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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祖传一个亿》 260-280(第27/34页)
更好吃!”
有什么东西嗖地飞来,郎迟谙下意识一抬手,接住了绪以灼扔来的瓶子。
郎迟谙借着火光瞧了半天,也没看出琉璃瓶中装着的红黄色粉末是什么,只知道反正没毒。她回忆着绪以灼先前的做法在烤肉上均匀洒了一层,一口咬下。
舌头顿时像烧了起来。
热,麻,这些粉末好似还要钻到她的喉咙里去,郎迟谙剧烈咳嗽起来。
“这位姑娘吃不来辣呢。”有姑娘笑得倒在绪以灼肩上。
绪以灼一脸无辜,她可没有捉弄郎迟谙的意思,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呀。
郎迟谙许久没有这么狼狈了,哪想得到今日居然会栽在一些看上去全然无害的粉末上头,沉寂了许久的大小姐脾气顿时爆发。她咳到眼角泛红的眼睛用力瞪了绪以灼一眼,用力把琉璃瓶扔回去后就起身拨开人群离开。
有人不安道:“她会不会生气啊?”
“没事的。”绪以灼语气非常稳。
她跟踪郎迟谙这么久,都快比郎迟谙更了解她自己了。郎迟谙是被郎错惯大的,本身天资也世无其二,除却郎错之死,还未遇到过挫折。她被惯得容易因为一点不如意而发脾气,但也不会一直把这些不如意放在心上给自己平添烦恼。
夜风吹一吹,这股气也就散了。
绪以灼的话让其他人放下心,有人好奇问道:“你们是不是认识呀?”
在刚刚,他们都听见绪以灼喊了郎迟谙的姓氏。
“也才认识不久。”绪以灼道,对郎迟谙而言确实如此。
“恩人,我们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呢?”
“我叫聊琴。不用叫我恩人,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绪以灼道。
说起来她还没回到过去几年呢,身份就已经有了三个了,最初的散修聊琴,不久前用来骗郎迟谙的仙令府修士聊琴,这会儿又以凡人聊琴的身份进行伪装。
又聊了一会儿后,队伍里的人已经都相信“聊琴”是一位行走于东大陆各地的游侠,纷纷缠着她将其游历东大陆各地的见闻来。
绪以灼不仅后世亲自走遍了东大陆,这两年也跟在郎迟谙身后把东大陆走了一遍,讲起来头头是道。队伍里基本是走南闯北的人,很快不止绪以灼在说,其余人也加入了进来。
而郎迟谙离开后走得越来越远,只在篝火那边讲到了什么趣事,人声顿时又高了好几分时,才会回头看上一眼。
沙漠里昼夜温差极大,围着篝火还好,待在外圈的许多人都得再披一件厚衣裳。感觉到手中被油纸包着的肉块就要凉了,郎迟谙也不知怎得用灵力给它加了热。
郎迟谙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把烤肉也带了出来。
换作以前,她早把这让她出了大糗的东西扔在地上,没有踩上几脚都是好的。也许是因为送上肉食的商人笑容太热情,将烤好的肉块递给她的姑娘眼睛太澄澈,才让郎迟谙觉得她要是真将烤肉扔了那就是做了天大的错事。
被她们称为“辣”的味道好似还停留在舌苔上,郎迟谙一时间还有些畏惧那火烧火燎的感觉,不愿再吃,又不知该拿它怎么办才好。
郎迟谙漫无目的地在沙漠里走着。
忽然间,她听见了若有似无的琵琶声。
郎迟谙驻足静静听了片刻,抬步往琵琶声传来的方向走去。声音越来越清晰,终于,她看见了坐在一截枯枝上,怀抱琵琶的人影。
那人也看见了她,恰好一曲终了,她手指自弦上离开,看着郎迟谙一笑。明月清辉落在她的眼里,眸光好似潋滟的水光。
郎迟谙一开口,便说道:“你弹得没有以前好。”
白落棠一愣,没有想到她过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这已不是郎迟谙第一次出乎她的意料。
“确实。”白落棠点了点头,没有因为郎迟谙的话生气。
她今夜弹得确实不如之前,并非技艺退步,而是因为换了乐器的缘故。先前断裂的那把琵琶是她出师时师父赠予她的,弹奏了有十余年,好似是她身体的一部分。骤时换了琵琶,白落棠难免不太习惯。
只是以她的技艺,其间差别应该极其细微,哪怕是共事多年的同戏班乐师,只怕也听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白落棠问道:“这位姑娘,您可也学过琵琶?”
郎迟谙摇了摇头。
她在玄玉仙宗忙得很,上这课上那课的,有时候还要被拉去讲课,去哪儿学这东西?
白落棠有些惊讶,一个不通乐理之人,想要听出她琵琶曲的区别就更加苦难了,莫非此人其实是个不世出的天才。白落棠想了想,将怀中琵琶往前送了送:“你要试试吗?”
郎迟谙犹豫了一下:“……可以。”
反正无事可做,试一试也没有什么坏处。
她也将手里的烤肉往前递去:“你要吃吗?”
白落棠正好还没吃东西,展颜一笑:“好啊。”
于是郎迟谙坐到了白落棠为她空出的位置上,生疏地将琵琶抱起,试着拨弦。而白落棠显然对辣椒粉适应良好,咬下去的时候脸色都没有变一下,她一边吃着烤肉,一边口头指点郎迟谙如何弹奏琵琶。
等吃完后,她掏出巾帕擦了擦手为郎迟谙调整动作。
没过一会儿,郎迟谙就已经能弹奏出简单的曲子。
“你的天赋很高。”白落棠由衷道。
郎迟谙不由得勾起了唇角。类似的话她听过太多太多次,但没有一次能有这回这般让她高兴。
只因为琵琶确实是她感了兴趣的,而修炼一事,不过是大家理所当然对她的期盼。郎迟谙从来没有对修炼上过心,能偷懒就偷懒,逮着机会就睡大觉,只是她在这方面的天赋实在不讲道理,哪怕她吃饭睡觉都会有灵气入体,修为不间断地往上涨。
“不过,有些地方还要再改正一下……”白落棠将缺点一一指出,耐心地指导,到后来干脆让郎迟谙坐在她怀中,将自己的手覆在她的手上,一点点为她调整。
郎迟谙也从未这般认真听讲过。
她在上玄玉仙宗那些文化课、修真专业课的时候只觉得太过折磨,从坐到位置上就开始惦记下课。然而在白落棠教她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什么时候月亮就升上了中天。
篝火旁,交谈正欢的人们中终于有人想起了早早离开的郎迟谙,担忧道:“郎姑娘不知到何处去了,不会有危险吧?”
绪以灼还是十分笃定的语气:“没事的。”
就是整片阳属沙漠翻了天了,郎迟谙也不会出事。
“就算如此,也是该找一下她了。”有人抬头根据月亮的位置推算时间,“时间不早,也是时候回去休息。越到后天温度就越低,我记得郎姑娘只穿了件薄衣服。”
坐在绪以灼身边的人发现绪以灼穿的衣服同样单薄,不由得拉了拉她的袖子好奇问道:“聊姑娘,你们侠客是不是像话本里头说的那样,有内力傍身,哪怕数九寒天就穿一件衣服也不会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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