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第一冤种: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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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偶尔也算个软乎的抱枕……薄念慈想着,熄了再换个姿势的心思,沉沉睡去。

    想换姿势不是令梨颈窝枕得不舒服,薄念慈喜欢她身上沾染的梨花清香,略动了些寻到香气源头的心思。

    似是在她背后,脊椎的位置。

    幸好薄念慈只是想想,没有付诸行动,不然安稳的回笼觉很可能变成令梨和他拼命的惨战。

    这是令梨绝对无法接受的事情:她面朝下趴在枕头上,脖颈被男人强硬扼住不许她翻身。他低头,鼻尖顺着脊椎的方向一路滑下,冰凉的长发散落在令梨后背,热气氤氲,一室旖旎。

    如今的姿势她还算能够忍受,虽然令梨非常担心薄念慈睡醒后肚子饿,一口咬掉她半个脖子。

    “我在这里拖延的每一分钟,妙青仙子被营救的可能性多出一个百分点。”令梨坚强地想,努力坚持。

    算算时间,宗门派来蜈城的长老应该到了,正满城寻找妙青仙子的踪迹,令梨可不能让薄念慈出门碰上他们。

    这么一想,薄念慈不擅于早起的毛病反而方便了令梨,他赖床赖得越久,城中的妙青仙子和长老们越安全。

    以身饲魔的事情令梨是第一次做,别看她一口答应了薄念慈不公平的游戏条件,其实令梨心里虚得很,纯属走一步看一步。

    薄念慈说三日内与她寸步不离,能不能让凌云剑宗一行人避开他要看令梨的本事。

    令梨想了好几个办法,脑海中过了一遍蜈城寥寥无几的旅游景点,又挑了几个地下赌场和黑市,凌云剑宗门规规定弟子不许去哪里,她就准备带薄念慈去哪里。

    法外狂徒小梨,一直在违纪,从未守门规。

    “等他睡醒,吃完饭,我要试一试把他拐进赌场。”令梨暗戳戳地想。

    如果薄念慈不擅赌术,是只任赌场老千宰割的大肥羊就好了,让他把自己赔在赌场,令梨打着“我代尊者回魔域请人带钱来替你赎身”的名义逃之夭夭,岂不美哉?

    美好的未来令人想入非非,令梨一时间躺着也不难受了,薄念慈睡姿安稳,除了靠得太近的呼吸声,并不闹人。

    令梨没有睡过回笼觉,热衷于通宵不睡和晚睡早起的修仙人没有回笼觉的概念。

    她不理解回笼觉,但没关系,令梨理解回笼的意思:肉包子放凉了,回笼蒸一蒸再吃,方便快捷不耗时。

    至多一个时辰,他该醒了吧?

    令梨合上眼,数着心跳的拍子默默计时。

    半个时辰过去了,薄念慈睡意沉沉。

    一个时辰过去了,薄念慈睡得眉眼舒缓,搭在令梨腰间的手落在被子上,脑袋埋进她发间。

    一个半时辰过去了,散落在枕头上的黑发弯弯绕绕,缠得不分彼此。

    两个时辰过去了,正午的大太阳照到令梨眼皮上,她腹如钟鸣,咕咕直叫,忍无可忍。

    “我要饿死了。”令梨平铺直叙地说,“我数过的,你池子里有二十条锦鲤,我准备一口气吃四分之一,你有异议吗?”

    “暂且没有。”薄念慈懒懒地答应道。

    男人掀开眼皮,入眼是少女细软白皙的皮肤,泛着浅浅的红晕。

    不是害羞,是被薄念慈枕了太久,血脉流通不畅。

    正主在身边,梨花的浅香再没有在梦中消散过,清甜的云床摇摇晃晃,陷入梦境的意识几乎舍不得离开温柔乡。

    薄念慈不得不承认,这一觉睡得舒服极了。

    他的舒服代表令梨的不舒服,干躺着躺了两个时辰的女孩子眼中毫无困意,只有时间被浪费的不愉快和饿得肚子咕咕叫的不开心。

    两个时辰,够她练好几套剑法了。

    可恨,薄念慈自己躺平,为什么要妨害别人内卷,他是不是嫉妒令梨的勤奋刻苦?

    “捉鱼杀鱼烤鱼吃鱼,饭后练剑消化活动。”令梨小声碎碎念,时间安排得明明白白,“白天浪费了两个多时辰,晚上要补回来,今夜要不别睡了,看进度赶不赶得完。”

    她嘀嘀咕咕掰着手指数每日练剑的指标,薄念慈听了一耳朵,有些讶异地看了令梨一眼。

    她为自己定下的标准不可谓不严格,堪称苛刻,完全是把自己往死里操练的架势,丝毫没有因为困于薄念慈之手、充当他的人质而放低要求。

    明明按照薄念慈说的,仙府之行结束就是令梨的死期,她处在生前最后一段时间,脑子里居然还是每日练剑的指标。

    难怪她能收服仙府剑魂。

    薄念慈有所明悟:冥冥中注定,仙府只会由令梨开启,他们于蜈城相遇看似是令梨的不走运和他的刻意为之,实则是天意。

    天意啊……薄念慈把天意两个字含在嘴里咀嚼,暗红色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

    男人的气势压低了些许,他偏过头瞥了眼仍躺在枕头上的令梨,低沉道:“还不起来?”

    他躺在靠外的一侧,令梨起来了也不能跨过薄念慈下床,她乖乖等着这位祖宗先起身,他竟然还催她?

    令梨眼中的情绪很好读懂,薄念慈咽下未尽之语,率先坐起身。

    他不起身不要紧,一起身两人同时嘶了一声,目光撞到一起。

    “头发缠住了!”令梨被迫抬起上半身免得头发扯得疼,她怨念地瞪了眼薄念慈,“你留这么长的头发做什么?”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伤。”薄念慈挑眉问道,“这不是你们正道最喜欢的孝道?”

    令梨:“修仙之人亲缘断绝,不讲究这个。”伽野亲爹是妖皇,耽误他一头短发吗?

    令梨在父母的问题上毫无发言权,她认识的魔修不多,受她帮助弃仙修魔的师梓良卖身葬父但与亲父有着滔天大仇,令梨不相信薄念慈恪守孝道。

    “都说了是你们正道喜欢的孝道。”薄念慈被揭穿也不心虚,“本座留长发与你何干,你也是长发。”

    两个人半斤八两,头发打结的事故都要负全责,谁也别想甩锅。

    不对!令梨理直气壮地挺起胸膛:“彼此皆为长发,本就不该同床而眠,坏规矩的人可不是我。”

    强行拉她上床的人明明是薄念慈,他才是负全责的那个人,令梨清清白白!

    薄念慈啧了一声:“抱怨真多。我早上本想捏碎你的脖子,临时改了主意留你一命。若是知道你如此不满,就不该改主意。”

    令梨早上吵他,他朝她脖颈伸出的手伸到一半,嗅到喜欢的气味,改为拉着人做他的助眠香薰。

    令梨琢磨了一下薄念慈话里的意思,隐约猜到自己又在鬼门关走了个来回,恨恨地不吭声了。

    “我想起来了。”她不说话,薄念慈继续翻旧账,“说好要打断你一条腿,我从不食言。左腿还是右腿,你来选。”

    令梨没有选左也没有选右,她一手搭在剑柄上,一手捏着两人缠绕在一起的头发。

    “我也请尊者选。”她直视薄念慈,“我有两个解开发结的方法,尊者选一还是选二?”

    令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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