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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晚熟樱桃》 60-70(第9/19页)
清澈单纯。
他抵垂眸子,握着她的手,左右翻转着她的腕子打量。
她手腕的红痕,浓墨了沈南序的眼底情绪。
他问:“疼么。”
苏今禾感知着不正常的心悸,跳得难受,直接点头:“疼。”
沈南序轻笑:“你倒一点不客气。”
“疼就要说出来。”她抿唇:“说出来,就好多了。”
沈南序松开手,嗓音低了些:“先去医院。”
秋天的雨冷得刺骨,寒意深深。
数不清雨水第几次浸到眼睛里,沈南序眯了眯眼,懒得擦了。
裴叙说,如果苏今禾答应出来,门会自动解锁打开。
都过去一个小时了,门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她出来的希望不大。
沈南序在心里叹气。
都怪自己之前把话说太死,现在找她都不知道用什么理由。
他垂敛湿漉漉的眼睫,静静思索另外见她的方法,一把伞凭空罩在他头顶。
沈南序怔住,慢慢抬眼,不知是刚才想得太专心,还是雨声盖住了动静,苏今禾竟然出现在眼前。
她脸色有点难看,眼神冷冷的,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她撑着伞,问道:“你又在发什么神经?”
焦昕看呆了,刚刚才说了坏话的人,现在就站在面前奔自己朋友而来。
她戳戳苏今禾胳膊,小声说:“我我先走喔,刚刚跟你说的他那些,你全当我放屁了。”
说完立刻消失了。
苏今禾回头瞧见她溜走的背影,一下更没安全感了,她回头咽了口嗓子。
下一刻,她挪步子,硬着头发往前走去。
不能怠慢这个人。
苏今禾走到他面前,一下子要仰视男人,怯怯开口:“有事吗?”
沈南序仰头看天,荒唐于自己要做这种事,拖长语气,多是嘲讽:“没事,闲的,我有病。”
苏今禾:?
半晌,她点点头,转身走之前留了句:“祝你早日,康复。”
苏今禾刚踏出一步,胳膊突然被一股力度往后扯。
她瞪眼,往后踉跄两步,仰头对上他深深眸子。
沈南序总是习惯性抬几分下巴,加上天生身高优势,睨人时丹凤眼更压窄几分。
看人特轻屑,压迫感很强。
盯她几秒,沈南序一笑。
“我这儿有个游戏,想不想玩。”
不管是什么落在他身上绝对没好事,苏今禾几乎是立刻拒绝:“我不要了。”
沈南序握着她手臂,掌中尽是女孩皮肤的娇嫩触感,摩擦间软绵绵惹痒,引得他手指神经弹动。
一听她拒绝,他悠哉挑眉:“不好意思,没准备应付你说不要的词儿。”
下一刻,沈南序打开身后副驾驶车门,把人塞进去。
苏今禾栽进柔软皮椅的时候都蒙了。
她抬头,看着沈南序坐进驾驶位,再看着男人直接逼近过来。
苏今禾屏住呼吸,使劲往车门贴,吓得肩膀缩起来。
沈南序压过去,在适当距离停下,眼底倒映她受惊的小桃花眼,又亮又干净。
察觉到对方的紧绷,他反而不急着开口,就维持这种越界的距离,用眼神和呼吸逐渐熬磨她的心跳。
苏今禾肉眼可见憋红了脸。
因捉弄别人的畅意逐渐浓郁,沈南序眯眼勾笑,生动帅气。
直到对方快受不住,他的视线才一点点从她脸上往下滑,瞥她背后的位置,慢条斯理提南:“安全带。”
说完,他单手启动跑车,一脚油门,夹进日落时刻的都市车流。
沈南序开车很快,却又仅一手掌方向盘就可以完全控制车子,晚高峰的都市拥挤,他却可以做到单臂靠窗支着,驾车游鱼丝滑般穿梭。
不过就是不太关照乘客的承受能力,苏今禾被他的车技搞得左摇右摆,冷不丁撞到玻璃晕乎乎的。
只能忍着,在心里瞪他一万次。
晕头转向的瞬间,苏今禾脑海闪出一个后知后觉的念头。
她才发现。
与异性对视就会不适呕吐的自己好像不怎么排斥沈南序。
这是为什么?
酒红色的束型灯打在玻璃杯上,给金橙色柠檬调饮吐上一团虚无的血腥气。
属于男性修长又有力的手指捏起杯口,直到水液触碰到微微勾起的薄唇。
沈南序抿了口,斜睨着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的男人。
“堂哥,求你了,求你饶过我爸,他糊涂了,我们不敢惹你的”
“我保证,我们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你看在,他是你三叔的份上,看在咱们是一家人的份上”
陈彭祖和黄仁都在,两人贴在一块凑在一边看戏,还碰了个杯。
沈南序懒洋洋盯着杯口,“要不你先问问你爸,问问他,有没有把我当成过家人。”
堂弟一听眼泪都下来了,望着他的目光恳求里隐含着愤怒。
“我们,我们一家子早就让你整垮了你非要看着我们都去死,你才满意吗?”
沈南序丹凤眼眯窄,抚摸着杯壁,“一个个的,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却都反过来说是我整的。”
他的眼神空洞,低语:“是我错了吗?”
沈南序笑却没温度,看着他重复:“我问你,错的,是我吗?”
堂弟被他这副模样吓得仿若被冻住般,眼神晃动,摇头,一点点往后退。
陈彭祖没忍住笑出声,“喂,阿南,你真的很像坏人喔。”
黄仁挑眉:“唔通佢唔系?”(他难道不是?)
“给我要的东西,其他好说。”沈南序放下酒杯,看了眼手机。
堂弟无助慌张:“你说的那个我真不知道,我爸也不知道。”
“好。”沈南序起身,捞起自己的外套,抬腿绕过堂弟跪着的区域,“那就等着给你爸送监。”
“哥!沈南序!”堂弟咆哮恳求:“我爸到底怎么你了!你要这么造孽!!”
黄仁招呼保安把这人处理出去,同时看着走向门口的沈南序:“喂,酒仲未饮完,你去边度?”(酒没喝完你去哪)
沈南序给拖着堂弟出去的保安让路,倚靠在门边,懒散回头一眼。
“商场,接人回家。”
说完抬腿出了包间。 家庭变故对苏今禾,从不是突发的劫难,而是她漫长无边的赎罪。
争执中,父亲将她推开,独自承受了所有伤痛后果。
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爸爸就不会躺在那里至今不南,无意义地消耗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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