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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黑月光,但万人迷[快穿]》 180-190(第2/25页)
他问:“为何要来祭台为陛下祈福?”
屋中温度暖和,玉流光来时穿得单薄,这会儿却也不冷。
他坐了下去,顾自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华霁垂眸凝着他,只见桌上幽幽一盏烛火映在青年鼻尖上,像一点熟透的梅果。
青年唇瓣碰杯,散漫说:“本宫为父皇祈福,有何不可?”
“殿下心知我非那个意思。”
华霁道:“奉楼建立之初便奉行“简”之一字,这里的吃食,衣着住行,都以素食简便为主,比不得东宫。”
“尤其祭台,先皇为象征不铺张浪费,要天看得见这民间的勤俭,为之定了不少规矩。”
“在祭台休息,不可饮酒饮茶,不可见血起纷争,亦不可有亲近旖旎之事。”
华霁鲜少说这么多。
他跟着坐下去,坐在玉流光身前。
华霁抬起手,就这样拿走了青年抵在唇上的茶杯,“殿下身子骨弱,喝不得茶,饮温水最佳。”
“……”
玉流光放下手。
他垂着眼睫,眼瞳映着一点烛红:“国师大人究竟是为本宫好,还是假公济私?”
华霁下颌微紧,看着他,又听他冷淡说:“还是说,大人在计较本宫吃不了这苦?”
忽然争锋了起来。
整座虹塔渐渐陷入寂静。
两人谁都未再开口,谁都未再抬头,直到宫人端着一盘新鲜的绿豆糕进来,那凝滞的氛围才好似散去。
华霁抬起了视线。
他定定看着面容苍白羸弱的青年,半晌,轻声说:“自那日后,殿下似乎对臣变了些,臣思索多日,不得要领。”
“可是臣无意中做了什么错事,惹了殿下不快?”
“是。”
“……”
华霁未料到这个答案。
良久,他竟站起身。
青年眼前的灰影撤去,目光抬起,随之变动。下一秒他顿了顿,只见华霁掀了衣袍,竟在他跟前跪了下去。
华霁道:“臣能否知晓?”
玉流光本是随意找个理由,要同他起争执的。
这奉楼太安静,华霁更是内敛,不吵一吵,他找不出愤怒值不掉的结症。
谁知华霁跪了下去。
后台纹丝不动的愤怒值,在华霁这样的举动下,显得更诡异了。
青年转了身子,去看跪在自己眼前的华霁。
他安静不语,一双玻璃珠似的眼瞳落在华霁面上,同他的目光纠缠着,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片刻,外头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幕声,冲刷了室中燥热的温度。
玉流光的声音才在这时响起。
“大人。”
“你有跪过我父皇吗?”
华霁怔怔。
“——没有。”
谁人都知,先皇在世时国师华霁是怎样的地位。
那些殊荣他早披了满身。
更何况是不跪帝王的权力。
玉流光说:“那你便这样随意跪在我面前,是什么意思?”
华霁道:“臣不是有错么?”
“没有人说你有错。”
青年垂了下眼睛,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
“算了,不计较了。”
“大人只需知,既然大人不用跪当今圣上,那也不用跪我。”
青年上前,一双手轻轻搭在华霁腕口。
他的手指冰凉,华霁后之后觉感受到。
还是那样冰凉,带着淡淡的清苦药香,从那袖口露出的雪白手腕上传出,从身上任何一处传出。
“我更希望,大人能同我面对面,站着讲话。”
这阵清苦的药香似梦似幻。
华霁在此间抬起眼,起身,只见眼前这双常在梦中出现的眼瞳,忽然柔软得不可思议。
在这虹塔,在这静室。
某个瞬间,华霁有种于礼不合的冲动。
他想要吻他。
***
“殿下何必来这奉楼?”
入夜,雨停了一个时辰,窗子外飘着春日热烂了的梅果气味。
夏侯嵘也在这计较为皇帝祈福一事,他眉头皱着,环顾四周,只觉周围怎么看怎么简陋。
两位宫人在下午收拾出了殿下的住所。
夏侯嵘特意看过,这房间是奉楼最好的房间了,可奉楼本身不是用来待客的,反而是除冷宫外,皇宫最清净的地方,奉楼奉行节俭,是以所谓的“最好”,和别处比起来自然逊色。
夏侯嵘觉着凄苦。
床都不是软的,要殿下睡在上面,今夜怎么睡得着?
当然夏侯嵘更计较的是:“还为皇帝祭祀?”
他看一眼青年的背影,低声说:“要他死了才好,殿下。”
玉流光站在窗前。
奉楼离太极殿近,此房间又在二楼,站在这,他能看见太极殿灯火通明,皇帝便躺在那,太医日夜候着。
“吱呀”一声。
一双修长的手合上了窗子。
外头的风被隔开,静下来。
他回头,不紧不慢道:“夏侯嵘,这话说不得。”
夏侯嵘眼下覆着点阴翳,“殿下,不如要我去杀了他,若他过几日醒了,肯定又要来找麻烦,上回岭远,此番围猎,日后还有什么?”
玉流光反问:“你以为要动手很简单么?太极殿外有多少侍卫你算过么?”
夏侯嵘道:“不简单,可我豁得出去,只要能让殿下往后的路顺畅些,我死在那儿都没关系。”
“只要殿下能记住我。”
“只要殿下将来登基,不再需要我时也能想起我。”
“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夏侯嵘紧紧盯着青年。
他既盼他登基,做天下最尊贵之人,不受约束,不受威胁,受人敬仰,受人爱戴,又不由想到登基后,古往今来作为君王,玉流光是不是还会立后,选秀,充盈后宫?
人便是这样矛盾的生物。
明明能豁出性命了,可有些时候,夏侯嵘依然会生出阴暗的想法。
他想要殿下坠落,变得依赖他,亲近他。
别做那高高在上的君。
叫他抓也抓不住。
夏侯嵘的腕骨被一只冰凉的手指牵住。
他晦涩的眼睛顿时清明,同青年对视。
“别说这些话了。”
青年俯身看着他,一双柔润的的狐狸眸好像看得出夏侯嵘所思所想般,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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