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夜: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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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  第 74 章

    ◎这个吻,是她主动给的◎

    她像是自言自语, 睡梦才醒,迷迷瞪瞪的样子。

    阿止听了,忍不住偷偷地笑她, “你做春梦了吗?”

    她在榻沿边坐下,趴在她的背后, 小声地问,“快说他是谁?我认识吗?”

    江妩抬手覆在额上, 慢慢回过身,“嗯没有。就是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不是谁。”

    被阿止瞧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咳嗽两声避开那盘问,坐起身来,问,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哦我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分担一点抄录, 我阿娘来了呢,过几日请了宫假, 可写不完出不去。”

    江妩嗯了一声,“行呀反正我也不出去,你把需要帮忙的放我案几上就行了我仿着你的字写, 不会差别太大。”

    阿止叹了一声, 环上她的胳膊,依依道:“你真好,从前那个典记出宫前总是为难我那你自己呢,每月有三日的宫假, 你怎么也不用呢?”

    江妩笑了笑, 道:“才来多久就急着用宫假, 瞧着怪不好的。”

    阿止却努努嘴, 劝她,“那有什么呀?一朝天子一朝政策。如今圣人宽容仁厚,赶明万一不许了,不就白白浪费了?再说了,你就没有想去见的人吗?”

    江妩不说话,斜阳下坐在榻上凝凝的,而后脑袋侧了侧,靠在阿止的肩头又走了神,“嗯你说得也是。只是一日的话,好像也没什么的”

    窗外有遥遥的街鼓声传来,那是宫门之外,东都宵禁的伊始。

    她回头看出去,可惜望不到昔日的长街了,唯有层叠起伏的宫阙和巍峨的城楼。

    所幸,她这窗外临着一轮浅色的月影,挂在梢头,等待着深浓的夜色降临,仿佛给人一点莫名的期待。

    *

    过了几日,江妩找了个理由去请宫假。

    谁想,她开口之前,钟司记恰好有事务遣她出宫去办。

    “朝觐之后连着端午,几年了都没这么赶趟过。这事原本该由我同另一位司记去的,如今就剩我一个,阿止那些孩子么,心性还小,单独放出去怕是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

    江妩忙道:“姑姑肯信任我,我自然会办妥。”

    她翻开那册子,上头都是外命妇和女眷的名字——在朝觐的宫宴前,她们需得去一一同那些人确认出席宫宴,好递交给尚仪尚食以做准备。

    江妩想到什么,试探地多问了一句,“要准备两份么?一份确认朝觐的宫宴,一份确认端午事宜。”

    钟司记本想直接说好,而后顿了顿,还是摇摇头,讳莫如深道:“端午的事先罢了。今岁的端午,是皇后,太子殿下,还是贵妃娘娘操持,尚未可知,请的人不同,我们不要提前掺和。”

    继后与七皇子这边,如今被太子分去了不少事务,圣人一向讲究平衡之术,郑贵妃没有皇子,于是便成了平衡这两方的人选。谁知道如何安排呢?

    越往上走,好比攀登高峰,接近旋风的中心,被卷入的风险也越大。

    江妩了然,只应了是。

    走之前,钟司记叫住了她,提点道:“我身旁另一个司记的位置,希望最后由你来坐。在那之前,记得谨言慎行。”

    江妩欣喜,端袖连忙称是,抬起头时,却见钟司记点了点那书簿,叹道:“你学阿止的字迹还真像。下不为例!”

    江妩一见被发现了,尴尬地抿抿唇,再三称一定注意之后,赶紧出去了

    六尚,上侍天家宫眷,下传外命妇。

    江妩今日是以禁中之人去的北坊。

    分明是同样的地方,可与从前来的时候,不甚相同了似的。

    她的车辇路过各家高舍府门外,才停稳,已经有管事赶紧出来相迎,对内宅唤“宫里来人了”。

    而后她被人引到影壁后,穿过辗转的游廊,请去后宅,家中的女主人已经敬候在那里。

    里头有很多她脸熟的人,都是曾经她努力去认识的世家女眷。

    从前她要很小心翼翼的,费劲心机地去结识攀谈,有的人,还有些瞧不上她。

    可如今,她们对她倒是多了很多平等的尊敬似的,每个人都露出优雅得体,敬重谦和的笑意。

    她有些想笑,这感觉也不是志得意满,只是觉得几分新奇,几分感叹,然而更多还是无奈的轻嘲——原来只需要这一层身份,旁人待她的态度就可以差别这么大。

    按照名册上的府邸一一去过之后,江妩开始往回程走。

    路过裴府的时候,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从外头看,梧桐翠影,幽幽地自灰黄色的围墙处露了出来,可使人一窥这高门深宅肃冷的一角。

    她想起来裴弗舟的母亲去的早,府上又无其他女眷,因此这外命妇的单子上,自然是没有裴府什么人。

    在此处临时停车,似乎不妥,江妩默了默,只好任由车辇行过去了。

    然而到了皇城外的右武侯府,她突然叫停。

    “我有事情与裴将军商议一二,你在此稍作停留。”

    说着,她掀开帘子径自下车而去。

    到了门口,见右武侯府依然是威严肃穆的,想起自己上次浑浑噩噩地走出来,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她上前,对守卫在外的武侯递了宫牌,道:“我是尚宫局的典记。请问裴将军在吗?”

    那守卫的武侯只看了一眼,却很熟稔,问:“是江妩江典记吗?”

    江妩很惊讶,答是。

    武侯很客气,只将她往里带去,边引边道:“裴将军嘱咐了,如果有姓江的典记来找,无论他在不在,一定教我们先将您请进来说话,再去通知他。”

    江妩被这热络弄得有点不好意思。

    她讪讪地垂眸,跟了上去,道:“他不在么?要是忙着,我改日再来。”

    武侯道:“将军去左武侯府了,现下里日正,马上就应该回来了。”说着,将江妩请去内室,也不多留,只道:“江娘子请自便。”

    江妩道谢后,没有马上坐下,只是在这屋子里慢悠悠地踱了一圈。

    这里应该是裴弗舟处理私人事务的地方。

    四下里极简,不见任何装点的痕迹。就连案几和烛台之上,都无任何暗纹和雕花的装饰。窗下有一张胡榻,可用来与客人席坐对弈,也可移开矮桌,在上头休憩。

    她走过去,径自在上头一坐,不禁皱眉。

    而后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床榻,鬼使神差地歪身躺上去。

    侧身压着那床榻,鼻下似乎还能闻见他衣袂间那种特有的冷松的甘香。

    可这,上头就那么一层薄薄的垫子,下头就是床榻的板子

    这也太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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