地上一杵。
他懒洋洋掀眸。
来。
两个小混混骂着冲向他——
苏习真平时最怕鬼神诡说,但偏偏又爱看恐怖片一类的东西,白了她一眼:“你又分不清做梦和现实!吓我多少次了!”
“算了算了,你赶紧起来洗漱,一会儿该出门了。”
说完像见鬼一样嗖地溜出她的卧室,哒哒哒下楼去了。
卧室顿然剩下她一个人,苏今禾坐在床上呆呆地愣了很久,葱白的手指始终揉捏着耳廓,像是某种自我安抚。
最近总是梦到别人吵架,根本睡不好。
不敢耽误妹妹的聚会,苏今禾乘着窗外雨声爬起来,赶紧换了衣服。
收拾好下楼梯的时候,她远远就听见苏习真躺在沙发里跟朋友打语音。
是妹妹要一起聚会吃饭的那些发小和同学。
“又带你姐来?真真你是姐宝女吗哈哈,离了她你喝不了酒啊?”
“就是,不是我们排挤她,你姐情商不行,上次一块玩,一直跟她找话题,问一句她聊一句,跟她玩累死了。”
“而且她不会聊天就算了,每次去,那些男生全都盯着她看了,我还想早日脱单呢!”
“有她在我们怎么脱啊!”
苏习真嘴里含着颗葡萄,语气也有点无奈:“不是我非要带,我爸妈说只要出去喝酒必须有她陪着,我多大了还找人看着我呢。”
“而且……哎呦,你们让着她点儿吧,我姐小时候受过伤,脑子不太好使,以前还有自闭倾向。”
“要不是画画有天赋,估计连大学也考不上。”
“你们跟个傻子较什么劲啊。”
苏今禾扶着楼梯扶手站在原地,长发搭在胸前,脑袋垂着,默默听这段对话。
她目光滞然,盯着脚尖。
她才不是傻子呢。
习真总这样介绍她,真过分。
直到二十岁那年他的哥哥沈南序闯进她的世界,一切乱得一塌糊涂……
“这些年你都在哪里?听说你出国了,读的哪所学校?”
“我跟很多人打听过你,但都没有你的消息。”
沈贺新的嗓音切断她的出神。
苏今禾抬眼,又被面前男人过于深刻的眸色弄得有些无措,讪笑:“当时教授给了推荐信,去英国了。”
“在Bournemouth读完了研究生就工作了。”
“BU吗?听说他们的动画传媒专业很强。”沈贺新抄兜,后背弓动,几分少年感从青年身体里流露,笑着问:“我记得那是座海滨城市,学校靠海,景色是不是很美?”
“以后如果有机会,带我回Bournemouth拍一拍沙滩怎么样?”
苏今禾笑意浅淡,没说什么。
察觉到她兴致缺缺,沈贺新摸了摸鼻梁,低头,干笑了半声:“对不起,你肯定觉得很突然。”
“昨晚上看到你的视频和公众号了。”
“想过你可能不想见我,毕竟当年闹得那么……”
苏今禾看他这么愧疚,像以前那样叫了他一声:“贺新哥。”
沈贺新略有怔忡,抬眼。
“不要这么说,”她惊人的美貌在笑起来的时候抵达顶峰,明眸善睐,让人挪不开眼。
“事情该过去的过去,”苏今禾安慰他:“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不会变的。”
她的话无疑是特赦令,沈贺新眼梢松开,目光深邃。
“还记得我说过吗?走去哪儿记得告诉我,不要让我找不到你。”
“别再消失这么久了,好不好。”
苏今禾眸色晃动,低头干涩地笑了两声。
看着这个蜕变得落落大方的邻家妹妹,当年的事反复冲撞他的好奇心,到嘴边的那句“你见过他了吗”经过多番犹豫,说出口的时候又改了改:“你回来这么久,除我以外……”
“见过其他人吗?”
即使他没有点破,但这句话落在苏今禾耳朵里还是清晰又直白地直指某个人。
包着玫瑰的纸被她攥得咯吱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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