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将军偏要嫁我为妻: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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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一块好皮,手腕和脚腕上更是被打上了精铁锻造的锁铐。

    那是用来锁奴隶的。

    沾了盐水的鞭子打在身上,让人保持着清醒的状态,佑安不得不找其他事情来转移注意力,他忽然想起小的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燕暮寒身上都戴着这种锁铐。

    燕暮寒。

    从小阿娘就让他将燕暮寒当成兄长,他不愿意,一个奴隶怎么配当他的兄长,所以他一次次的捉弄燕暮寒,一开始是觉得有趣,后来是看到阿娘対燕暮寒颇为看重,他心里不平衡。

    如果燕暮寒死了就好了。

    他用拙劣的陷害算计,却因为有痴傻的心智作为护身符,从来没有被怀疑过,但无论他怎么努力,燕暮寒都没有死。

    命比那副贱骨头都硬。

    这种算计持续了很久,他策划一场万无一失的刺杀,用自己作为诱饵,抱着不杀死燕暮寒不罢休的念头,想置人于死地。

    但当燕暮寒为他挡了一刀后,他突然不想让燕暮寒死了。

    有个能保护自己的兄长,似乎也不错。

    他的出神被行刑的人发现,一瓢盐水泼在身上,刺激得伤口血流不止,佑安“嘶”了声,收回思绪,抬起一双阴狠的眼,盯着不远处靠在软榻里被揉肩捶腿的男人。

    “保持这种眼神,千万别求饶,别扰了我的兴致。”厚厚的软垫很好地缓解了下身的疼痛,金折穆偏头吃下喂到嘴边的葡萄,哂笑,“算计我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天?”

    佑安咬紧了牙,喉头一阵腥甜:“你究竟是谁?”

    是什么样的身份,才能光明正大的対他用刑。

    “想知道我的身份?”金折穆坐直了些,似笑非笑,“别急,你很快就知道了,只不过届时你不再是北域长公主家的小公子了,只能是趴在我脚下苟延残喘的狗。”

    佑安心里发寒,迟迟没有人来救他,似乎从侧面印证了金折穆的话是真的。

    “怕了吗?”

    “如果我是狗的话,那你又是什么东西?”佑安不想低头,他深知眼前人是什么恶劣的性子,此时低头会让金折穆失去兴趣,唯有兴趣才能让自己在这个男人手里活下去,“被狗艹过了,你是……母狗吗?”

    四周一静,就连行刑的暗卫都愣住了,从没有人敢这样激怒金折穆。

    修长的手掐住脖颈,金折穆从喉咙里挤出一丝笑:“激怒我,你想过后果吗?”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他在挑衅。

    “杀了你,也太便宜你了。”金折穆凑近些许,在他的梨涡上落下一个轻吻,语气温柔,如同対待情人一般狎昵,“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人的行为都是有原因的,长公主会那样对小燕子也有原因,后期会讲,并没有人设bug哈。

    第67章 谋划

    翻案代表着推翻官府的审理,像睢阳一役这种轰动南秦的大案子,是圣上派人三堂会审,可以说结案的决定是圣上作出的。

    翻案意味着承认之前的审理出了纰漏,将此案重新搬到台面上。

    这是在打德隆帝的脸。

    睢阳一役已经过去了十多年,要翻一桩陈年旧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以说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境地,圣上绝不会作出这样的决策。

    这个万不得已的契机是什么?

    祝珩迫不及待想知道祝子熹做了何事,但信上并未多提,只说了一句已经翻案。

    除此以外,满篇都是关切之语,祝子熹十分担心他的身体状况,多番询问他的近况,以及子母蛊毒有没有复发。

    此时已近年关,在信的末尾,祝子熹问他要不要去睢阳城过年。

    睢阳城是祝氏一族的老家,如今已经成了北域的疆土,南秦朝堂的手伸不过去,祝珩不太担心祝子熹的安全问题。

    不过去睢阳城过年,他有些心动。

    只是要迁就燕暮寒的想法。

    过完年就成亲,与燕暮寒的期望不谋而合,狼崽子应该不会拒绝。

    夜色深浓,祝珩将信收好,剪掉了烛花,打算等燕暮寒回来。

    等着等着就睡着了,直到天光放晓,塔木和裴聆来收拾炭盆,才惊醒了靠在软榻上的祝珩。

    “主子,是我们吵醒你了吗?”

    在软榻上躺了一夜浑身酸痛,祝珩睡眼惺忪,活动了一下肩膀:“没有,将军回来了吗?”

    “还没有。”塔木摇摇头,面上不掩担忧,“将军该不会出事了吧?”

    燕暮寒昨夜去了王廷,一夜未归。

    祝珩沉吟片刻,道:“应该不会。”

    话音刚落,嘈杂的脚步声就从院外传来,塔木朝外看了一眼,惊喜道:“将军回来了!”

    “诶,怎么还带着那么多人?”

    “那些人好像是王廷的护卫。”

    两个小的叽叽喳喳,祝珩定定地看着大跨步走来的人,虽然还记得要保持将军的稳重,但燕暮寒的步伐已经乱了。

    祝珩呼吸一窒,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乱了。

    不过是一夜未见,思念就已蔓生,他比想象中还要离不开燕暮寒。

    “长安!”

    塔木和裴聆识趣地退出房间,和王廷护卫一同站在门口。

    燕暮寒摩挲着祝珩的眼尾,看到他眼睛底下的乌青:“我回来晚了。”

    祝珩皮肤薄,熬夜就会透出青色,看他神色倦怠,不知昨晚等了多久。

    燕暮寒环视四周,并没有看到书卷:“长安是在等我吗?”

    没有看书,在等他。

    这个认知让燕暮寒在心疼的同时,又忍不住欣喜若狂。

    “嗯,在等你。”祝珩往软榻里让了让,触碰到他冰冷的手,眉头一皱,将绒毯盖在他腿上,“身上怎么这么冷?”

    两个人依偎在软榻上,一朝挨在一起,都不愿意挪窝到更舒服的床上。

    “外面下雪了,我骑马回来,沾了些雪。”窗纸上透出院子里的人影,燕暮寒眼底冷意毕现,“昨晚被绊住了,没法子送信,让你担心了。”

    北域对子嗣的出身并不看重,王上像个老来得子的慈父,想将他接进王廷,补偿从前的亏欠。

    燕暮寒厌恶至极,却不得不适当妥协,毕竟比起其他的办法,利用这层血脉来夺权事半功倍。

    “王上找你是因为……”

    燕暮寒自嘲一笑:“他把我当成儿子。”

    祝珩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燕暮寒并不想认这份血缘关系:“你打算怎么办?”

    “顺势夺权。”

    仰人鼻息不如自己掌权,权势送到了手边,他没有不收的道理。

    燕暮寒把玩着祝珩的长发,掌心托着一缕发丝,像握住一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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