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怜: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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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

    以迎这个储君登基后的第一个年节。

    李羡鱼端坐在垂帘后,小口小口地吃着一块甜口的年糕,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场内的歌舞。

    想着城内此刻不知道是怎样的热闹。

    也是不是正在放爆竹,舞狮子,看花鼓。

    而她却要坐在这里,看着这群官员们或是殷勤,或是唯唯诺诺地向皇室寒暄。

    正当她托腮愁闷的时候,眼前光影微暗。

    李羡鱼轻抬起眼来,却见她如今已是陛下的皇兄立在她的垂帘外,略带些无奈地唤她:“小九。”

    李羡鱼回过神来。

    她匆促自长案后起身,因自己方才的离神而有些脸红:“皇兄。”

    李宴颔首,语声淡淡:“嘉宁,今日是年节。新年伊始,你不应当满面愁容地坐在这里。”

    李羡鱼愈发赧然。

    她轻声认错:“皇兄说的是。嘉宁会努力高兴些。”

    李宴伸手摁了摁眉心,眼底的无奈之色更甚。

    稍顷,他叹了声,随手递来一块玉牌,对她道:“若是坐不住,便去城中逛逛吧。”

    他顿了顿,道:“就当是,看看天下民生。”

    李羡鱼轻愣。

    继而杏眸亮起,双手接过玉牌,对李宴展眉笑起来:“谢谢皇兄。”

    她说着,便对李宴福身行礼,步履轻快地离开了宴席。

    同时,还偷偷带走了隐在暗处的临渊。

    *

    李羡鱼回厢房将出席宴席时隆重的华服换下,便带着临渊到了清安城的街面上。

    如她所想,今日的街上很是热闹。

    杏黄色的舞龙队与明红色的舞狮队交错着在如织的游人中过,各色摊位一路摆到长街中央,爆竹声声里,摊贩们身着新意,满面喜气地高声吆喝。

    喧嚣闹热,满是年味。

    李羡鱼牵着临渊在长街上走过。

    原本空空的手中很快便添满了各色吃食。

    枣糕,橘荔,春饼,麦芽糖——

    与临渊当初买给她的,一样不差。

    李羡鱼每样都尝了些,因这些好吃的小食而眉眼弯起。

    但她的胃口并不大,最后除了那盒麦芽糖,其余的,都被她塞给了临渊。

    临渊将这些东西归置到一处,单手拿着,又看向一旁卖小灯笼的摊位,问李羡鱼:“公主想要吗?”

    李羡鱼点头,莞尔道:“我想要那盏兔子模样的,有点像我养的小棉花。”

    临渊淡淡应声。

    他将李羡鱼说的那盏兔子灯买下,又买了一盏红鱼模样的,与李羡鱼一人提着一盏,顺着熙攘长街往前走去。

    民间的年节是如此的热闹而欢腾,令李羡鱼有些目不暇接。

    她看过花鼓,走过庙会,浅饮了一口味道辛辣的上灯酒,又好奇地伸手去攥他的袖缘:“临渊,那里似乎有踩高跷的……”

    话音未落,砰然的爆裂声自寂静的天穹上而来,响彻热闹的长街。

    李羡鱼与临渊同时抬首。

    见墨黑的天穹上,有烟火粲然盛开。

    流火飞金,映亮半边天幕。

    远处的钟楼上,古老铜钟被僧人撞响。

    新年的钟声杳杳而来。

    李羡鱼微微仰脸,清澈的杏花眸里映入漫天流光。

    她面对着遥遥在望的和卓雪山,将自己的指尖轻放在临渊的掌心,向他嫣然而笑。

    “临渊,新岁吉乐。”

    临渊将她的素手握紧,于千万人潮中俯身,轻吻上她的红唇。

    “新岁吉乐。”

    作者有话说:

    ? 第79章【修】

    年节过后, 皇室的车队终是行至雪山脚下。

    彼时正是一年内最寒冷的时节。

    雪山上漫山遍野的银白, 积雪厚得能没过人的小腿。

    皇室无法上山,唯有暂且在山脚下停留两日, 好让随行的侍卫与宫人们去清理出一条道路。

    这两日里清净无事, 倒是宁懿觉得百无聊赖,给李羡鱼下了拜帖,让她来自己临时的住处, 同时也顺道邀上了雅善。

    李羡鱼清晨便出门, 往宁懿皇姐的住处走。

    彼时雪落霏霏, 霜冷风寒。

    李羡鱼便将自己裹得格外严实。

    穿厚实的狐裘,戴雪白的兔毛围领, 素白的小手藏在镶着毛边的袖笼里,手里还捧着只烧得热热的珐琅手炉。

    这才得以暂且将雪山上的寒气压下。

    临渊跟随在她的身畔。素日里持剑的手今日执伞, 为她挡去吹来的风雪。

    他一直将她带到宁懿的帐外。

    而候在帐前的执霜随之上前行礼, 迎李羡鱼进去。

    帐篷是临时搭建而成,帐内的空间并不算宽敞, 便也未设屏风。

    随着帐帘撩起,寒风卷入,其中对坐饮茶的两名公主便也随之抬起眼来。

    宁懿依旧是素日里的打扮。

    玄狐大氅底下穿着织金锦裙,面上妆容精致,眼尾斜红微挑,神态慵然。

    而坐在她对侧的雅善打扮素净,面上未曾上妆。

    但从气色来看,却比往日里要好上许多。常年苍白的唇上,竟隐隐有了些血色。

    李羡鱼向两人福身一礼, 步履轻盈地走过去, 在雅善皇姐身畔坐落。

    她望着雅善似有好转的面色, 清澈的杏花眸里笑意铺开:“皇姐近日里的身子可是好些了?气色也格外的好。”

    雅善徐徐垂下眼帘,语声轻轻:“也许,是最近的药好吧。”

    羌无给的药确实好用。

    虽是以透支根本来换取暂且好转的重药。

    但对一生缠绵病榻的她而言,终究也是值得的。

    李羡鱼并不知她心中所想。

    她杏眸微弯,还想问问是哪位太医开的药。

    宁懿却已挑起黛眉。

    她拿尾指上的护甲轻击李羡鱼面前的案几,冷哂道:“小兔子,今日分明是来本宫的帐里。怎么,却当做瞧不见本宫?”

    李羡鱼心情颇好,闻言便也只是弯眉道:“嘉宁进来的时候,便与皇姐行过礼了。”

    宁懿嗤笑了声。指尖轻抬,示意执霜递给她一盏新煮好的姜茶。

    李羡鱼抬手接过,还未来得及谢过皇姐,却见白绒绒的一物顺着宁懿皇姐的裙裾蹿上来,窝在她的臂弯里探出头来,拿一双黑豆似的眼睛盯着她。

    李羡鱼微讶:“皇姐将雪貂带来了?”

    宁懿信手抚了抚雪貂柔顺的皮毛,漫不经心道:“雪貂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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