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乙方: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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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恍被气笑,他也觉得自己荒唐,怎么就被一个醉鬼带了节奏。

    “舒服点儿的话,我送你回家。”

    梁承赖着不走,她忽然安静下来。

    谢恍没辙了,只好问:“还想喝蜂蜜水吗?”

    她的目光四处逡巡,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半晌,她皱着眉头满脸期待地问他:“有扑克牌吗?”

    他很惊讶,斩钉截铁拒绝:“没有。”

    本以为她会放弃,下一秒,她掏出手机,打开外卖软件,手指在键盘上认真地打字。但她太醉了,“扑克牌”三个字怎么也打不准确,打出来的字样要么是“吐了皮”,要么是“pukp”,她急得眉头都皱紧了。

    “不早了。”谢恍提醒道。

    但梁承根本不理他,边打字边说:“我等外卖来了就走。”

    “要扑克牌干嘛?”

    “打掼蛋,喝完酒不都得打掼蛋嘛,我醒醒酒。”

    很好,这个醉鬼还算有自知之明。谢恍无奈地叹口气,将她手机按下,说:“别买了,我去找找。”

    储藏室里,还真被他找到两副扑克牌。

    “请问两个人怎么玩掼蛋?”谢恍边拆牌,边问。

    被问的人耸了耸肩,并不在意规则,从谢恍手里抢过他正在洗的牌。牌在她手里,噼里啪啦洗得相当漂亮,一看就是老手。

    “摸牌吧。”她拍拍充满人民币味道的桌子,说道。

    谢恍摸摸鼻子,“你先摸。”

    闻言,梁承伸手,向盖着的牌面摸了三张。

    “三张?不是掼蛋吗?”

    梁承昏昏欲睡,并不愿答话。谢恍只好跟着摸了三张牌。紧接着,梁承直接摊开手中牌面,都是单张,不同花色。而谢恍手里,却是一个9、10、J的顺子。

    “你赢了。”梁承宣布。

    谢恍啼笑皆非,搞半天是炸金花,还是没有任何赌注那种。他不甘心地问:“输了的人总得有惩罚吧?”

    梁承睁圆了眼睛看他,“什么惩罚?”倒是一副认赌服输的样子。

    看着她这泫然欲泣的模样,谢恍有些不忍,他觉得自己是真有病,竟然问道:“我问个问题,你如实回答。”

    喝醉了的梁承浑身皆是反骨:“我选大冒险。”

    谢恍也是一愣,他万万想不到喝醉酒的梁承竟是这样的脑回路,他也万万没想到自己竟同一个醉鬼较真:“不行。”

    “那好吧,你问。”梁承放弃得飞快,她摊开掌心,展露出如同她今夜这般乱七八糟的线条。

    “你……”谢恍斟酌良久,在话出口之前仍有犹豫,好半天才问道:“为什么哭?”

    梁承拢牌的手顿了一下,她皱眉,好像是真的在回忆什么,而后像每个喝醉酒都会否认的人一样,她坦荡地说:“我哪有哭。”说着这话的她眼下泪痕分明,眼中还闪着泪意。迎着谢恍探究的目光,她也盯着他的眼睛,冷不丁说了句:“谢总,我发现你的眼睛长得蛮好看的。”

    刹那间,谢恍感到喉咙干燥异常,心里犹如被羽毛轻轻扫过,他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

    桌上的手机疯狂震动,谢恍快速接起,他正缺个逃脱的理由。他起身,走去稍远一点的地方接听,不过是个打错了的电话,他潦草地应付完,一转身,只见梁承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梁承是被程默的电话吵醒的。

    “在哪儿呢?”程默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不确定。

    “在家——”她伸了伸胳膊,“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迟到了?”

    “没有,还早。”

    梁承眯着眼看时间,才刚过了七点。

    “你在家?”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就问问你情况怎么样。”

    头痛欲裂。她嘴上却说:“没事没事。”

    挂了电话,梁承扶着沉重的脑袋,艰难地将宿醉的身体从被窝里撑起,可是眼前的一切让她呆住了。她揉了揉眼睛,由近及远,墨蓝色的被子床铺,胡桃木的床和柜子,豆沙红墙壁,过于宽敞的房间,视线之内,全是陌生。

    喉咙里发出干巴巴的声音:“这是哪儿啊……”

    一些支离破碎的记忆,在大脑里疯狂拼图。短短时间内,梁承对于醉酒有了新的认知,原来断片是存在的,且记忆是一段一段缺失的。大脑里隐约留存着她在路边呕吐的影像,也有坐着喝水的记忆,可是那之前、中间、之后的,都犹如被抽掉的卡片,消失无踪了。

    背后汗毛纷纷倒立。

    手指比脑子更有危机意识,已经打开手机搜索起了“在陌生人家里醒来该怎么办”。当看到答案中跳出“报警”字样时,她又忽然冷静下来。她缓慢地意识到,自己大概是在谢恍的家里,很显然,她醉得厉害,而他没法送她回去。

    她推门而出,熟悉的空间布置映入眼帘,她的猜想完全正确。偌大客厅里空无一人,她全身的肌肉都在顷刻间松弛下来。谢恍大约还没起床。她赶紧去卫生间洗漱,如愿见到了一张鬼一般的脸,擦洗干净,又将客房收拾妥当后,她准备离开。

    她边开门往外走,边在微信里编辑感谢的话,一抬头,却见谢恍身穿墨绿色速干衣裤,带着雪人,推开院门进来。

    他的眼神有些闪躲,“你醒了。”

    她也并不坦荡,“对不起,谢总,给你添麻烦了。”她替他拉着门,“那我就先走了。”

    谢恍大跨步,经过她,留下很轻的一句,“一起吃早餐吧。”

    早餐是煎鸡蛋和吐司面包,谢恍煮了咖啡递给她,观察她的神色。见她脸上一片茫然,心下了然,自嘲地笑了一声,问道:“昨天的事记得多少?”

    梁承赧然,抱歉地笑着摇了摇头。

    谢恍喝一口咖啡,然后放下杯子,他说:“我去冲澡,你吃完离开记得带上门。”

    “啊……”梁承望着他的背影,大声问道:“那我今晚还要过来遛雪人吗?”

    谢恍头都没回,“你随意。”

    浴室里水汽氤氲,他在淋浴喷头下快速冲刷掉汗意,但奈何冲刷不掉记忆。他还清楚地记得,昨晚梁承睡着以后,他将她抱进客房,刚放到床上,她就迷迷糊糊睁开眼,嘴里反复念着什么。

    谢恍将耳朵凑近她嘴唇方才听清。

    “疼。”

    “哪儿疼?”他关切地望着她。

    她半撑起身子,撩起右手袖子,露出洁白的胳膊。谢恍在昏暗的光线里仔细查看,右手臂不知被谁勒出了红印,破了层油皮。鬼使神差地,他竟然凑近吹了吹。

    离得太近了。

    他听见她轻轻的呼吸,混着酒味的热气喷洒在他脖颈间。

    ——痒。

    正是心猿意马,忽然,他的脸被掰正,惊讶未定之时,一个湿热的吻印在他左边眼皮。

    大脑嗡——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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