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春魁: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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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有多少在宫外时的情分,但总觉得还是要提醒一二。

    “想做什么, 放任她做就是, 你不必与她冲突。” 明丹姝心里有数, 拍了拍丹草的手。

    山姜和丹草她命黄卉查过底细,都是进宫不久,过去只在内侍省做些杂活的。先留在身边用着,日久见人心。

    “内侍省的掌事太监可送来了?”

    “今儿初一,说是晚些时候会到。” 丹草回话。

    内侍省的人员调动都是在每月月初,景福宫如今正得宠,少不得有人接近插进来眼线钉子。

    “梁公公亲自挑的人,想来不会有错。” 梁济掌眼过的人,总比不知来路的要可信。

    “这支太素了,换一支。” 明丹姝见她挑了支中规中矩的宝相花细头钗,按下,自己捡了支镶着红玉海棠纹的金簪。

    “主子…黄姑姑特地嘱咐奴婢,今早替主子上妆素净端庄些。” 话虽如此,丹草还是听她的吩咐,改挽成高髻簪上了这支妆奁里最为艳丽打眼的红玉金簪。

    蹙眉仔细回想着黄卉的话,难得一见笨嘴拙舌:“黄姑姑说主子模样本就艳丽,怕…怕是什么木什么林的…”

    小时候家里穷,没供她读过几日书,懊恼地使劲摇了摇头。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明丹姝失笑。

    宫里的九嫔之首瑜昭容就是百戏班的伶人拨云这事儿,皇后和徐家肯帮皇上瞒着就见了鬼了,此时怕是早已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

    百姓并不在乎皇上宠谁,不过是喜欢瞧热闹。色令智昏、红颜祸水,都是梨园最卖座的唱段。

    皇后打错了算盘,名声这东西…她早就不在意了。

    余光瞥过宝蓝色的正三品宫装,媚态横生嗤笑一声:“去,换成杜鹃红那套。”

    过去唱了多少出《烽火戏诸侯》,还怕扮不来个妖妃不成?

    在南宫门上了轿辇,上了主街一直到二十里以外的皇寺,皆是前来围观看热闹的百姓,由禁军拦在道路两侧。

    明丹姝故意掀开轿帘,云堆翠髻,靥笑春桃兮,竟让两侧翘首以待的百姓们看呆了去。

    “那是哪位娘娘?怎比年画上的仙女儿还俊?” 围观的百姓交头接耳。

    “是仪贵妃吧…听说仪贵妃娘娘宠冠后宫,肯定是个美人!” 住在皇城根儿底下,多多少少对皇宫内苑的事有几分耳闻。

    “不见得!说不定是瑜昭容呢!” 有梨园常客插嘴,今日特地跑来这便是听说了百戏班的拨云进宫成了昭容娘娘。

    “虽未见过拨云卸下扮相的模样,但也定是个绝色佳人!”

    “细看还有些像呢!”

    “咱们平头百姓里也出了娘娘!” 与有荣焉的模样倒像是自家闺女似的。

    你一言我一语,有些个胆子大的,竟扯着嗓子此起彼伏喊起:“拨云娘娘!昭容娘娘!”

    马车里,与明丹姝共乘的德妃听到动静,也将车帘掀开半扇看向外面。

    回身与她道:“瑜妹妹倒是好人缘。” 说笑而已,并无取乐轻慢之意。

    “为了求生罢了。” 明丹姝浅笑,不以过往而自怨自艾。

    话音顿了顿,“前日之事,嫔妾多谢娘娘。”

    “妹妹是在替自个儿与我道谢,还是替皇上在与本宫道谢?”

    “若是兼有呢?” 德妃那日突然开口对惠婉仪发难,几乎是三言两语便将事情坐实,的确令人出乎意料。

    事后细想,无论是初三那日德妃领着二皇子到福阳宫,还是二皇子对她的突然亲近,另有德妃为了顿饭将二皇子留在她身边,一环扣着一环

    “我程家避事,却不怕事。替皇上分忧,是为人臣子的本分,担不起一声谢字。” 德妃给了她个软钉子,却未将话说绝:“若是为了妹妹自个儿…确也不必,权当是结了个善缘。”

    “二皇子看着叛逆,其实很有亲疏远近。他对姐姐,已算是格外的听话了。”

    祁理曾与她说,是无意听见了太后和皇上的交谈,才知道她的身份。明家这样要紧的事,皇上不可能不避旁人,她心里早便存了个疑影儿。

    昨日到寿康宫,她特地留心二皇子的寝殿并不与太后一处…

    那日在徐府门前,程立不过一瞥,便知她的身份。二皇子知道她是明家的人,出自德妃之口的可能性倒还大些。

    这世上没有无缘由的喜恶,明丹姝在百戏班看过世态炎凉,所以二皇子对她的一见如故才更让人费解。

    直到昨日德妃突然对惠婉仪发难,她才发现,其实德妃与二皇子的喜恶如出一辙。两人一直在配合着,一步步借她的手将事情牵扯到朝上,顺理成章除了惠婉仪。

    追根究底,若是没有二皇子故意将三皇子碰伤,便不会有之后的种种…

    “我打头一回见妹妹,便知妹妹是个聪明人。” 德妃未否认,却遮掩着不将话说透。

    惠婉仪想要权位,仪贵妃想要来日的太子之位,她不过顺手推波助澜。

    “姐姐是性情中人。” 眼下露面的几个人,人人皆有所求,唯德妃既不争圣宠,于权位子嗣亦无心,暗地里护着二皇子的缘故,便只能从人情上找了。

    “二皇子生母的死,与惠婉仪有关?还是…与仪贵妃有关?”

    只是奇怪,顺昭容,连带着宋家,对二皇子的态度若即若离。既关心,又想畏惧着什么似的。

    “本宫只能告诫妹妹一句,慧极必伤。” 马车停了下来,空气也是郊外才有的清新湿润。

    德妃起身,替她扶正了步摇,轻声道:“过去的事,不该妹妹管的,还是不要深究的好。”

    皇寺的石阶两侧站着的皆是挎着装满了蚕叶的篮子的百姓,待诸人皆下了车,山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还未选秀,宫里的高位嫔妃总共只这几个人,缺了谁一目了然。

    “仪贵妃今日竟未来吗?” 宁妃牵着嘉阳公主,与顺昭容一起从前一辆马车上下来。

    “听说是大皇子染了风寒,不然这抛头露面的事儿哪能少的了她。” 顺昭容到明丹姝身边与她见了个平礼,后退半步让出位置来与德妃,“两位娘娘请吧!”

    皇后需在两位高位妃嫔的陪同下到祭坛行礼。祭礼程序繁缛,除了一般祭祀必行的跪拜、上香、献祭品外,最有特点的是被称作“躬桑”的皇后采桑礼。

    皇后手持金勾与金筐,至蚕坛内的桑林采桑。桑林旁彩旗招展,太监鸣金鼓,唱采桑歌。

    另仅取桑叶三片,亲手放入祭坛上的竹筐编作的蚕室里喂蚕,表明国母已为天下织妇做出榜样。

    “有劳妹妹,替我照看公主。” 两位昭容不必到祭坛行采桑礼,只跟在最后拜香即可,宁妃回身将嘉阳公主交给明丹姝。

    借机轻言:“站在禁军刘副统领身后那位,便是徐家的大公子,徐知儒。”

    “嫔妾会替娘娘照顾好公主的。” 明丹姝应下,顺着她的指引状似无意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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