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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钓系公主裙下臣》 第21章 第 21 章(万字二更)(第2/5页)
可这一刻,他很清楚,在他面前啜泣落泪的是江城雪而非江云锦。他也很确定,令他感受到心疼这种情绪的,是江城雪本身,而非那张和江云锦如出一辙的脸。
眼前姑娘就像被欺负极了的兔子,露出又尖又小的利齿,红着眼睛张牙舞爪,却并不会咬人。待兔子少女发泄完了,便以袖遮面,转身而跑。
但她曳地的裙摆实在太长了,压根走不快。没迈出两步就踩到了拖尾,险些将自己绊倒。
云雾敛迅速伸手扶住她:“公主小心。”
江城雪借助他的力气站稳,下一秒,重重拂开男人握着她上臂的手:“云相扶我做什么?”
她泪势小了许多,似哭疲倦了、哭不动了,也似彻底失望了、不愿再哭了,声音却比方才更喑哑:“左右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恶人,不如便让我摔在地上,你正好抓了我去审上一审。”
“或者干脆把我交给王爷,告诉他,今晚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都是我设计的。”
她哭诉着,眼睑骤然点上一丝微凉。
江城雪愣怔,垂眸看见一方纯白丝帕正轻轻拭去她的新泪,而帕子则捻在云雾敛指间。
只听男人如玉落繁花的嗓音传来:“臣不会抓您,臣向您道歉,行吗?”
“是臣过分多疑,遇到金明池的事总忍不住拿朝中党派之争那一套胡乱揣度,误会了公主,对公主不敬,是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在他碰到江城雪的刹那,江城雪就不哭了,但云雾敛依然耐心地照顾着每一处泪痕,如润物春风,细腻温柔。
江城雪眉心微动。
云雾敛虽生得温润好相貌,可冷心冷情连褫夺性命都不眨一下眼的人何时低头道过歉,又何时这般伺候过人。
恐怕就算是昭华公主,也没有此等待遇。
但这才是开始,还远远不够。
江城雪忽然扭头,躲开云雾敛的丝帕。她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眸光飘忽闪烁几下,不看他,而是落在地上。
云雾敛无奈叹了声气,但因眉目柔和倒显得像是染了几分宠溺:“公主还要臣做什么,才肯消气?”
江城雪眼睫扑朔,俨然有话要说,可临到嘴边又被她咽下,改口道:“明明是你向我道歉,怎么反过来问我该如何办,这是什么道理。”
云雾敛沉吟片刻:“公主下回来云府学棋,想要如何拿棋子都行,不必守不喜欢的规矩。”
闻言,江城雪杏眼亮了亮,像是情不自禁展颜。这下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喜和克制,甚至将微表情刻意放大,拿乔姿态竭力绷紧嘴角:“……就这?”
云雾敛目光落在她辛苦隐忍笑意的眉眼上,兔子变成了仓鼠,便知道她已经消气了:“凡是公主希望的,任何事都可以。”
江城雪立马道:“那我想去弘文馆听学。”
“好,臣会让大学士安排。”云雾敛点头。
“若我明日就想去呢?”江城雪试探补充。
云雾敛道:“臣现在便去学士府上叨唠。”
晏晏笑意迅速在少女脸庞上晕染开来,从眉梢泛到唇角,故作冷淡的防线顷刻撤除。她身后槐树正茂,星光正明,映得她梨花带雨初放晴的明媚笑意宛若枝头繁花,弥漫着夏夜熏芳。
望之,心神荡漾。
好似兔子戴着槐花闯进了心里,在心尖蹦跳,踩乱了云雾敛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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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墙黛瓦爬满藤条花枝,烈阳穿过树叶缝隙,撒下光影细碎,落个满地斑驳。
同样凌乱的,还有墙根下东一支西一支的羽箭。这些箭矢的旁边摆着三只投壶,在十步开外的距离处,三位青年跻身在同一张大竹席上,屈膝盘腿,坐姿要多随意有多随意。
坐在正中的紫衣男子左手拿着一颗蜜桃,张口咬下,吃得汁水横流,水渍沾满嘴角也不知擦拭。他右手抓起一根木箭,连头尾都未看清,便抬高手臂猛地朝前一掷。
勿说铜壶的边儿,愣是连外壁都没摸着,给一地散乱又添上了几分功劳。
青年啧了一声,呵斥周围僮仆:“傻愣着干嘛?捡箭啊!”
下人们纷纷埋头干事,躬身把地上的木箭全部捡起来,整理成等量的三份送到郎君们面前。
郑砚南和谢益谦隔空对视一眼,按住柳初新再次准备投箭的手:“三郎,你确定今天是邀我们来比赛的?而不是你银子多了没处花,故意弄个由头输给我们,好请咱兄弟几个吃饭?”
“就是。”谢益谦接话,“你要真想请我们消遣,咱现在就走,真不用为难这些箭。”
“去他丫的,滚蛋!”柳初新囫囵咽下嘴里桃肉,把手中还剩大半的桃子也扔了出去。
西市老百姓攒半个月工钱也买不起一颗的贡桃在草坪上滚了两圈,黏上尘泥和杂草。郑砚南忙不迭捞过他面前的果盘,宝贝似的护进自己怀里:“这大清早的,你哪来这么大气性。”
柳初新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他也想知道为什么,最近几天莫名烦躁得很。
自从那日江城雪派霜棠来传话,向他讨要了一些香料,他往宫中送东西就送得越发起劲。不啻姑娘家都喜欢的胭脂首饰,还有珍奇古玩、瓷器玉料。几乎把建康城内能搞到的好东西,都送了一遍。
本以为不出三五天,江城雪保准回来找他。
结果这都大半个月过去了,别说见面,愣是一点音信都无。不是说,旧疾已经压制住了嘛,没道理啊……
俩朋友看着他那张比苦瓜还要苦上三分的脸,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郑砚南努嘴:“为情所困?”
谢益谦点点头:“绝对是。”
“我送的那些东西,哪件不是价值连城,有钱都弄不来,到底哪里入不了她的眼了。”柳初新眉头紧皱,苦思冥想,“总不能让我把老头子珍藏了十来年还不舍得用的那套墨宝偷了吧?”
“不怕被国公爷打断腿的话,你可以偷偷看。”郑砚南看热闹不嫌事大。
“有没有一种可能,偷了也没用。”谢益谦一盆冷水泼得完全不讲情谊。
柳初新不知是听进去了谁的话,腾地站起来:“那我也得试试看。”
“诶,你真去啊?”郑砚南连忙把人拉住。
“那不然还假的去?”柳初新翻了个白眼。
见他动真格,谢益谦也伸手拽过他的袖子,两人合力将人硬扯了回来。毕竟是结义好兄弟,总不能真让人去送腿,啊不对,总不能真让他去偷自家老子的宝贝。
谢益谦拿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口吻戏谑:“三郎你最近到底怎么个情况?明明以往也遇到过因为我们不入朝不当官,成天吊儿郎当就瞧不上咱的。但你不是常说,人生在世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对方没那个心思索性别强求,硬拗出来的姻缘迟早得断,与其折腾得谁都不舒坦干脆从最开始就不折腾。”
“这些话是不是你嘴巴里说出来的?”谢益谦道,“以前你都挺洒脱的啊,怎么偏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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