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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钓系公主裙下臣》 第38章 第 38 章(第1/3页)
爆炸发生时,江城雪与贺熙朝都在较远处的山洞内,除了因山石堵住洞口而受困两个时辰,两人都不曾受伤。
但并非所有人都像他们那么好运。
彼时江稷明正在火`药源附近,饶是身边护驾的侍卫反应已经足够快,可仍旧比不过炸药爆破的速度与威力。
江稷明被炸伤了一条腿。
秋狝也不得不到此为止。
江城雪听到这个消息时,用膳的动作顿了顿。原书剧情中,江稷明的腿被黑熊咬至重伤。现在他没遇上黑熊,腿伤的结局却依旧没有改变,只是换成了另一种方式。
冥冥之中,仿佛有命运的齿轮推动着他们,往预定的方向前行。
而江稷明负伤,江城雪身为天子胞妹,于情于理都该去探望一番,聊表关切。
只不过她还没走进皇帝的御帐,便听见一阵接连一阵的哭喊嚎叫声传出营帐。
“啊!痛——”
“朕的腿——”
“你们一定要治好它,毫发无损地治好!”
“否则,否则朕要整个太医署全部陪葬!”
侍候在殿门外的宫女太监们纷纷埋着脑袋,噤若寒蝉。江城雪向他们打听过后方知,江稷明自从昨日被侍卫送回来,就是这般情形。
期间,除去疼晕昏迷和实在喊得累了睡觉,嘶闹一直没停过。这会儿,御医正在里头给陛下换药呢。
江城雪自然不上赶着触霉头。
她在营帐外徘徊了片刻,见御医出来,屋内哭喊声几经起伏逐渐虚弱后,才踱步进去请安。
由于原身久卧病榻,这兄妹二人从小接触就不多。感情寡薄,倒省了江城雪找话题攀谈的苦恼。她只不咸不淡地宽慰昏君几句,便结束了这场装模作样的侍疾。
告退之前,她忽然想起来,江稷明似乎还欠着她什么。
她没顾昏君的病情,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讲了讲自己和贺熙朝猎杀黑熊之事。顺便提醒江稷明,在秋狝开始时,他曾说有谁能生擒或猎杀黑熊,赐加官进爵,赏黄金百两。
江城雪若不提,江稷明早忘了这茬儿。他都伤成这样了,自顾不暇,哪还有心思封赏别人。
可偏偏江城雪主动提了。
君无戏言,江稷明没得反悔,象征性地赏了两人不少金银玉器,远远超过上百两。
至于加官进爵,江城雪已是公主之尊,无爵位可晋。贺熙朝官居一品,仅次于丞相和摄政王,也算封无可封。照着江稷明的意思,不如就此作罢。
江城雪却不依。
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满嘴跑火车捧了捧江稷明的龙威,又装了装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虚病,最终把太`祖皇帝留下的尚方剑弄到了手。
从御帐出来,江城雪迎面遇上了一个人。
漫不经心的视线在他身上停顿良晌,险些没能认出来。
贺熙朝今日的穿着,并非普通骁骑卫千篇一律的队服,也并非寻常生活中的便衣。钦赐飞鱼服套在少年身上,双肩系着一件绛红色披风,腰间则环着犀牛皮制革带,镶嵌紫金与白玉,又佩飞鸾剑。
威风凛凛,气宇轩昂,和他在自己时面前温和乖顺的模样反差巨大。
这幅打扮显然是来向江稷明述职的。
目光在半空相接,少年薄唇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江城雪命身后宫人在原地等她,自己则拐入花圃小径。贺熙朝紧随其后:“阿姐。”
“金明池可有去找过你?”江城雪问。
贺熙朝知道她指的是西秦内乱一事,摇了摇头:“不曾。”
“阿姐,昨日禁军搜山发现,除了发生爆炸的东后山,西后山也埋了不少火`药。”他来找她,是为了说这个,“但两处火`药中的硝石比例不同,初步判断,可能不是西秦人的手笔。”
“西山?”江城雪蹙眉,“那处不是向来少有人去,在无人之地埋火`药,图什么?”
贺熙朝道:“具体真相暂时还没有眉目,但多半,也是冲着杀人去的。”
起风了,檐下经幡曳动,重重阴云蒙住天光。青黄各半的残叶飘落枝头,随风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儿,停在江城雪锦衣肩头。
贺熙朝下意识抬手,想替她拍去枯叶。
但他的手指却在距离江城雪肩膀半寸的位置停住了,没有落下去,反而抬起眼眸看来,仿佛在征求她的意见。
江城雪被他蓦然的动作弄得愣了愣,少年望向她的眸光炽热,恍若能将霜雪融化,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贺熙朝见她这般,倏尔笑了。
掌心将那咫尺之间的距离抹去,小心翼翼拂去落叶,他道:“近来多事之秋,阿姐万事务必多加小心。”
他提醒得恰如其分,指尖也在挥去残叶后立即收回,挑不出任何错处。江城雪回过神来,点点头:“多谢你提醒了,我会注意的。”
贺熙朝还有公务在身,两人就此别过。
江城雪没有直接回自己帐中,而是去了一趟西后山。简单向周围巡守的禁军问上几句话,立马得知有哪些人在昨日开猎之后进入过西山。
她将各个名字在心底列了一道清单。
排除名不见经传的小官员,这些人不值得幕后主使如此大费周章地除掉。
最终只剩下一个名字:金明池。
贺熙朝所言不错,埋藏火`药还能有什么意图,报仇泄愤,杀人害命。
不是起风了,而是这阵风从未停过。
凉意在帐帘大开时随风倾泻,丞相行辕内,云雾敛抬头看见来人,清冷眸光微漾。
他舀了一瓢清茶,斟满杯盏:“臣新煮的茶,公主尝尝。”
江城雪风风火火走到案前,看也不看那盏冒着热气的茶水,懒得拐弯抹角,径直问:“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云雾敛搅弄茶炉的手微晃。但他的失态仅此一瞬,微不可见。随后每一下都保持力道相同,速度规律,淡声反问:“公主所指何事,臣不太明白。”
江城雪脸色冰冷:“东山的火`药,是不是你放的?”
“你是不是,想对王爷下手?”
云雾敛放下木瓢,缓缓站起身:“东山之事,我略有耳闻。但我确实不知此事竟和金明池扯上了瓜葛,更不明白,为何公主口口声声指认与我有关。”
他言辞恳切,突然长长叹了口气,无奈中隐隐透着一丝宠溺的妥协。
“罢了。此事归由都尉司马及禁军统领分管,按理说,并非臣职责之内,不该插手。但如若公主实在急于知晓真相,臣便破一次例,协同大理寺查一查此事。只要有了线索,必定第一时间告知公主。”
云雾敛用商量的口吻道:“这样可好?”
“相爷说这话,不觉得虚伪恶心吗?”江城雪凉凉盯着他,毫不领情,鼻间溢出一声轻嗤。
“敢做,却不敢当。没曾想,云相竟是这样的人,终究是本宫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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