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玫难驯: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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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开玩笑。”姜疏宁找补。

    纪衡走过来,半蹲在她面前:“我还不知道他那德行。”

    看到姜疏宁肿的不算严重的脚踝,纪衡又问:“这怎么受伤的啊?关节受伤要是养不好,很容易有后遗症。”

    姜疏宁下意识问:“他是吗?”

    纪衡一愣:“什么是吗?”

    “傅西庭是因为没有养好,”姜疏宁用力抿了下唇,“所以才变成现在这样,反复脱臼吗?”

    “算是,但也不是。”

    姜疏宁听不明白。

    纪衡伸手,将她扶到皮质的医用床上,一手拽来小推车,坐在姜疏宁的腿边,放缓力道检查她的伤势。

    “你应该经常见到,傅西庭左手中指有一枚戒指吧。”

    仔细回想后,姜疏宁点头:“是旧伤吗?”

    “应该是十七岁那年吧,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左胳膊完全是被卸掉的,中指被利器砍了一半。当时我们都在,但场面太混乱了,我只记得他的左臂差点保不住。”纪衡说,“后来又是在那场车祸里,伤了同一只手。”

    说到这里,纪衡无奈地笑了一声:“虽然后来复健的差不多了,但左手肘还是会惯性脱臼。”

    脚踝上被纪衡贴了张冰敷贴,冰凉的感觉钻进皮肤里,大大减少了灼热感。

    姜疏宁撑在床沿的手收紧:“他当年的事,你知道吗?”

    “江北的圈子也就这么大点,要说知道,我其实知道的没有老钟多,但要说不知道也不太可能。”纪衡在小推车翻出弹力绷带,随口问,“你要听吗?”

    “……”

    意识到这或许是有关傅西庭,最深处的秘密。

    姜疏宁垂下眼,很认真地在问过自己,究竟有没有能力,成为那个真正了解傅西庭的人。

    当她发现,并不想面对傅西庭一无所知的时候。

    姜疏宁喉咙吞咽,很轻地点了下头。

    “我要听。”

    “麻烦你了。”-

    主任办公室内。

    傅西庭由郑恒陪着去拍了X光片,等待的过程里,他率先回到办公室,坐在沙发上闭眼休息。

    手肘处的痛意频繁袭来。

    眼下姜疏宁不在跟前,傅西庭才敢稍稍露出端倪,额角渗出细汗,唇色与脸色同样煞白。

    见他这样,外科主任开了两片止痛药。

    把水杯与药递给他,低声说:“结果还得二十多分钟,你要是困,就去我休息室睡会儿。”

    傅西庭咽下药,扯了扯嘴角:“哪儿那么矫情。”

    “行。”主任闻言乐了,拿起笔记本与保温杯准备去开会,经过他时笑着说,“那过段时间你姑姑回来,问起可别说我没把你看顾好。”

    傅西庭:“您赶紧走吧。”

    办公室的门被拉上。

    傅西庭喘了口气,疼痛令白衬衫彻底湿透,黏黏糊糊地粘在脊背上,格外难受。

    想到主任临走前说的话。

    傅西庭没忍住又笑开。主任与姑姑傅蓉是高中同学,年轻的时候,他追过傅蓉,后来两人交往了一段时间,发现越磨合越合拍,反倒没了爱情的火花。

    两人分开之后,做了很多年的老友。

    他们的关系令人艳羡。

    也因此,傅西庭的耳边闪过纪衡刚才问的话。

    “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啊。”

    纪衡的家庭圆满幸福。

    父亲年轻的时候曾是江北有名的花花公子,后来一朝遇见他母亲,迅速坠入爱河甚至浪子回头。

    时至今日,他父母的感情也依旧很好。

    所以他并不会懂,傅西庭到底在意什么。

    他的父母皆是无声无息的死去。

    临行前的最后一面,傅西庭哪个都没见到,以至于不告而别的行为,在他眼中此生难以原谅。

    在等待重新相遇的四年里。

    傅西庭拥有了很多耐心,无数次的安抚焦躁,抹平想要去将从未离开过视野的姜疏宁绑回来。

    可是下次呢?

    下次再遇到麻烦,她是不是又要退缩。

    重逢后,想将她压进怀里的欲望,在每一次看到她时,都不断地达到最高峰。

    但没办法。

    他想等姜疏宁自己走过来。

    等她主动靠近,等她主动提起和好,等她主动说喜欢。

    傅西庭想等姜疏宁在这段感情里,站的位置与他平齐时,再去做出同等的回应。

    傅老爷子很明白打蛇打三寸。

    饶是强大如傅西庭,纵然可以心无芥蒂的等在原地,但这次也没有办法,再像从前那样先一步靠近。

    好在他如今有的是耐心。

    ……

    又过了十几分钟,郑恒拿着检查结果回来,途中遇见开完会的外科主任。两人一起回到办公室。

    发现他还是如同过往每一次那样,属于惯性脱臼,没有其他问题。便开了活血化瘀的药,又照例打上石膏。

    等到这一切处理完,姜疏宁也被纪衡推了过来。

    迎面碰见后。傅西庭扫过她出神的并不明显的表情,视线缓慢上移,落在纪衡那张脸上。

    四目相对。

    傅西庭没什么情绪的挑眉问:“干什么了?”

    “给她冰敷了,顺便绑了一层弹力绷带。”纪衡答非所问,把人送到电梯口,将轮椅递给郑恒,“那我就不送你们了。”

    傅西庭哼笑:“绷带能绑大半个小时?”

    没等到纪衡说话,反倒姜疏宁开口:“应该不算久吧?”

    “……”

    傅西庭的眼渐渐垂落,盯向她:“你们俩。”

    极其疑惑的三个字吐出,而后他来回打量他们两人,神情意味深长,带了点怀疑地问:“所以。”

    “现在有什么事情,是你们知道,但我不知道的吗?”

    “……”

    话音落,正好电梯门打开。

    纪衡但笑不语地目送他们进去,一直到电梯门合上,傅西庭都没有等到想要的回答。

    视线下垂,傅西庭看向姜疏宁。

    从纪衡办公室出来,她仿若就一直在出神,话也不多,但别人说话她又能听得见。

    越看越奇怪。

    傅西庭眯了下眼睛,心理逐渐浮现一些不太好的念头。

    走出医院,两人坐上车。

    傅西庭一手伤着没办法系安全带,余光瞥过身侧,暗示意味极浓地咳了一声。

    正在拉安全带的姜疏宁微顿。

    意识到什么,她松开手,低垂着眼睑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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