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注定要位极人臣的女人: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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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另一边,谢知秋与萧寻初一同回到卧室。

    自从成?亲以后,二人一直同室而居,晚上谢知秋睡床,萧寻初睡地板,反正不会有人真的大半夜到人家?夫妻房间?里自讨没趣,便始终没人发现,二人亦相安无事。

    这时,萧寻初正熟练地给自己铺床。

    他一边拍拍被子,一边道:“那对兄妹,倒是?可怜。普通百姓原本就不富裕,居然还遇到劫匪。”

    谢知秋本已打算睡下,听到萧寻初的话,又略微一定,道:“那个‘哥哥’,应该没说实话。”

    “……什么?”

    谢知秋说:“他昨天?自称自己叫刘壮,妹妹叫刘玉。可是?昨天?五谷用这个名字叫他的时候,他却三声都?没反应过来,直到五谷用手?拍他的肩膀,他才意?识到是?在叫自己。这个名字多半是?他临时编的,连自己都?没有记得?很?牢。

    “还有,他说他与妹妹在山路上遇到山匪,依靠扔下盘缠侥幸逃脱……这并非完全说不通,但可能性不大。

    “山上匪徒大多男子成?群,甚至数月见?不到女人。不说其他,单看他妹妹那个长相,若真遇上山贼,只怕比起财物,他妹妹会先?出事。

    “退一步说,如果真是?山贼没有穷追猛打,愿意?放走他们,那应当多少讲点道义?,可以称一句‘义?匪’了。而据他所说,望潮山上的山贼武器精良、武艺高强,足以劫掠富裕的商队。如果真是?义?匪,又如何会放着富商豪户不去动手?,反而为难这穷困的兄妹两个?

    “是?以,我认为他这话真实性不高。”

    萧寻初听得?惊讶。

    他没想到谢知秋明面上一点不显山露水,实则心里已经想了这么多。

    他问:“既然你觉得?他们身份不真,那为何没有当场拆穿,反而还留他们在队里?”

    谢知秋一顿。

    她说:“我听他们的口音,像是?当地人。”

    不只口音。

    那“哥哥”张口就能说出前面是?刘家?村,还知道附近一带有山匪,甚至连山匪是?何时从哪里来的、什么行事做派都?清楚,若不是?山匪派来踩点的细作,应当就是?久居附近的本地人。

    细作的可能性,谢知秋也考虑过,但很?快就排除了。

    如果是?山贼放来的人,那只让男子倒地装病就好,不必还带个大姑娘。而且那姑娘一身虚病,并非装样。

    如此一来,谢知秋更倾向于?他们原本是?普通的当地人。

    而她现在觉得?前方的月县风雨莫测,正想从当地人口中了解一些事情。这兄妹两个倒未必是?月县的人,但既然他们长居此地,说不定对附近一带熟悉。

    另外,本地人安土重迁,理论上来说,不会轻易离开祖先?立足之地,而这两个人不仅背井离乡,还小心地隐藏身份,想来是?有什么难处。

    至于?这难处……

    看那妹妹的长相,倒也不难推断。

    方朝人忌讳交浅言深,闭塞的地方又通常排外,若她直接去问当地人事情,对方未必肯说。但如果她对对方有恩,那就不一样了。

    而且……

    正像当初林世仁,是?被齐宣正打了一顿以后,才看清齐家?的真面目。有时候,遭受过苦难的人,反而能看出更多东西。

    谢知秋将自己的想法大致对萧寻初说了说。

    末了,她又道:“这兄长虽然说谎,但我观他这两日的言行,为人颇为正派,甚至不安于?在我们这里免费吃住,主动要求做事。

    “既然对方隐匿身份,多半有难言之隐,既然对方不是?坏人,恰当地伸出援手?,想也是?地方官的职责。他们唯有两人,带一带,想来也无碍。”

    萧寻初点了点头,附和道:“我也觉得?这两个人看起来并无恶意?。”

    言罢,萧寻初又笑?。

    谢知秋说是?职责,但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萧寻初却知她表面冷淡,实则心暖。

    那妹妹眼看就要死了,让谢知秋将这么一个人丢在荒郊野岭,她必定是?做不到的。

    谢知秋此时已经铺平被褥,正要躺下,眼角余光看见?萧寻初在看她,又侧头道:“有事?”

    “没有。”

    萧寻初含笑?摇头。

    说完,他也躺下,替谢知秋熄了灯,二人一块儿歇下。

    *

    同一时刻,客房之内,石烈与徐雨娘两人也正在说话。

    这兄妹二人得?知救下他们的恩人,就是?以后月县的知县大人,可谓大吃一惊。

    “……这下怎么办,他既然是?知县,等回到月县,只怕一下就会看到我们的通缉令,还会知道我们打了衙役的事。”

    石烈眉头紧蹙,如此言道。

    “但眼下我们除了跟着他,没有别的办法。我们不能抛头露面,混在车队里反而安全,还能帮你请到大夫、弄到草药。”

    这兄妹二人正是?被月县的衙差给害了,本以为逃出狼窟,没想到又入豺口,逃了半个月,反倒一头撞进月县即将上任的新官手?里。

    雨娘得?知那青年竟是?知县,亦大吃一惊。

    这年头当官的大多四五十岁,谁能想到这样的年轻人,居然会是?知县老爷呢?

    不过雨娘经过起先?的不安后,很?快沉静下来。

    她前思后想,握住石烈的手?,说:“烈哥哥,我……想回月县!”

    “什么?!”

    雨娘的指尖轻颤,显然是?害怕的。

    她眼睑轻轻垂下,睫毛如蝉翼打在眸下,道:“烈哥哥,你忘了?我父亲他……还在月县。原先?我以为此生可能都?见?不到父亲了,可是?此番竟遇上月县的新知县,说不定是?宿命……这知县大人愿意?救我们,应该是?个好人,要是?向他求助,他没准会帮我们救父亲。”

    想到在月县生死不明的徐老汉,石烈沉默半晌。

    如果可以,他又何尝不想救义?父呢?

    但石烈又说:“这县令现在愿意?救我们,是?因为他不知道我们身份,且他新官上任,随手?救两个人,还能博个美名。

    “日后等他到了月县,发觉月县的情况,还会愿意?帮我们吗?

    “除了胡知县,以前哪一任县令不是?主动向那些世家?大族投诚的?万一他发现焦子豪垂涎于?你,反倒主动将你交给对方怎么办?”

    雨娘一懵,显然有点害怕石烈说的情况。

    但她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说道:“……我不知道。但我……愿意?赌一次。”

    徐雨娘道:“那位知县大人,他看我的眼神,和其他男人不一样。”

    “……不一样?”

    徐雨娘点点头。

    她想起那日雨幕中,对方留在她头脑中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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