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娇: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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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轻轻搁在自己的腿上。

    她觉得自己心里很慌张,又安慰自己没什么好慌的。

    裴闻自己都说了他不会死的。

    如果他就这么死了…

    姜云岁这样想着,心里还是有一些难过的,她觉得自己虽然不喜欢他,但也不想看他这样丧了命。

    她深深吐了口气,在心里轻声安慰自己不必多想。

    过了会儿,她用手帕帮他擦了擦唇角的血,顺便将他的脸擦得干干净净。

    没多久,就到了侯府门口。

    姜云岁觉得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可是裴闻抓着她的手死活就是不松开,她不得已只能跟着进了屋子。

    大夫小心翼翼请她将裴闻的上衣脱了。

    姜云岁也不是没有和他坦诚相待,可要她做这种事情她总是会觉得不好意思,面对大夫的目光,她无奈叹了叹气,片刻之后,闷声不吭帮他解开了上衣。

    伤口触目惊心。

    血肉翻覆。

    姜云岁不小心瞥见一眼只觉得恶心,今晚她怕是连个好觉都睡不成了。

    大夫先在伤口四周撒了止血的药粉。

    屋子里丫鬟们进进出出,打好了热水,准备好了纱布。

    姜云岁跪坐在床边,什么都不用做,也什么忙都不用帮。

    如果不是裴闻硬抓着她不放,她兴许都回自己的屋子睡觉了,她实在累了。

    姜云岁这个时候裴闻先前对她说的话,有几回她把他气得狠了,他倒是咬牙切齿的说过几次,将来就算他先死也要拉她陪葬。

    他如今昏迷不醒也不肯放过她,想来当时说的是真心话。

    大夫拔出了裴闻胸前的箭头,之后又给敷上伤药包扎好了纱布,躺在床上的人脸色看起来越来越白。

    姜云岁望着他毫无气色的脸庞,总觉得他似乎活不成了。

    兴许会死。

    裴闻死了,对她是解脱吗?

    姜云岁也回答不了自己,她只知道她不愿意看见他就这么死了。

    大夫起身,似乎就要出去。

    姜云岁抿了抿唇,忽然间开了口,声音轻轻地,“他中毒了。”

    不解毒,是会死的。

    大夫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回过身来解释道,他正是要去拿解毒的方子。

    幸而毒性不深,也不是多刁钻的毒。

    尚且能治,若是什么见都没见过的毒,今日可真的就悬了。

    姜云岁听完默了许久,她问:“就是说他不会死了?”

    大夫想了想,“世子暂无性命之忧。”

    姜云岁垂眸,轻声细语好像在和自己说:“那就好。”

    她慢慢趴在床边,枕着他的胳膊,闭上眼睛想休息会儿却又睡不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睡不着。

    于是她只得把这件事怪罪到床上这个昏迷不醒的人身上,她说:“裴闻。”

    自然是无人应她。

    好在她也不在意。

    “你这样我睡不好,你记得快点松开我,我想去床上睡。”姜云岁也不知道她说的话他能不能听得见,她就是想要抱怨,她也确实难受,“趴着睡觉腰酸腿疼,胳膊还发麻,我讨厌你这样。”

    大夫听着世子妃说的话,额头上冒起冷汗,未免会觉得世子妃看着性情柔软,没想到是铁石心肠。

    世子人都这样了,听说还是为她挡了一箭。

    她连陪都不情愿陪在他身边,甚至觉得这样枕在床边休息不舒服。

    不过纵使看不过眼,他也不能说什么,只得老老实实去厨房煮药。

    侯夫人听闻儿子受了重伤,匆匆赶来探望。

    见他昏睡不醒,眼睛也红了一圈。

    前几年,他随着他舅舅在邺城同匈奴打仗时,也经常受伤,还总是瞒着家里人,报喜不报忧,从不说自己受了多少伤。

    亲生的儿子,她又怎么可能不心疼?

    姜云岁看着侯夫人兀自掉着眼泪,有些笨拙的安慰道:“母亲,大夫说他不会死的。”

    侯夫人对上她那双圆圆的、干净的、不然纤尘的双眸,心里愈发酸涩,岁岁显然还不知情爱是怎么回事。

    便是裴闻今日真的死了,她至多掉两滴眼泪,过个几天就要将他忘记了。伤心都伤心不了两日。

    姜云岁回来的路上确实紧张不安,可听见大夫说裴闻没有性命之虞时,那些压在她心头的重担,好像片刻间全都没了。

    既然他不会死,她为何还要担心呢?

    侯夫人忍着泪,便是岁岁这辈子都不知道怎么样才算喜欢一个人。也都是裴闻自作自受,是他活该。

    “我就是…有些难受。”侯夫人吸了吸鼻子,‘你在这儿多陪陪他,我去厨房看看药煎的如何了。“

    姜云岁不想睡在这儿,她不舒服。

    她又试着掰开他的手指,还是没能挣开。

    几次下来,她便也放弃了。

    姜云岁趴在他身边迷迷糊糊睡着了,她这样睡得也不好,很快就又醒了,丫鬟端着煎好的药进屋。

    姜云岁喂他吃了药,她的耐心很好,一点点慢慢喂了进去。

    喂完了药,姜云岁竟然能慢慢掰开他的手指头,她总算得救了。

    看着自己被掐红了的手。

    姜云岁心想他的力气是真的很大,也难怪先前她会受不了了,总觉得自己快要被撞得散架了。

    以前都说他是斯文儒雅的读书人。

    可这个力气一点儿都不斯文。

    姜云岁从屋子里出来就被周述拦住,“世子妃要去哪儿?”

    她还是很困,早晨被吓到了还惊魂未定,对周述就有几分不耐:“我要回我自己的屋子里休息。”

    周述望着她,“世子还没醒。”

    姜云岁点点头,她知道啊。

    她说:“可是他迟早会醒的啊。”

    周述久久没有说话。

    他本就不善言辞,当下更不知道能说什么。

    世子妃好似并不担忧,脸上也没有几分心疼。

    若没有人提醒,她兴许都想不起来还在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是为她挡了一箭,才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周述跟在裴闻身边多年,一直以为他的主子是这世上最冷酷无情的人,原来并不是如此,这世上明明就是软刀子更加伤人。

    周述让出了路,姜云岁便回听澜院休息去了。

    她还没想明白谁要来杀她,今早那些人好像是冲着她来的,似乎都没有料到裴闻会追上来。

    可惜那些人都死了。

    不然还能撬出一些消息。

    —

    裴闻昏迷了整整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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