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夜: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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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不动裴肃,完全是因为裴弗舟

    裴弗舟一死,裴肃自然会被新帝忌惮,被打发得远远的

    裴肃听裴弗舟没说话,抿抿唇,不由睇了一眼他,斥道,“是不是银子没得花了!”

    裴弗舟回过神来,不禁嗤笑,“我的俸禄很够我自己用的,就算您辞官了,养您也够。”

    裴肃一愣,烈烈地振袖,挺起高傲的臣骨,道:“用不着你!我正当益壮,还能执掌魏阙!还不老!”

    他恼火起来,分明也很想这唯一的孩子,可嘴上还是数落起来。

    “你小子翅膀硬了我管不住你。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莫要耽误我的大事。”

    裴弗舟一哂,慢悠悠道:“什么大事?和李玶的大事?”

    “你忤逆了!”

    裴肃一惊,左右看看,见无人在侧,于是试图拿马鞭去戳裴弗舟的胳膊,低声道:“敢直呼永王其名?你不要命。”

    裴弗舟猛地掣住缰绳,顿了顿,转眸看过去时,眸底的意气萧然而凛冽。

    他微微一笑,道:“那也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来拿我的命。”

    裴肃看在眼里,无言以对。

    “父亲,” 裴弗舟沉了声,驱马与裴肃齐头并进,他侧头道,“难道永王就很信您么?就算你我真的割席,到底连着血脉,这一点,难道永王不会怀疑?”

    裴肃听了唇边不禁冷嗤,“你蠢。”

    他忍不住轻呵一声,顿了顿,压低声音道,“你一股脑把宝都压在东宫,难道就不会万无一失?你以为我是真的站队了么。呵,多少人临门前翻船?那是因为他们一时混账,忘了这个天下到底是谁的。不看圣人脸色彼时东宫出事有你好看的时候!”

    裴肃苦口婆心,何尝不是为了孩子好?

    分明是好意,可是说的话总是那么语气难听。这一点,裴肃和从前的裴弗舟还真是像得可以。

    也难怪从前他总是不招江妩喜欢,有这样一个爹养大,能说话好听吗?

    裴弗舟摇摇头。

    他语气缓和几分,顿了顿,唤道:“阿耶。”

    他很久没这么叫裴肃了,裴肃浑身一震,也很久没听到有人如此唤他。

    裴弗舟凝了口气,耐心劝道:“阿耶。圣人不与天齐,做臣子,迟早要站队的。”

    裴肃不语。

    裴弗舟沉了一下,继续道:“阿耶一向鞠躬尽瘁,自然为的是圣人。可一朝天子一朝臣,至于谁能御极,不过是圣人一念之间。圣人擅中庸,您看如今,太子执掌事务多于永王,未尝不是圣人一种平衡之术?您欲揣测圣意,这诚然是保全之道,可圣意难测,不如自己拿出个态度。”

    裴弗舟从来没这般平静的,耐心的,同裴肃说起朝政之事。

    他见裴肃不说话,抿紧了一下唇,叹息道:“您觉得呢?”

    裴肃没应,半晌,他被裴弗舟这温和的态度也弄得没了脾气。

    他不禁轻嗤几声,转而反问,“你小子最近到底同谁混在一起?又是谁教你变成这样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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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章  第 78 章

    ◎刀尖品蜜,吃着格外的甜◎

    星津桥上, 天河漾漾,裴肃和裴舟轻驱骏马缓缓走过。

    也不知道从何时起,裴家父子没有这样心平气和地同行归家了。或许是因裴弗舟的母亲和兄长去世, 又或许是他自北庭归东都,从他自己这里, 率先封闭了心门。寂寂裴府里,少了人气, 他也不再愿意同父亲多言什么。

    裴肃在官场纵横惯了,即使心软, 也要嘴硬。

    他到底是在意这唯一的儿子的,在意他的前途,在意他的婚事,更在意他的命。

    只是府里没有女眷, 少了点磨合关系的那种软性的情愫, 加上一些陈年旧事的怨,这一对官家父子无法沟通, 更不必说站在同一条线上。

    今晚,难得裴弗舟过来和他几句话,还是自上次二人“决裂”之后。既然儿子好不容易主动有归家之意, 怎么也不好再强着一张不必要的脸面去推开。

    裴肃控着缰绳听完裴弗舟的话, 忍不住轻嗤,不冷不热地问了一句,“是谁?平日你和谁混在一起,成这样了?”

    他没有责备之意, 倒是很好奇, 裴弗舟的性格他这个做父亲的很了解, 断不会平白无故说出这种迂回的话语。

    “如今学会以退为进了是么?”裴肃又道, 哼了一声,“别以为我吃这套。”

    裴弗舟听了一哂,夜很深了,他懒得和父亲再顶嘴,临了街口犹豫了一下是不是还回南坊别苑去。

    他顿住,却见裴肃也停马在前等他似的。

    裴肃转过头看他,瞪了一眼,“还不回家?”

    裴弗舟没有说话,犹豫片刻,跟着在街口转向了北坊的裴府去,“方才的话父亲能明白吗?”

    他淡声道,“不说旁的,太子如今怎么都是名正言顺,万一来日真的御极,您就没想过,他如何看待您?还会让您稳坐尚书之位吗?”

    裴肃不答,到了家宅之后慢慢悠悠地下了马,把马鞭往仆下那头一递,顿了顿,回头道:“你爹我是过来人,知道你想做大事。当年你多大?一赌气,说离家就离家去找你叔父,我找人抓你回来了么?你有本事,像你叔父,我没话说。可这是朝堂,一夕选错,弄不好九族都要掉脑袋,你懂么?”

    裴弗舟蹙了蹙眉,一叹,说我明白。

    “父亲忧心什么,我也知道。可眼下若一味偏向永王也不可,父亲身为吏部尚书,底下多少人都看着?不如学圣人,取中庸之道。我不求您能为东宫之事出言献策,至少,不要再为永王那头添砖加瓦。不然,来日难免有隐患”

    若是从前,他不愿意同父亲说这么多话,一来不习惯,二来也不愿意。如今自己这性子好像被江妩软化掉不少似的,少了很多棱角,多了点委婉和耐心。

    他现在不指望父亲能彻底站队,至少别再那么明显地投永王所好。

    裴肃讷了一下,很奇怪,这话要是裴弗舟用回怼的方式说,他肯定又要打压回去,可他没有,只是娓娓道来。

    裴肃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

    儿子如果和他吵架,他自知有满身有劲头去教训;可现在裴弗舟也学会心平气和,裴肃反而觉得自己真老了似的。

    他喃喃地嗤了一声,拂袖往自己院子去,“呵,我做官多少年,你说的这些我心里没数么不用你来提醒我。” 停了步,他回身看了一眼,却说起别的,“修善坊的别苑别住了,收拾收拾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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