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兄今天黑化了么: 15、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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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里的风料峭不已,越满靠着窗打了几个喷嚏,抖着手将鸽子足上的竹筒拆下来。

    扫了一眼,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对面避而不谈上次宗门试炼的岔子,顾左右而言他。

    果然这样。

    越满想,撇撇嘴,她也不是没想过对方装神弄鬼捉弄她,只是图什么呢?再说了,他好像真的能知道自己的一些动静。

    越满摸着薄薄信纸上的墨印出神,林晓晓将她房间门推开:“师妹,宗门大考的成绩出了!”

    和无数次考试一样,她又期盼又恐惧。

    宗门大考的成绩查询靠弟子用灵力看自己。越满老老实实排了很久,看到成绩的时候数了一下。

    还好还好,中中间间。

    她甫一退出来,就看到郑弛铁青着脸甩着手走了,心情更好了。

    越满哼着曲打算去深谷报个喜,路上遇到唐朝然,他不负众望地拿了第一,乐呵地上去找于谣。

    现在的小年轻啊,真不稳重,不就是考好了吗?

    越满老神在在地评价完唐朝然,推开院门,和正打算推门而出的谢知庸对上。

    越满第一次在深谷碰见谢知庸,她率先一步打招呼:“师兄早。”

    谢知庸和她点点头,伸手把另半边的门推开,越满于是更顺理成章地站在他面前。

    “师兄是来?”话才说了一半,孟神医从后头听到动静,探出头来。

    “我喊他去帮我采点草药,越满来了?来试试我这次做的新菜!”

    “我很快回来。”谢知庸和她点点头,提步打算出门。

    越满原地纠结一秒,扭头跟着谢知庸跑了几步,又回头和孟神医招招手:“不试先,我陪师兄去摘草药。”

    回过头,谢知庸听到声音,停下来等她。越满赶紧上去。

    孟神医端着一碟糕点,站在门口,看着她欢快跑走的身影,无奈摇头:“真是的,一个两个都这样。”

    *

    绛草长在陡峭的崖边,是极佳的外伤用药,只是采摘难度也大,谢知庸领着越满站在山顶坡。

    山上风大,越满有些发颤,谢知庸教她用了些灵力让身体发暖她才好不容易感受到了点温暖。

    谢知庸让她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自己去摘绛草。

    越满于是无所事事地踢着石子,在脑子里过了几遍即将要走的剧情。

    等到最后一颗小石子也被她踢不见的时候,谢知庸可算出现了,他将草药都收进了锦囊里,他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一番还是没有说出口。

    越满没注意,她捧场王十级,绞尽脑汁地用自己毕生所学吹嘘谢知庸。

    一口气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谢知庸有点无奈地止住她:“好了,师妹别夸了。”

    越满刚要说这当然是陈述事实,哪里是吹嘘了。视线一扫,看到谢知庸泛红的耳垂。

    悄悄地弯了下嘴角。好吧,师兄害羞了。

    她止住话题,乐滋滋地想,忽然察觉到头顶被轻触一下,很快,仿佛只是错觉一场,她抬起头。

    谢知庸等了很久,终于还是伸出手,把她头顶上落下的叶子捡走,终于捡完了才如释重负的垂下眼,手还没收回去,忽然和越满对个正着。

    越满歪着脑袋看了他一会。

    好像是一会,但是他觉得很久很久,久到他都要忍不住先开口解释些什么。

    越满忽然踮起脚,发顶碰在他的掌心,毛茸茸的,有点痒,顺着掌心一直传进四肢。

    “好吧,借你蹭下手吧,反正我今夜也会洗头。”越满纠结很久,开口。

    谢知庸急忙将手收回去,想要解释,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越满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摇头晃脑又得意洋洋:“我是不是很聪明?”

    没等谢知庸接话,她自言自语地接上:“那自然,毕竟我可是宗门大考考了六十八的。”

    “师兄!我宗门大考六十八诶!”

    谢知庸跟在她后面,看到晃晃荡荡的脑袋,垂着眼看了下自己的掌心。

    “对,很聪明。”

    *

    很聪明的越满跟谢知庸回了竹屋,一路上,将郑弛铁青着脸走出来的过程描述的绘声绘色。

    谢知庸替她推开院门,分出神听她说话。

    越满讲得激动的地方还连蹦带跳,谢知庸拉她不及,就见她精准无误地踩在孟神医晒的药草上。

    “我就知道风水轮流转,恶有恶报!”

    孟神医冷笑一声,暴躁地将她喊开:“越满,你看你脚底下!”

    越满一僵,低头,果不其然,闯祸了。

    她着着急急地闪开,谢知庸伸手出去接了下她,又将孟神医落下的扫帚挡了下,越满顺势藏在他身后。

    孟神医骂骂咧咧:“我又不会真打她。”

    谢知庸缓了神色,和孟神医有商有量:“这不是一个红脸一个白脸?”

    “那行,”孟神医将扫帚扔开:“下次你来教训她。”

    谢知庸一顿,孟神医得意洋洋:“我就知道。”

    越满老老实实地道了歉,替他忙前忙后,谢知庸在外面收拾她踩乱了药草。

    “爷爷,”越满凑过去,低声:“谢师兄和你一起过年吗?”

    孟神医皱皱鼻子:“不和我过和谁过?和你过啊?”

    “也不是不行。”越满替他倒了杯茶,小声嘟囔。

    孟神医没听清,喝了口茶,才继续:“怎么?你想来和我们过也不是不行。”

    越满眼睛发亮,狗腿地给他锤肩:“是这样,我还有一个不能自理的表弟,一个时常挨骂的师姐,一个……”

    “银子。”

    “果然不能吃霸王餐。”越满叹了口气,心疼地把银子给他:“你都赚了我多少银子了?”

    先前在深谷修炼的时候她就被孟神医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交了不少孟神医地方的“租金”,现在又出了不少。

    孟神医笑得点银子,懒得搭理她。越满想到了法子,绕着弯跑出去。

    谢知庸站在太阳底下,如玉的手指将那些被越满踩扁对药草挑拣出去,阳光照在身上,好像给他渡了层毛茸茸的光晕。

    越满跑过去,拽住他半截袖摆,谢知庸顺势看向她。

    “师兄!我举报,孟爷爷又骗我银子!”越满每每闯祸,在师父面前都是这样装乖的,对此驾轻就熟。

    谢知庸没想到她来告状,听话地偏了偏头,没让她看到自己的弯起的嘴角,压着笑意了,冲关紧的房门喊:“爷爷,别逗她了。”

    孟神医正扒拉在门缝偷听,闻言,把银子往兜里塞了塞:“听不到听不到!年纪大了,耳朵不好。”

    越满冲禁闭的门龇牙咧嘴做鬼脸,忽然被扯动了下,她回过头,鬼脸还没来得及收,哭丧着脸质问:“师兄连你也不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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