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说好对反派人人喊打呢》 10、落跑(第1/2页)
柳云峤怕二人不解其下深意,于是伸手碾了下手指,做出一个捏死蚂蚁的手势,别有深意的补充:“就仿佛上善谷对陈家庄依旧不甚在意,只堪堪派了几个不是弟子的人来滥竽充数,逢场作戏。”
温钰在一旁听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试问有什么东西比人人口耳相传却皆为虚假一事还要可怕?
他简直不敢去作深想,局促地搓了搓胳膊,讷讷道:“不会吧?”
陆京尧无声地笑了笑,清浅的眸中一闪而逝某种晦涩:“哥哥,陈家庄一事,我觉得还有另外的疑点。”
此话一出,柳云峤与温钰齐刷刷看向他,前者对他微微挑眉,后者却是一个激灵,面露错愕:“……你说什么?还有疑点?”
“有啊。”陆京尧理所应当地点头,从容叙述,“恶魂不相和,更不相融,陈家庄有一百多号人横死,怨气必然很足,因此一旦化煞便是毁灭性的打击,但如果如哥哥所言,不过一二,那便意味着……”
“便是意味着,”柳云峤平静地接道,“死的人数不对,陈家庄真正横死的人绝不足百十来位。”
温钰被这个迟到百年的消息砸得喉咙发紧,说不上话,嘶嘶吸了半天冷气,将才感到一丝现世的暖意。
陆京尧却并不放过他,又冷不丁开口:“其实还有一点,宗门斩杀邪祟日日都有,如果不是……”他微妙的一顿,说,“当年柳云峤恰好路过,陈家庄一事真的会被世人所知晓吗?”
柳云峤没应声,搓着自己苍白的指,少时又把它举起来放在自己眼下细细的看,像是在寻找上面有没有血迹,扯扯嘴角,淡声说道:“不是很显而易见吗?”
他眸色幽沉,若淌墨汁,艳丽的红衣愈发衬得他绮丽非凡又十分危险。
柳云峤并没有大言不惭,口放厥词。
并不夸张的说,那时的他天榜第一,惊艳绝才,所行之事无论大小善恶,世人无不瞩目。
陆京尧说得不错,如果不是他做了这件事,仙都众人也的确不会对此过度关注,只会当是某宗门弟子除祟时的一次小小失误。
所以那日若他碰巧未去,那便是陈家庄一事查无人知,可即便他去了,如非问过他本人大多也会对传言中的“邪祟繁多”信以为真。
他当年到底有多么没心没肺,年少轻狂?对这些细节愣是一件也没有上心,否则何至于今日满腹疑惑而不知从而去解?
柳云峤心里不爽,实觉郁闷,面上的表情便愈显冷淡,眉目也愈发锐利如刀,叫人情不自禁的联想到冬日的檐上霜,秋日的冻水潭。
“所以哥哥,”陆京尧忽地转眸,一错不错地凝视他,“你是在怀疑当时那个陈家庄未死人来到了这里?乌衣镇?”
他还真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这都能与他心有灵犀。
柳云峤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轻“嗯”一声:“我不知道。或许是也或许不是,三千世界,名讳为陈者大有人在,而且我揣测不出……”
他瞳底倏然深邃,沉甸甸的,透不出一丝光亮:“仙都七大宗门之一的上善谷为此遮掩的理由是什么?陈家庄一事是第一次,还是……”
“第无数次?”
陆京尧歪着脑袋突兀地说了一句:“若是谋恶,无非是钱权色三样。”
“也对。”柳云峤深以为然地点头,轻轻说,“等着吧,不论是谁,该露的马脚一个也不会少。”
温钰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沉默片刻,顶着一张花脸开口,试图打破彼时焦灼而凝滞的氛围:“……说起来还没过问你们……”
他悄悄觑过二人,咽了口唾沫,很是僵硬地转移话题:“咱们三人怎么说也在这鬼地方同生共死过了,还不知两位姓甚名谁?”
知道了好以后碰见就避开。
柳云峤不答反“咦”,暗含戏谑的视线在他的腿肚子上停留少时,饶有兴趣地问:“温宗主怎么不抖了?”
温钰一愣,旋即脸色微绿,低声哼哼:“……看得见,摸得着的有什么可怕的?”又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反讽,“干什么转移话题?”
柳云峤心想:那你可真是误会我了,我是为你好,我说来是怕吓死你。
略略思忖,正欲编个假名应付过去,旁的陆京尧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别有深意地扯起嫣红的唇,哼笑了下,自报起了家门:“不才姓陆,名京尧,至于我家哥哥……”
他的脸上的笑意越扩越大,见状,柳云峤立刻警觉,陡升起不详的预感,手闻风出动,伸了半截要捂住他的嘴,却到底没快过他。
只听那人音调缓缓,慢悠悠地道:“我家哥哥他叫——”
“柳云峤。”
尤其重读了最后三个字,清晰非常,掷地有声,除非聋了才听不见。
柳云峤:“……”
柳云峤猝不及防被掀了老底,额角突突狂跳,面无表情地扭头看某人,冷笑:“……好你个陆京尧。”
陆京尧目露无辜之意,语气还挺委屈:“哥哥的名字多好听,为何不多说说?”
柳云峤:“……”
他是这个意思吗?啊?
温钰表情凝固了片刻,再看柳云峤时便带上了某种深刻的、悲切的……
同情。
他面色相当的复杂,忍了又忍,还是没憋回肚子里:“哎,你怎么叫这个?这个名字可不怎么吉利。”
柳云峤:“……”
柳云峤没料到他这个反应,愈发被搅弄得一头雾水,比他还诧异:“为何?”
“你说这个啊?”
温钰仔细打量他,嘴里悄么声儿嘀咕了句:“这长得也不丑啊,也不知道裹着那破黑袍做甚?”
边啧啧称奇,继续一个劲儿的盯着他猛瞧,像是要把他烧出一个洞似的。
“还别说,这么一看,你长的也跟传闻中的那位一样。”温钰指指自己眉心,挤眉弄眼,“都有一枚亮嗖嗖的朱砂红痣。”
陆京尧:“……”
柳云峤:“………”
陆京尧不带感情地嗤笑一声,嘲意满满,就连柳云峤也顿时颇感汗颜,不等这厢两人一言难尽完,温钰那边又开始高深莫测地摆弄:“知道魔尊柳云峤那段事儿吧?”
问人问到了正主,正主能不知道吗?
柳云峤心想:那我可太知道了。
面上则越发的不动声色,甚至是十分的配合地问:“怎?”
“哈!”温钰拍了下掌,眼睛一亮,弗若找到了同伴,滔滔不绝道,“都说那个步如絮大义凛然,我呸,大义凛然到捅他师尊一百多刀不给人个痛快的?也就是柳云峤是个傻的,养了他那么多年,都看不出自家弟子是个白眼狼!哎,你俩说对不对?”
百年光阴,似乎从来没有人肯为他仗义执言,就仿佛只沾染一星半点就会惹上一身腥,被世人定义为不仁不义,肮脏不堪之辈。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的双耳里也终于堵满泥泞,塞满了辱骂与唾弃。
可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