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何其傲[综武侠]: 第70章 衣公子的海底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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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衣公子低笑道,“是啊。父母血缘之爱,是人间最伟大无私的爱。但是,这世上卖儿鬻女的事情还少吗?哪怕是真正爱孩子的父母,在更诱人的利益面前,所谓的感情,也能轻飘飘退让。连血浓于水的父母都是如此,更何况那些毫无牵连的朋友、下属和结义兄弟?”

    树大夫替衣公子上完了胸前伤口的最后一点药。

    他停下来,沉吟道:“原来如此。”

    衣公子道:“你明白了什么?”

    树大夫复杂地看他,道:“你其实知道人与人之间有真正的关心和爱;只是与此同时,你时刻怀疑他们的用意,怀疑这些感情下一瞬就会变质。”

    树大夫摇摇头,叹道:“衣公子,你不是不相信有真的关心和爱,而是不信任爱!比起信任爱,你更信任背叛!”

    ——比起信任爱,你更信任背叛。

    衣公子愣了愣。

    一会儿后,他眨了眨眼,对树大夫恍然道:“你说得对。”

    就如他从头至尾都知道,顾惜朝迟早会背叛他。

    恨死他的阿康,只要一抓住机会,就会将九阴白骨爪扣向他的头骨。

    他的卧丘将军,那头斑斓猛虎,从他决心养它的那天起,他就在等它的复仇。

    天下第七、关七、雷纯、狄飞惊、白愁飞,还有那些曾为他帝袍加身的汇臣们……只要利益足够,他这个被效忠的主人,立马就会被出卖。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盛年宁可和死敌共枕,也绝不和温情相拥。

    所有的温情温柔和信任,都是比旌旗招展的仇敌,藏得更深更毒的伺机而动的暗箭!

    只有把他人的命脉绝对地握在手中,才稍微可靠。

    如关七的小白。

    顾惜朝的惜朝。

    白愁飞的飞。

    还有林诗音。

    林诗音的命脉是……

    林诗音望向他的泪眼,和十年来信件上的字迹,浮现在盛年眼前。

    盛年蓦然愣住。

    林诗音的命脉,早就变成了两个字。

    盛年不用费心机就能握在手里的两个字。

    ——他十年如一日地,坚持地希望,林诗音从她的命脉上,扔掉的两个字。

    人怎么能经受一再的失望?

    总有一天,林诗音会再难忍耐这层层累积的失望、源源不断的冷待。

    林诗音是飞衣商行的林大掌柜林诗音,不是他衣公子一个人的林诗音。

    而且,如果哪天李寻欢回来,林诗音总要成家的。

    就算李寻欢不回来,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林诗音也是她自己的林诗音……不可能一辈子无望地守望他的背影。

    守望他这个从不回应她温情的、无情恶鬼的背影!

    ‘怎么,你忍了这么多年,终于不想忍了?’

    ——林大掌柜,我等着,你说“是”的那一天。

    ——他早就预见会有的那一天。

    树大夫道:“衣公子,看在我这个老头子,比你多吃过几年盐的份上,听我说一句话。”

    衣公子道:“什么话?”

    树大夫叹息道,仿佛勾起了他记忆中遗憾的过往:“劝君惜取眼前人。林大掌柜不能理解你不愿让她知晓伤势的心情,但这两个人之间,向来是互相摩擦、互相包容的过程。衣公子,握在手里的时候不珍惜,临到失去了,就怕追悔莫及哪!”

    衣公子侧首,垂眸道:“我知道。我知道林大掌柜的秉性,她向来是这样的人,温柔多情,善良而富有同情心。我理解她的言行,我也理解……她不能理解我。小事罢了。”

    衣公

    子看着树大夫惊讶的神情,忍不住笑了笑,道:“树大夫,现在想来,我刚才确实太冲动,对林大掌柜说了太多伤人的话……我很少这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树大夫却道:“人们受伤时,心情总是更敏感、更具攻击性。何况,越是面对亲近的人,哪怕只有一点点不能被理解的失望,都会在心里放得很大;也只有越是面对亲近的人,人才会越肆无忌惮地发泄自己的情绪。”

    说到这里,树大夫揶揄道:“这样看来,外人都传飞衣商行的衣公子和林大掌柜亲若唇齿相依,果然不假!哈哈,方才老夫这一劝,怕是多此一举了!看来要不了几天,二位就会和好了罢?”

    衣公子却道:“不。就这样就好。”

    ——不需要和好。

    他沉默数息,忽然道:“……她总要离开我的。”

    ——我就快离开她了。

    衣公子寞寞地闭上眼睛,话语中带起三分平静,两分不甘,还有数不尽的无人窥见的落寞:“她没了我,也不过流几滴眼泪,就又回去过她的日子。”

    ——我不在了,她伤心一段时间,总得继续往下走。

    ‘等等我!你要走,让我陪着你。’

    ‘你陪我作甚?做我的累赘?’

    ‘我要看着你,照顾你一段时间,直到我能放心你一个人生活。’

    ……一路走来,林大掌柜,早就不需要他盛年,做她的累赘。

    树影摇曳。

    风随影动。

    “擦啦——!”

    大锅热油,洒下姜蒜,炒起一片焦香。

    林诗音坐在厨房的角落里,垂首道:“飞飞姐,他终于忍不住了。他赶走了八师巴,现在也要用同样的手段……赶走我了。”

    白飞飞手中一个颠锅,喷香的红烧大肉在半空划过一个漂亮的弧线,喊道:“阿飞,别玩你的小铁片了,再把火烧旺些!”

    白飞飞转头,看了眼墙角的林诗音,叹道:“我是看不明白你俩,自你在雪地里救起我的那年开始,七年了,你俩一会儿默契十足得跟一对亲姐弟似的,一会儿井水不犯河水成了最疏离的老板和大掌柜……

    “诗音啊,你是知道的,盛年那个人,我见过他一次就不想再见他。第一次也是唯一见面的那次,你把我介绍给他,你知道他做了什么?”

    林诗音道:“他做了什么?”

    白飞飞手中锅铲划拉出一道厉响,口中骤然怒道:“他道破我的来历过往,一张利嘴把我贬低得一文不值!

    “然后,他一眼指出我身上的武功命门,当场诵读了一篇在我的武功基础上改良过的极其完美的内功心法——等我迫不及待跟着他的诵读练完一遍后,我就发现,我的武功是蜕变了,乃至一步步入至臻境,但我练的那篇心法,也为我留下了一道致命暗门!”

    林诗音道:“什么暗门?”

    白飞飞道:“一道只要他念头一动,运转他的‘如是观’,就能千里之外,让我就地自绝心脉的暗门!”

    林诗音陡然一惊。

    白飞飞道:“诗音,你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为了叫我做你走南闯北跑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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