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怀了死对头的崽: 6、晋.江独家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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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煊一直以为自己挺了解闻潮落的。

    但是现在他有点拿不准了。

    “闻潮落从前生病时,也要人陪着睡觉?”祁煊问阿福。

    “呃……是。”阿福只能扯谎。

    实际上,闻潮落自从记事后,都是一个人睡觉,在府中连守夜的人都不需要。

    “那平时他病了都是谁陪他一起睡?”

    “平时是我家世子陪着。”阿福扯完谎觉得没什么说服力,生怕祁煊起疑。

    毕竟,人生病了让兄长陪着并不罕见,罕见的是让外人陪着,于是他又扯了两个人出来,“还有……桑太医和卢公子,旁的我一时也记不清了。”

    阿福若不提后头这俩人,祁煊多半是要再问上几句,毕竟闻潮落这么大个人了,生病还要人陪着睡觉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可阿福提了另外两人的名字,祁煊便顾不上质疑了。

    桑重和卢明宗?

    这俩人的确和闻潮落关系不错。

    祁煊心中有些不大痛快。他记得年前闻潮落生病时,自己还特意登门探望过两回,可对方压根没提过让他留宿,损了他几句就把人撵走了。

    看来,他在闻潮落心里,当真及不上桑重和卢明宗那般亲近。

    祁煊大步离开,在自己的营帐外顿住了脚步。

    随后他打了个呼哨,唤来了那个叫吴千钧的亲随。

    “你去卢明宗营帐里看看人在不在里头。”

    “是。”吴千钧不明所以,但还是利利索索去探了一趟,片刻后回来说:“卢大人正在里头睡觉呢。”

    听了这话,祁煊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这行为有点莫名其妙。

    闻潮落找不找卢明宗睡觉,关他什么事?

    这夜。

    闻潮落虽然睡得早,却睡得并不安稳,一直在做乱七八糟的梦。

    他梦到了那晚地动前的情形,灵山上腾起绿光,如浓雾般扩散开来,几乎包裹了整个营地。在弥漫的绿色浓雾中,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悄然而来,如鬼魅般慢慢朝着他的营帐靠近。

    闻潮落猛地惊醒,看向营帐外的方向,听到那里传来了轻微的窸窣声。

    那窸窣像是脚步声,但更轻一些。

    营中住的全是男子,不会有那么轻的脚步声,除非此人轻功极好。

    又或者,那并不是人的脚步声。

    难道当真有野兽出没?

    闻潮落轻轻坐起身,拿起了榻边桌上摆着的弩。然而下一刻,那窸窣声却转了个方向,渐渐走远了。

    营中临时搭的营帐并没有防护的作用,所谓的门只是块能遮挡的帘子,若当真有豺狼虎豹闯进来,那些没有武艺傍身的工匠就麻烦了。

    念及此,闻潮落快速穿好鞋子,拎着弩出了营帐。

    更深露重。

    闻潮落一出来就冷得打了个哆嗦。

    不过他来不及回去找披风,因为他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钻入了不远处的一个营帐。那黑影的速度快而诡异,令他不由想起了梦里那一幕。

    他右手拎着弩疾步冲过去,几乎是与此同时,营帐内传来了一声惨叫。那声破了音的惨叫在静谧的夜色中响起,听上去凄厉而恐怖。

    闻潮落举着手中的弩奔去,然而就在他距离营帐门口仅有几步之遥时,一个黑影忽得蹿出,径直越过他朝着远处的黑夜奔去。

    那黑影速度太快了。

    哪怕轻功了得的闻潮落,亦自愧不如。

    不过在黑影蹿出的刹那,闻潮落手指扣动悬刀射出一支弩箭。箭尖破风而出,不知是否射中了目标,闻潮落当机立断,提步边追边再次扣动了悬刀,射出第二支弩箭。

    此时,营地中不少人都被吵醒了。

    其中反应快的,来不及穿鞋子就跑出来查看。

    闻潮落心知会有人去看顾伤者或死者,因此并未分心,只循着鼻息间零星的血腥味一路追踪。那血腥味沿着灵山东侧的一条小道而上,但山上风大,味道很快就被吹散了。

    竟被他跑了!

    闻潮落有些懊恼。

    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了马蹄声。

    “闻潮落,你是不是疯了?一个人一声不吭就敢追到这里来?”祁煊骑在马上,语带责备。方才他听到动静跑去闻潮落的营帐中没见着人,还以为闻潮落被掳走了。

    “我应该射中了,明日你派人沿着这条路仔细找一找,看看地上有几支弩箭。”闻潮落道。

    “嗯,先回去吧,一切等天亮再说。”祁煊语气缓和了些,转而道:“你脚好的这么快?昨天上茅房都要人抱着,这会儿却能追着刺客跑这么远。”

    闻潮落转头看向他,夜色中祁煊坐在马上的身形十分挺拔,虽看不清他的模样,但闻潮落感觉他此时一定满脸揶揄。

    “没好呢,你下来。”闻潮落说。

    “我不下来,你上来吧。”祁煊道。

    “我不爱骑马……”

    话音未落,祁煊控马上去,俯身一把将人捞到了马背上。

    “我说了我不爱骑马。”闻潮落不满。

    “这么远的路,夜里又看不清,总不能又让我抱回去吧?”祁煊一夹马腹,控马朝来时的路奔去。

    “慢点,硌得人屁.股疼。”

    “娇气……哎呦,你怎么还动手啊?”

    闻潮落也不知干了什么,惹得祁煊痛呼出声,一直到了营地还没消停。

    “头儿,你没事吧?”吴千钧远远听到他的哀嚎,快步上前询问。

    “没,没事。”祁煊跳下马背。

    吴千钧这才透过夜色看到马上还坐着一个人。

    难怪方才他们头儿那么着急打马去追,原来是怕闻小公子遇到危险啊?

    “营中如何?”祁煊问。

    “受伤的是一个姓张的工匠,太医和大夫都在,这会儿正在治伤。”吴千钧道。

    “走,先去看看伤者。”祁煊伸手去接闻潮落,闻潮落却没理会他,翻身从另一侧跳下马背,径直朝着营地深处走去。

    “闻潮落,你这脚到底还疼不疼?”祁煊快步跟上。

    “祁煊,我跟你说了两遍我不爱骑马。”闻潮落语气不善。

    “就骑了这么几步,怎么还生气了?”

    “我现在不想理你。”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先前遇袭的那处营帐,阿福正立在门口焦急地与一名牵狼卫说着什么,见到闻潮落安然无恙险些哭出来。

    他醒来找不到自家公子,快吓死了。

    “人在里头吗?”闻潮落问。

    “在,太医和咱们府上的大夫都看过了,说是脖子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幸好不致命,眼下正在处置伤口呢。”阿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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