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穿了: 16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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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的手,细心地将她手上的伤口包扎好才道:“我原以为像陛下这种人当是没有心的,后宫女子不论好看与否,他皆不放在眼里,有利用的必要了才会去说几句好话,没有利用必要的半年都不会见上一面,不过可见你是不同的。”

    周紫佩还记得她离宫那日,唐诀捂着嘴拼命咳嗽,手中一盏茶差点儿打翻,热水滚烫地洒下,他没管自己身上是否烫伤,反而第一时间去将腰间的荷包摘下,荷包一看绣工便知道不是手巧之人所做,唐诀见荷包没洒上水才松了口气,自己的手却被热水烫红了。

    周紫佩问过他:“云妃送的?”

    唐诀双眼落在那绣了两朵海棠的荷包上轻轻嗯了一声。

    回想这些,周紫佩又是轻笑,将云谣的手放在木盒上道:“于陛下而言,云妃是特殊的,所以才会花这么多心思去让你开心,甚至什么秘密都告知于你。至于我,不过只是个走错地方的过客,出现过,也离开了,世间再无周紫佩,云妃今日见我,也就当做没见过吧。”

    云谣愣愣地看向被丝帕包好的手指,再抬头看向周紫佩,周紫佩与海棠对她福身行了礼后便提着篮子转身离开了。

    她的死与死而复活已经解释清楚了,唐诀都许她自由,她便是来去自由,云谣拦不住她,也无力去拦了。

    她只是看着周紫佩与海棠在客栈门前消失的身影,刹那间觉得自己心碎了一地,噼里啪啦破碎的声音就在耳边传来,于是她呼吸困难,她浑身颤抖,她最终咬着下唇,将嘴角咬破,尝到了口中的血腥味儿才将一切都在脑中串联了起来。

    从一开始她就错了,是她太傻,所以误会了唐诀的用意,而正因为她的傻,她的天真,才让唐诀利用了这么多日。

    唐诀对她的好,让她忘了这个男人是能因为一朵芍药花刺伤了手指便能赐毒酒杀人的人。从她以琦水的身份再度出现在他面前时,从她让唐诀知晓自己的秘密,知晓自己不论死过几回都会以他人身份复活时,唐诀便在她的身上埋下种子了。

    云谣曾问过他,将自己留在他身边能有什么好处?唐诀当时没回答,可见他那时比现在坦诚多了,利用两个字说不出口,至少不会轻而易举地就脱口而出爱她。

    周丞生是唐诀的人,便表示她在素食节上的死唐诀早已知晓,甚至还故作不知,让她以为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让她为了他的皇位,甘心挡在了殷太后跟前,被他一剑贯胸。

    疼,当时可疼了,刹那间的疼直接将云谣撕开了一条巨大的口子,然后她的满口满鼻被鲜血填满,紧接着便没了意识。

    他亲手杀了她,在此之前,却还说喜欢她。

    多么可笑。

    她从云御侍,变成了小顺子,却还是天真地主动去奉献自己了,殷道旭在一线天暗杀唐诀,是周丞生出的主意,不是千只眼告诉唐诀殷道旭的暗杀计划,是周丞生告知的,不,准确来说,或许是唐诀与周丞生共同商量出来的。

    周丞生要殷道旭离京,要唐诀趁着这个机会收走刑部,而这场阴谋中必须得有人牺牲,其实唐诀早就知道了一切,周丞生的安排与计划,他其实完全掌握在手中,他不是不得已将云谣推出去保住皇位,而是故意为之,早就将她当做其中一颗棋子。

    他可知道赤山悬崖边的风有多冷,他可知道殷道旭的剑有多利,他可知道当殷道旭一剑劈开她身体的那一刻,云谣心里记挂着的,却是‘太好了,唐诀得救了’。

    正如她昨日高烧仿佛从鬼门关里走过一回,却还在心心念念护着要送到道山上的解药。

    云谣为唐诀赴死何止一次两次?

    她甚至觉得哪怕将来还有机会,唐诀还需要她成为一把可用之剑,成为一个以血肉胸膛挡下阴谋灾难的盾牌,她还是会去做的,只是这一切都有个条件,他们之间必须得坦诚相待,他们必定是互相喜欢,她将唐诀作为自己的命,为了唐诀而活,唐诀也必然会呵护她,珍视她,将她放在心上。

    可事实呢?

    从一开始就是骗局,从他在自己生辰,送给云谣那把玉骨扇开始,从他借着酒意对云谣浅笑,让她住在延宸殿,为她布置好一切甚至主动对她说,他心中有她时开始,云谣便已经上钩了。

    他要她,不过是要她留在身边,必要之时,自有用处。

    他爱她,不过是假借情爱之名,让她心甘情愿,以身试险。

    云谣用力地捏着腿上放着的木盒,十根手指破了六根,指甲全都被自己抠得翻开,周紫佩帮她系上的丝帕早就掉在了地上,上面染上了一朵朵艳红血花。

    云谣每想通一个关节,她的心便如被刀多割了一块肉下来,鲜血淋漓,真相异常残酷地摆在她的眼前,叫她痛彻心扉,叫她支离破碎。太久忘了呼吸,云谣猛地咳嗽了起来,这一咳嗽将那几名禁卫军给吓得转过身来看,然后他们看见鲜血染红了云谣的白色长裙,而她伸手紧紧地抓着自己心口位置一边用力咳嗽,一边大口呼吸。

    云谣仿佛身处无边的海洋几乎要将自己溺毙,她的双腿碰不到地,四面八方压下来的黑暗让她浑身发冷,而这一年多她记在脑子里唐诀对她的那些好,统统化成了雁书楼后宫墙上的鬼脸。

    多可笑,唐诀画了那么多他人的鬼脸,实际上真正戴着面具的一直都是他自己,他为了龙椅,为了皇位,为了帝王之业,将自己的感情也作为赌注去利用,偏偏这一池泥潭,只有云谣深陷其中,而他在岸边看她一步步跨入深渊。

    他从未想过拉她,甚至是他亲手将云谣推了进去,因为他从一开始便计划好,要云谣独自溺死潭中。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真心是假的。

    真情也是假的。

    只有她此刻被捏成了一团烂泥的心真切地告诉她,利用、欺骗、背叛、玩弄才是真的。

    172.十指

    云谣此刻想起来, 她甚至与唐诀有过许多次的鱼水相欢, 那一幕幕缠绵悱恻,都是她轻贱地主动献身,她对唐诀说的每一句喜欢,每一句爱, 都成了对方心中玩弄、讥讽的笑谈。

    她太蠢了,真的太蠢了。

    分明有素丹在前, 她亲眼见过唐诀假装宠爱, 将一个女人利用得团团转, 用之则捧, 不用则弃。

    即便如此, 她还步了他人的后尘,以为自己独一无二, 以为自己了解唐诀的心,到头来不过是唐诀以他捏造的脆弱那一面博取同情, 皆是利用,皆是假象, 现在不弃,将来终有一日会弃。

    “我竟当我是他的唯一……呵呵……自以为是,云谣,你太自以为是了……哈哈哈……咳咳!咳咳咳!”云谣伸手抓着心口的位置, 泪水大片大片地滚落, 她的咳嗽声几乎扯破嗓子, 秋夕从后厨赶来之时正好瞧见她咳出一滩血, 然后趴在桌上哭嚎了起来。

    “娘娘!”秋夕见她几乎满身是血,除了手指上的血迹之外,她不断咳嗽出来的也是夹杂着血丝的血水,血腥味儿染遍了她的身上。

    云谣的哭声让客栈掌柜将客栈门关上,生怕被别人瞧见,以为他们客栈出了什么事儿。

    “娘娘,您怎么了?”秋夕拉着云谣的手,看向她那一片片朝外翻的指甲,有的连着血肉,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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