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心动: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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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份量,却格外引人注意。

    但这里面不包括楚桑落,她轻松地说:“又没危及到生命安全,当然不算。”

    “做律师的,难免遇到这类极端的人。总不能每次都惊扰父母吧。”

    她朝江与鹤挥手,示意他蹲下。

    江与鹤照做,她俯在他耳边,像是在讲一个小秘密,“我还跟杀人犯打过交道呢。当然,最后我把他绳之以法,送进监狱了。”

    她温热的呼吸洒在耳后,江与鹤却没感受到任何酥麻跟暧昧。

    有的只是害怕、恐慌。

    他抬起头,入目的却是楚桑落满脸的骄傲。

    他默然,只问了句:“经常发生这种事吗?”

    依照楚桑落的话,这句话其实有了答案。可他还是执着地问:“会经常发生吗?”

    楚桑落一怔,想说“还好,没事的,也不是很常见”,但不知为何,出口的是:“嗯。”

    她接案件,不管性质,不管大小,有兴趣就接。要是数一下,可能各行各业的人都得罪过。

    好在她家世摆在这,为她挡了很多事。但有些危险明着不来,暗着来。

    大部分的她都能处理,也习惯了默默承受。诉苦不是成年人该有的做法,成熟的成年人是强大的,能独当一面的。

    父母一直如此教她,也身体力行地做了好榜样。

    很少有人会这么问她,江与鹤是记忆里第一个。

    第25章 晚霞

    白炽灯下,膝盖骨严重擦伤,猩红的血液顺着蜿蜒而下,画面触目惊心。

    然而腿的主人却没什么表情。

    江与鹤从医药箱里拿出酒精,倒在伤口处。酒精消毒会刺激皮下裸.露神经,刺痛感明显。

    打架、受伤对以前的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严重了就消毒涂点药,不严重就不管,反正死不了。

    渐渐的,他也摸索出经验,能大致判断受伤程度。今晚这点伤只伤到了皮外,小菜一碟。

    是以,江与鹤眉都没皱一下,简单快速地消毒,然后涂了点软膏。

    用完,医药箱就那样摆在茶几上。

    江与鹤展开双臂,搭在沙发边沿,唇线压成了一条平滑的直线,凌厉又锋锐。

    当时看到楚桑落整个人往后凌空,心脏都停止了跳动,几乎没有时间思考,直接飞扑过去接住她。

    膝盖磕到了铁制的台阶,之前一直没注意到,回家路上才觉察出痛。

    他皮糙肉厚,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可是楚桑落不一样。

    天桥楼梯那么多,那么高。

    要是今天他没在,那么……

    他狠狠闭上眼,竟是想都不敢往后想。

    王婶不可能时刻陪着她,出行不便,她只能一个人待在房间。

    而且,她的父母恐怕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件事。

    江与鹤突然有些胸闷气短,气息压抑而沉重。

    *

    楚桑落本意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受伤的事,奈何手里的案子还需要完结。无奈之下,只好叫简方舟跑一趟。

    来之前,简方舟还不知道真相,颇感意外。

    楚律可从来没有邀请过他去家里,太奇怪了。

    出门前他甚至喷了点香水,做了个造型,哼着小曲敲门。

    管家一路领着他,去了三楼书房。

    “楚律,找我什么事?”他语调慢悠悠的,却在下一刻戛然而止。

    只见楚桑落坐在轮椅上,脚踝青紫。他眉头一紧,“你脚怎么了?”

    楚桑落淡淡道:“受了点小伤。”

    “是昨晚那对夫妇弄的?”

    虽是这样问,可简方舟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镜片后的眸子闪过冷光与懊悔。

    “算是,”楚桑落抽出一叠资料,将重心放在正事上,“我没办法完成手里这桩案子,你交给律所其他合适的律师办。”

    “证据我已经收集好了,关于开庭辩护的思路也理好了,可作参考。薪酬方面,我一分不取。”

    简方舟却还抓着上一个问题,“那两个人跑了吗?”

    “嗯。”

    “就这么放过他们?”

    “我有安排。”

    楚桑落看过那对夫妇的案子,其中提到了案发地点。像这类的事,到当地去打听一下,基本就可以确定信息。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即便他们已经举步维艰,也没有特权。

    她从来都不是善男信女。

    简方舟双手抱臂,“要我帮忙吗?”

    “还不急。”

    闻言,简方舟眉梢一扬,“有什么想法?”

    楚桑落抬眼,“我是律师。”

    律师就要选择律师的方式—告。

    简方舟插科打诨,“学以致用,很可以。楚律,我支持你。”

    他们这种家世的,对付人都有自己的一套办法,大多是不怎么光明的。也就楚律会光明正大地用法律,实事求是,依法维护自己。

    楚桑落不予置否。

    这一交代完,楚桑落就不怎么说话了。

    饶是简方舟千方百计地找话题,绞尽脑汁地讲玩笑话,她始终是兴致索然的样子。

    面前的一杯茶都已经凉了,简方舟实在是受不住她的冷淡,也不挖空心思再去讨她一句话,准备喝口茶就走。

    不想,楚桑落冷不丁地说,“你还不走吗?”

    简方舟一口凉茶还没咽下去,差点被呛到。他搁下茶杯,语气夸张,“用完就扔吗?”

    楚桑落完全不理会这句有歧义的话,心平气和地回:“作为老板,你应该给员工树立一个标杆。不要迟到早退。”

    这么正经一个理由,把简方舟噎了下,说:“我立马就去律所。”

    他拔腿就走,王婶瞧见他,问:“不再玩会儿吗?”

    “楚律叫我去上班,”他说,“楚律最大,不能不听。”

    说到这,一双俊秀风流眼挑出弧度,像是感到很好笑。

    一直走到外面,坐到车里,他心情都很不错。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愉悦维持了这么久,更别说,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

    他细心点便能发现这辆车从他来就在,直到他离开也没挪动半分。

    而这辆车的驾驶位上,正是江与鹤。

    腕表指针走过半圈,意味着简方舟在里面待了半个小时。

    他们说了些什么?

    为什么简方舟这么开心?

    他眼眸发暗,腮帮咬紧,死死盯着简方舟离去的方向。

    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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