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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不爱你了》 30-40(第17/18页)
猛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把心肺都给咳出来。
想起那个平安符,薄诗又咬了咬牙,一言不发地推门跑出去,冲到楼下找管家。
“东西被丢到哪儿了?”
“小姐,您这是……”在这儿工作了大半辈子,管家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的表情,不免惊讶。
“父亲从我房间清出去的那些东西……”薄诗攥着拳,身子忍不住发抖,“被丢到哪儿了?”
管家张了张口,神情复杂地看着她,欲言又止了一会儿,还是道:“下午五点的时候被收走,这会儿应该已经运到垃圾场了。”
陈秘书觉得自己老板一定是疯了。
不然怎么会大晚上不睡觉,却让自己陪她来垃圾场找东西。
一阵阵味道熏得人难受,陈秘书都不禁感到不适,更何况是没吃过苦的薄诗了。
但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裹紧了身上的风衣,静静看着地面发呆。
垃圾场的工作人员被通知出来找东西,本来一个个都是带了火气极度不爽的,但是当得知找到东西能获得的报酬后,他们全都默默闭上了嘴,开始替大小姐找她丢失的东西。
听说丢的还是珑桦寺的平安符,那估计有些年头了。
少说也得是两三年的旧物,能这么兴师动众地跑来这儿找,应该也是挺有意义的东西,也不知道是怎么会丢了的。
有的人忍不住默默腹诽。
陈秘书见她站在风口,走过来小声劝她:“老板,你要不进屋子里等会儿?外面风大,我怕你站这儿吹坏了。”
“哪那么娇气呢。”薄诗淡道。
她目光缓缓从地面移开,落到自己空荡荡的手腕上时,又不免一愣,声音很明显地迟缓了一瞬。
“……对了,我上次让你换的表带,你换好了吗?”
“哦,那个啊。”陈秘书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办事效率这么低,都到了被老板过问的地步了。
“我想着您那块表戴得久,还是尽量换条一模一样的,就托人去找品牌方调货了,他们说这一款得重新定制,加急也得一个月,所以我就让他们定做去了,暂时还得等些时间,当然了,如果您急用的话,我那边还有备用……”
“知道了。”薄诗抿抿唇,“就按你说的办。”
陈秘书不再多言,转身又带好手套拿起工具,深吸口气做好心里建设后,他捏住鼻子,过去和其他人一块儿找平安符了。
薄诗静静地看着远方,突然手机响了一下,是程宿屿发来的短信。
【在干什么?】
如果是平时的话,这个点薄诗应该已经洗过澡准备休息了。
但今天却不一样。
薄诗看着屏幕出神了一会儿,才慢吞吞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刚洗完澡,准备睡觉。】
刚发出去没多久,程宿屿还没回,薄诗想了想,犹豫了会儿,又补了一条:【对了,今天都忘了说,祝你生日快乐。】
下一秒,手机开始嗡嗡作响。
薄诗的手像被烫到了一般,她看着屏幕上显眼的来电提示,有些焦躁地咬住了唇。
半晌,还是接了。
程宿屿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晚安,准备睡觉了?”
看着天边沉沉的暮色,薄诗整个人暴露在寒风中,她出门时穿得不多,在室内不觉得,这会儿才觉得有点冷,于是很轻地吸了下鼻子,应声道:“嗯。”
“那你早点睡。”程宿屿声音放缓,“我明天就回来,给你带了你喜欢吃的糕点,到时候……”
“薄小姐,找到了!”
一道激动的声音打断了他,也让薄诗的心忍不住抖了下,呼吸骤停。
程宿屿沉默了片刻,然后问:“你在哪儿?”
薄诗抬起头,看着陈秘书拦住那人,从他手中接过了平安符,然后又跟人要了银行账户,背手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终于稍微放下了心。
她转身默默走远了些,等听不到身后那些人的声音了,才酝酿着措辞开口。
“其实……我现在在外面。”
程宿屿静了会儿,才说:“因为什么?”
薄诗眨了眨眼,想起今天经历的种种,一瞬间有种想把所有委屈吐露出来的冲动。
但她想了想,还是不愿让程宿屿知道自己父亲对他的反感,于是只恹恹说:“弄丢了东西,出来找。”
“……什么东西值得你大半夜不顾安全,跑到外面来找?”程宿屿的声音有些冷。
应该是听到她这边的风声了,他发现了自己在吹风。
薄诗有些被唬到,音量逐渐变小,但她又觉得自己没做错。
因为那个平安符是程宿屿给她许的第一个愿,他说香火旺就会顺遂的愿望,薄诗比任何人都期盼能实现。
今天一天实在是太疲惫了。
程宿屿没过成的生日,父亲突如其来的指责,还有平安符的无故丢失,这些事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一件件事加在一起,就像无数座小山朝她压来,如果找不到能寄托的东西,薄诗真的觉得自己会被稻草般的小事弄崩溃。
“是平安符,我不小心把它弄丢了,所以出来找。”
说出实情后,她心里隐隐还有些好奇着,程宿屿会说什么。
他会告诉自己,曾替她许下的那个愿望吗?
薄诗在茫茫夜色里,听着风声呼啸,他的声音过了会儿,渺然传来:“平安符?什么颜色的?”
那话语平静得像是,他根本不记得自己送过她什么。
薄诗缓缓睁大眼睛,哑然地张了张嘴,她的手慢慢攥紧了胸前的衣料,肋骨痛到像是无法呼吸了,于是嘴又无力合上。
电话里,程宿屿还在继续:“如果找不到的话,我明天回去之前,帮你去求一个可以吗?”
他笑了笑:“求一个比原来那个好的。”
最后一根稻草压下来的时候,她连脊梁都好像被那份重量打折,痛得直不起腰来。
冥冥中,薄诗感觉维持着自己脆弱神经的最后一根弦——
断了。
他真的不记得。
薄诗眼底的光彩逐渐变得灰败。
“程宿屿。”她闭了闭眼,“生日快乐。”
“刚才短信里不是说过了吗?怎么又说一遍。”他还是往常的口吻,很浅地笑了下,“等明天回来,我们一起……”
“程宿屿。”薄诗平静地打断他,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
路边的路灯灭了又亮,一晃一晃的,仿佛在预示着什么,氛围在悄无声息中变了,程宿屿察觉到什么,也随之安静下来,呼吸交错间,就听到她说,“我们分手吧。”
“……”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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