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钓系公主裙下臣》 第21章 第 21 章(万字二更)(第3/5页)
次,居然郁闷上了?”
柳初新一屁`股坐回地上。
他当然知道这些都是他的原话,但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了,心口跟堵了块柠檬似的,哽得厉害。闭上眼是江城雪在深巷身手利落的影子,睁开眼又是江城雪在赌坊摇骰子开盅的从容。
连去戏楼听曲儿的兴致都提不起来。
半晌没动静,郑砚南侧头去看他,发现这人竟然晃神了。一个荒谬的念头倏尔浮上脑海,郑砚南忍不住开口:“三郎,你该不会是动了真心吧?”
“怎么可能?”柳初新登时回神,“我对情情爱爱的是个什么心思,你俩还不清楚吗?我不过还在兴头上。”
“清楚,清楚。”两人异口同声。
他们可太清楚了。
柳初新对一个姑娘的兴致从不超过一个月,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在相对短的时间内,对方动心归动心,但还不至于使人产生谈婚论嫁的念头。
这种状态,能帮他省掉被说媒的麻烦。
他对成亲是绝对的避之不及,只因世人根深蒂固地认为,成婚了就得生子,成家了就得立业,这是密不可分的因果关联。而柳初新深知自己没能耐立业,也没那么大的本事承担起顾养妻女的责任。
倒不如生活在卫国公的庇荫之下,成日优哉游哉,在不惹是生非的界限内吃好喝好玩好。芳心纵火也好,控制住火候,不用烧起来的火煮米烧饭就好。
建康城内不少闺秀私底议论柳初新是负心汉,这话一点儿没错。他拈花惹草、朝三暮四,他负心得明明白白。
郑砚南朝天举起三根手指:“我保证以后绝不再说这样的话,诋毁三郎风流浪子的渣名。”
“这还差不多。”柳初新满意了。
周围伺候的下人无不埋着脑袋偷笑,肩膀一耸一耸的,忍都忍不住。
“其实你要是真上心,我倒有个主意。”谢益谦忽道,“只不过付出的代价可能有点大。”
“说说看。”柳初新示意他。
“弘文馆。”谢益谦压低声音道,“二公主今日去了弘文馆听学。”
柳初新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谢益谦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昨天半夜云相突然来府上找我祖父,我听见动静便摸过去听了几耳朵。大概的意思就是二公主最近身子转好,想去弘文馆听学,请我祖父多加关照。”
谢家老爷正是弘文馆大学士。
“你们说,三更天的时辰,家里的猫跟老鼠都睡了。云相那个点上门来,是不是意味着事情紧急,是不是说明二公主今天就会去弘文馆。”
郑砚南若有所思:“道理是这个道理不假,但要让三郎去弘文馆,这牺牲也忒大了。”
那弘文馆是何地方?比国子监地位更高的学府。选皇戚贵胄子弟为学生,授经纶史事书法。
说白了,就是念书的学堂。而他们这帮纨绔最烦的,无非读书上进四个字。假若叫他们看话本图册之类书籍,保准能钻研一宿不合眼。但如果让他们背策论兵法,两行字都足以掉一层皮。
考虑到这一层面,谢益谦深谙读书之枯燥乏味,默默把自己提出的建议划除。
孰料,柳初新忽然又站了起来。
这回郑砚南没抓住他的袖子,捞了个空:“你又要干嘛?”
“去我爹书房。”柳初新风风火火往外走。
“真要偷国公爷的墨宝啊?”谢益谦揶揄一笑,他就说,柳初新才不可能踏进学府。他们结拜时立过誓的,生来便与读书势不两立。
“偷个屁的墨宝。”柳初新回过头来啐了一声。他仰头望着天色,沉声道:“我去找老头子想办法,帮我在弘文馆弄旁听的位置。”
郑砚南和谢益谦看着他雄赳赳气昂昂的背影,有种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架势。
两人不禁抬头,顺着柳初新方才仰望的方向瞅了又瞅,今儿个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
曲径通幽处,穿过幽长宫廊,绿竹繁茂。
隐约有琅琅讲学的声音传出来,柳初新本能地生出一阵头疼,简直要命。
这一路进宫鼓起的气势顿时就泄了大半,他深呼吸,重新给自己打气:读书嘛,读书而已。他连撕书都信书没甚么大不了的。
何况他只是来旁听的,不算弘文馆正式选拔入学的学生,将来更不会走上仕途,读不好书也无所谓。
结果仍是在书香缭绕的弘文馆前徘徊了大半个时辰,直等到休息时间,谢大学士暂时离开,他才敢迈进庭院。
隔着半敞的殿门,能一眼望见江城雪坐在西侧窗边,不由加快脚步。
“郡主,你昨晚去庆功宴了吧?那摄政王在席间求娶二公主的传言,究竟是真是假?”
突然,墙角传来几句对话吸引去他的注意力。柳初新犹豫了一瞬,在探听消息和直接入殿之间,选择了前者。
他摸着墙根蹑手蹑脚靠近,试图听得更清晰。
那被称作郡主的人说道:“是真的。”
先挑起话题的姑娘衣裳相对质朴,应该是那位郡主的伴读:“所以说,二公主当场拒绝,王爷借酒浇愁,之后临幸了两名宫女也是真的?”
“嗯。”郡主情绪明显不太高,只淡漠地应了这一声。
伴读一副惋惜的模样:“可惜了。本以为王爷洁身自好,与那些爱妾成群的世家郎君不同,没想到,唉——”她摇头叹气:“到底还是沦落世俗,脏了。”
郡主顿时冷了脸:“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爷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文成武就且貌赛潘安,有几个通房丫鬟怎么了?有三妻四妾又怎么了?”她眉头紧皱,因为动了气语速愈快,对着伴读厉声质问,“怎么就变成你口中的沦落世俗和腌臜污秽了?”
“再者讲,你以前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爱慕王爷吗?如今竟能说出这种话,你的倾慕可真是廉价。”
伴读神色平常,冷静道:“我娘跟我说,男人不自爱,就像烂叶菜。我先前是爱慕王爷不假,但从昨晚开始,那些都只是以前了。我的倾慕虽然廉价,但总归比烂叶菜贵一点。”
“在弘文馆待久了,你现在指桑骂槐真是越来越高级了。”郡主愣怔了小半晌才听懂她的话外之音,“你无非觉得王爷酒后乱情,随意临幸宫女,和那些在秦楼楚馆买醉寻欢的人没区别。可这件事如何能怪到王爷头上,还不是因为江城雪不知好歹。”
她其实跟伴读一样,私心里都难以接受金明池随随便便地召幸宫人。
这种感觉像是一直以来屹立在心中的圣人倏然有了瑕疵,不再完美。
可她和伴读的不同在于,她不肯承认完美无瑕的金明池竟会犯错,也不肯承认自己似乎倾慕错了人。而现实是客观存在的,必须有人替已发生的错误买单,遂只能把原罪推在江城雪身上。
她用这套逻辑成功说服自己,重新把金明池塑造回完美无暇的模样,江城雪便成了那万恶之源。
她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