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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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你要是不方便说的话,就当我没问。”

    本来也只是出于好心想要了解一下,顺便看看能不能当个和事佬,毕竟后面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在工作上不可避免地还会有很多接触。

    但他还是忍不住又补了一句:“不过翌安性格很好,就算有什么误会,你俩回头好好聊聊,聊开了也就没事了。”

    俞锐眉心轻皱起来,依然没出声。

    他的确不知道怎么说,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这话题是怎么就拐到这儿的。

    曹俊跟他说这些的时候,俞锐下意识抬起眼皮去看顾翌安。

    本来只是想轻扫一眼,一触及离,没想到却严丝合缝地,刚好和顾翌安的眼神对上。

    俞锐酒喝得不多但也不少,到这会儿了,视线原本就不再那么清明,加之包间里的水晶吊灯特意做的怀旧款,光线昏黄甚至略显暧昧。

    有点像错觉,又或是酒精或者光线的作用,只这一眼对视,俞锐像是从顾翌安的眼神里,看到了某种炽热而直接的情愫。

    意识蔓延到这里,俞锐明显地怔了怔。

    接着脑子里就像是某根弦被人拨动了,发出“嗡”地一声,不停在脑子里回响盘旋。

    俞锐收回视线,舔了舔唇,随后将杯中啤酒一饮而尽。

    有句话,曹俊倒是丁点儿没说错。

    聊是肯定要聊的,只是聊之前,有些猜测他需要验证,或者说有些事情他得先确认清楚。

    于是放下酒杯,俞锐说:“你跟翌哥”

    听到声音,曹俊偏头看向他。

    “我是说我师兄”俞锐犹豫着还是换了个称呼,“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挺久了,”曹俊稍微想了想,“得有五六年了吧,他比我早一年到徐老的实验室。”

    俞锐点点头。

    他拿起圆桌上的开瓶器,重新起开一瓶啤酒,给自己也给曹俊各自倒了一杯。

    酒杯轻碰,啤酒含在嘴里,俞锐搅动着舌尖,酒液在唇齿间来回过完好几圈才咽下。

    片刻沉默后,俞锐捏着喉咙清了清嗓子:“那他在美国那边都是一个人生活吗?”

    他其实问得很含蓄,但久居国外的人向来注重个人隐私,尤其不会刻意探听别人的私生活。

    哪怕同事或者朋友,在这一点上都会刻意保持距离,除非问话的人,本身就带了点别的什么意思。

    果然,曹俊跟着便放下筷子,视线不停地在俞锐脸上扫。

    这打量的意味过于明显,俞锐脸上都有些挂不住,耳根都开始发烫了,他才收回目光,而后又往顾翌安瞄去一眼。

    转头回来时,曹俊凑近俞锐,小声道:“你是不是想问翌安有没有对象?”

    理工男的脑回路实在太直接了。

    就这么直愣愣地问出来,连点儿转圜的余地都没给,俞锐要想知道答案就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接。

    默然两秒,俞锐最终还是扯了下耳朵,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嗯”

    得到确认后,老实人曹俊腰杆都坐直了,食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脸沉思的模样。

    CT照的事情在前,加上曹俊根本不知二人以前的关系,并且迅速联想到俩人最近微妙的氛围。故而,他想象力一路跑偏,自顾自地脑补出一场俞郎有意但顾郎无情的戏码。

    这么一想,曹俊立刻激灵了一下,随后言辞凿凿地说:“据我所知,翌安他一直都有对象。”

    寥寥一语,落入耳中,便连最后那点期望也破灭了。

    俞锐握在酒杯上的指节悄然用力,冰啤的温度穿透玻璃杯贴近手心,像是随着血液一路凉到了心底。

    但这些动作都在曹俊视线之外,所以曹俊并未注意。

    他一直看着俞锐,以为俞锐多少会露出点遗憾,或者失落的表情,谁知俞锐听完,脸上表情什么变化都没有,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曹俊动动嘴唇,还想说点什么,俞锐却径直又给他倒了杯酒,三言两语就将话题岔了过去。

    ——

    散场已经快十点。

    除俞锐、顾翌安和曹俊住在医大附近,其他大部分人都住的西院那边。

    于是打车的打车,代驾的代驾,全部人尽数离开后,餐厅门口就剩下他们仨儿还站着。

    曹俊理所当然以为顾翌安会和他一起回去,便转身要跟俞锐告辞,没想到顾翌安却先一步对他说:“你先回去吧,我跟俞锐还有点事要聊。”

    曹俊微愣一下,目光略显复杂地看看俩人,随后伸手招来一辆出租。

    待人和车一道消失在路口,俞锐揣着兜,这才开口叫了声:“翌哥。”

    顾翌安说:“走回去可以吗,正好散散步。”

    “好。”俞锐点头应下。

    原本十点不算晚,但八月正是放暑假的时候,以往热闹的大学城在这个点,像是瞬间被按下静音键。

    从西苑一路出来,明显能够感觉到,小吃摊和小餐馆基本算是歇业了一大半。

    穿过北门进到医大,俞锐刻意避开情人坡那条路,绕着远路带顾翌安走去了沿湖主干道。

    夏夜的蚊虫很恼人,俞锐衬衣袖子挽至臂弯,没走几步便被叮出好几个包。

    以前就是这样,哪怕顾翌安也是短袖,蚊子也只叮俞锐,不叮顾翌安。

    顾翌安于是换到另一边,试图让他远离沿湖的林荫,避着点蚊子,靠着路中央走。

    俞锐时不时便对着空气挥两下胳膊,注意力都被蚊子拽走了,压根儿就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蓦地,顾翌安突然问:“还住在杏林苑么?”

    “啪”一声,俞锐打蚊子的动作瞬间扑空,他收回手蹭了蹭鼻子,低声应了句:“嗯。”

    “住这边上班不方便吧,为什么不搬?”顾翌安接着又问。

    俞锐将手揣回裤兜,笑了声,含糊说:“住习惯了,而且林哥这么多年也没说涨我房租,我要还搬走,倒显得挺不够意思的。”

    杏林苑是大学时候,顾翌安和俞锐一起租下的,房东是医大一位学长。

    因为毕业后定居国外,但又不想将房子卖了,对方当时便提出要租可以,但必须得长租二十年,中途还不能退租解约。

    这样的条件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有些苛刻,但对于顾翌安和俞锐来说,却是求之不得。

    那套房子的露台正对医大图书馆,每天早上起来,门窗一开,入眼就是杏林长荫。

    不仅如此,林间鸟鸣和校园上课铃响的声音,即使阖上门窗都清晰可闻,以前读书那会儿,他们甚至连闹钟都不用上,每天早晨都能被准点叫醒。

    抛开别的不谈,单就这一点,住在杏林苑也是极其舒适惬意的。

    可杏林苑对于他俩的意义,又何止于此,俞锐不过是捡了一个最能出口的理由罢了。

    顾翌安如何能不明白,可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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