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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二次心动》 20-30(第5/17页)
但江与鹤似乎对这边很熟悉。
许是经常来谈生意吧。
她跨出律所大门,有些心不在焉。
从遇见开始,江与鹤就有种熟悉感。
她一定是在哪见过江与鹤。
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她用力地搜刮记忆,然而老毛病又犯,大脑的神经跟针扎一样。尚且还能忍受这痛,她继续回想。
“楚律师,做人不能这么绝情啊!”
中年妇女尖锐而崩溃的声音徒然打断楚桑落的思维,她垂眼,发现手腕也被人死力拽住。
本来就想不起来,这下更加没希望了。头痛一阵一阵的,楚桑落脸上多了些暴躁跟不耐烦,“你们可以去找别的律师。他们会比我更适合。”
他们还真是煞费苦心,专门等在律所安保人员的视线之外。
她甩开中年妇女的手,神情冰冷。
跑车呼啸而过,尔后又倒回来。
“楚律,需要帮忙吗?”车里的人是简方舟,胳膊搭在车窗上,昂着下巴,意指眼下的情况。
敞篷跑车,造型前卫,颜色大胆。加上车里还有几个男人,个个看着都不好惹。
中年夫妇不敢招惹,路过的人也频频侧目。
楚桑落不想造成仗势欺人的假象,也始终相信现在是法治社会,这对夫妇不会把她怎么样。
她拒绝道:“不用。我能处理。”
简方舟食指与中指并拢,潇洒擦过太阳穴,“行,那我走了。”
楚桑落点头。
简方舟开走车子,车内的人说,“确定不帮楚律?”
“楚律能解决,相信她。”简方舟腔调懒洋洋的,“再说了,大街上这么多人,能有什么事?”
“说得在理。”
他们跟楚桑落接触不多,但碰上也只有收着脾气,规规矩矩的。他们都如此,想必那对中年夫妇也造不成什么是实质伤害。
朋友一下想通,转而催促,“加速,那边就等着我们了。吴老板说搞了很多乐子。”
简方舟嘴上说着“急什么”,还是一脚踩下油门,车速提升。
楚桑落的背影凝结成一个小点,最后完全看不见。
他从来不把心思放在概率为零的事上。
楚律高不可攀,得到她真心这事儿,没必要。
简方舟毫不留情地掐断刚萌芽的爱慕之情。
简方舟一行人消失在视线内,中年妇女又开始喊叫,“楚律师,我男人真的不能进监狱。”
“他真的是被冤枉的,”中年妇女嗓子都喊哑了,“那老头就是想敲诈我男人,故意躺在路上碰瓷。”
“现在要我们赔八十万,我们怎么拿得出啊?”
她呜呜呜地哭,“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中年男人额角青筋暴起,眼里涨满了红血丝,“楚律师,我们绝对没有说谎。”
楚桑落头更加疼了,忍着不适说:“我只接想接的案子。很多优秀的律师都更擅长处理这类案件。可以去找他们。”
她脸色很难看,眼眸淡漠,一字一顿地说,“不要再缠着我。”
这对夫妇昨天来找的她,她不接手案子,就跟着她哭诉。
她重复了上千遍自己的原则,还是不听。今天去出差之前,他们还没来,没想到是等着晚上来。
怎么,是觉得晚上容易让她心软吗?
不可能。
踩上天桥楼梯,中年夫妇还不死心,鬼魂般地跟在她身后。
中年妇女绝望地质问:“楚律师,您都帮了其他人,为什么不能帮我们呢?”
“你去年帮人打赢了这样的官司,听说收的最低价,”她哽咽着说,“我们以为你心善,才来找你的。”
楚桑落扶着栏杆,“你错了,我不心善。”
中年妇女哭腔明显,“我们家穷,但要是收最低价,我们也是拿得起的。”
不管他们说什么,楚桑落都不觉得可怜,只说:“拿钱去找别的律师。”
“楚律师,你们家里这么有钱,”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中年男人咬着牙说,“根本就不缺这些律师费。你帮一下又怎么了?”
他捏着拳头,“作为社会高收入人群,不是理应帮助我们这种弱势群体吗?”
中年妇女陡然抓住楚桑落的衣袖,“楚律师,我们知道你瞧不上这点钱。你只需要花费一点时间,就可以拯救一个家庭。我们一家六口人,可就算是救了六条命。”
楚桑落望向别处。
笑话,他们的人生凭什么要她来拯救,关她什么事。
“你有时间,也有实力,就帮一下。要我给你下跪都行。”中年妇女头发散乱,双眼哭得红肿,路人看了都十分心酸。
反观楚桑落,不为所动,麻木冷漠。只要是路过的,都投来窥探的目光,窃窃私语。
她不管这对夫妇如何哀求,不管路人的眼神如何,依旧是拒绝,“你们请别的律师吧。”
诶,江与鹤来了。
她朝他招了招手。
江与鹤看到那边拉扯情形,脚步猝然加快,两步并一步。
眼见江与鹤要靠近了,楚桑落警告说:“知道我冷血,就回家找别的律师。”
“再跟着我,我会报警的。”
他们跟条流浪狗一样乞求,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若无其事地跟别人打招呼,竟然还威胁他们要报警。
中年夫妇气得发抖,为自己这两天的信任感到不值。瞬间就换了个人,指着楚桑落说,“算是看错人了。冷血动物。”
夫妇俩都涨红了眼,看她的眼神像是隔着深仇大恨的敌人。
楚桑落无所谓,视线一直追随着江与鹤。
江与鹤时不时就抬起头看这边。
他应该是在担心她吧。
天桥上的围栏挡住了部分光线,江与鹤的脸被切割成上下两个部分,鼻子以下藏在阴影中。
一双凤眼尤为明显。
他往这边赶来,阴影始终伴随着他。
楚桑落手指扣着栏杆,咬着唇。
然后,她倏地抬头。
想起来了。
她跟江与鹤在几年前就见过!
她这副样子,中年夫妇万念俱灰,有根嫉恨的藤曼在生长,瞬间便发酵得茂密,将心脏缠得密不透风。
他们的言辞激烈起来,甚至可以说是辱骂,“冷血动物就不配当律师!”
“一个律师不维护正义,要你做什么?你干脆去死!”
“贱女人,你妈当初就不该生你这么个没良心的,给社会带来负担!”
楚桑落还没来得及回味这段记忆,不堪入耳的话便源源不断地灌进她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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