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来了个画骨师: 8、陆允时会护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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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苑,窗外冷月高悬,屋内烛火通明。

    屏风将里室隔成两间,烛火打在青竹屏风上,映出后面女子的窈窕身影。

    浴桶水面雾气缭绕,旁边是一双白细纤长的双腿,白纱滑过雪白的肩头掉在地上,露出几个粉.嫩的圆.润脚趾头。

    倏地,长腿微屈,跨进了浴桶里,惊动了平静的水面。

    凸起的花蕊尖尖儿与水面持平,随着水面荡起的波纹时隐时现。

    余安两手托起粉圆的酥软,揉了揉。

    看着上面已然被蹭破了皮,泛着红意,知道是那日在山洞里被陆允时的手臂蹭伤了。

    指腹轻轻按了按,“嘶......”

    疼得很。

    余安撇撇嘴,那人怎么浑身都硬邦邦的——

    正埋怨的人倏地反应过来,自己这么说好像变了别的味道,有些羞。

    余安愤愤捶了下水面,溅起的浪花湿了一旁的画纸,她转头看向那处,眉心蹙起。

    描骨复容是件耗费心神又耗时的事情,看来今夜要去敛房无眠了。

    *

    “去哪儿了?!”敛房外,余安满心焦急。

    晨间,她去敛房外的小架子上收包袱,却什么都没有看到,绕了几个圈后才敢相信,包袱是真的不见了。

    她昨夜临摹那幅画后,为了确定没有出错,特意半夜去了趟敛房。

    不料无意中打翻了台上的一盆用来净手的水,不仅弄湿了地,一旁的包袱更是被浇了个透。

    那个包袱是师傅尚在人世时为她做的,已用了好些年,虽然破旧不堪缝了不少小布丁,但她念旧不舍得扔。

    而且包袱的夹层里有别的东西,只有剪开才能取出,昨夜一并晾在外边儿了!

    素来璀璨如星的眸子此刻满是焦急,想到那可是师傅留给自己的遗物,余安忍不住红了眼眶。

    此时正值上衙,一个衙役同明鸢从不远处路过,二人神色焦急似乎在交谈着什么。

    明鸢靠外,余安抬眼望去时,只能瞧见她不断晃动的右手......

    她定睛一看,一块蓝色的东西,像极了她的包袱!

    余安面露喜色,找到包袱对她来说比什么都要重要,她正欲疾步过去时,却见明鸢将手里的包袱摊开,两根指尖捏着一角,似有些嫌弃。

    只见明鸢抬起手,对着一旁的土坑,作势要扔出去——

    “明鸢姑娘!”余安呼吸一窒,踮着脚尖扬声喊道。

    不远处的二人闻声回望,便瞧着一道身影急匆匆赶来,满头大汗,面颊通红,“明鸢姑娘,那可能是我的包袱,能否给我看一下?”

    明鸢拧着眉头,眼神愈发不善,“这是你的?”

    不待余安答话,一把将包袱扔在地上,抬脚一踢。

    许是气极,明鸢有些中性的女儿声此时也变得有些尖细起来,“一块破布不收拾好乱放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压坏了什么贵重东西!”

    “什么......”

    余安两眼紧紧盯着地上的包袱,蓝色布料早已褪得发白,零星地几处打着补丁,软塌塌地落在地上。

    像极了当年自己跪在地上求那些人放过虞家,却依然被人踩踏。

    她一言不发地蹲下身,将包袱捡起揽入怀中,捏着布料的双手用力收紧,指尖泛白。

    余安站起身,一双杏眸冷了下来,鬓角的细汗随着起身的动作垂落至眼角也毫不在意,“明鸢姑娘,你不应当不告知我一声便乱拿我的东西。”

    “乱拿?”

    明鸢反问,指了指敛房前处的架子,“那处架子上的茎叶是大理寺花重金买来,中了许久才存活一株的焚香草,你这块布昨夜将它压死了!”

    这株草是陆允时去别处寻来的,因那株草焚香对判断死者时间十分有效,但却脆弱不容易存活,悉心照料许久才有了今天的样子。

    余安顺着手指望去,果然能依稀看到一个绿芽的枝头垂倒着,没有了生气。

    她垂落至一处的手紧握成拳,自知这次是她犯了大错。

    但这并不是随意扔她东西的缘由。

    “明鸢姑娘,我昨夜去敛房误打翻了水,将包袱弄湿了。那处架子时常晾着些东西,我才会错将包袱放在上面压坏了焚香草,但是......”

    余安抬眸,微微垂落的眼尾无甚攻击力,如同山间的麋鹿,“你不应当扔我的东西。”

    少年眼里露出愤然,但紧抿着唇似是克制,语调也温软,即便是带着怒气,也宛如丝雨那般轻柔。

    见到这样,明鸢似乎更气了。

    她连吸了数口冷气,眸光凌厉:“你莫要混淆视线!你弄坏了焚香草,等大人回来了如何交代?难道说你晾一块破布压死了吗!”

    又道:“还真看不出来,堂堂一个男子,形式言语跟个深闺中的金枝玉叶一般,你才来大理寺多久,就这么会摆谱了?陆大人容不下你这样的人!”

    连连数句将余安堵得哑口无言,她生性不愿与人争执,前十年又鲜少出世,自上京以来还未与人发生过这样的争执。

    她脑海里不断回荡着那句,陆大人容不下你这样的人......

    思及这些日子里,陆允时对自己不耐烦的态度,瞥向自己的眼神带着质疑和嫌恶,余安垂下头,发觉自己竟无法反驳明鸢。

    她没资格说出“允时哥哥他护我,他只护我”这样的话。

    因为她早已不是虞桉,而是余安。

    “发生何事?”伴着路上碎石作响,一道略带磁性的嗓音传来。

    众人闻声回望,只见陆允时身穿月白色常服,乌发上沾着点点朝露,冷淡疏离的眉眼不待一丝人情。

    紧执长剑的手从衣袖中露出一块白皙的肌肤,与上面的青筋两相映照,莫名带着一股诱惑。

    不及弱冠之年,便是大理寺卿,面容俊逸非常,这样一个男人及讨女儿家欢喜。

    余安默默用余光打量,那双程亮的银靴向她走近几步。

    “怎么了?”

    嗓音低沉冰冷,却又似带着关怀的意味,像极了那日困在菩提寺后山时,他也是这样,温热的气息扑在自己的颈侧,低声问她“怎么了”。

    也许,陆允时会愿意相信她。

    余安眨了下眼睛,抬起头来,欲向陆允时道出事实原委时,却发现男人双眼注视着一旁高挑昳丽的女子。

    素来冷硬的轮廓此刻也在丝缕日光的照耀下,渡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不知是不是男人的眉眼本就生得漂亮,侧处望去生生看出了几分柔情来。

    不知怎的,余安记忆深处的那个少年,清冷疏离的轮廓也和面前的男人如出一辙,那双温柔的眼睛却只会看着她。

    可如今不是了。

    陆允时的身子是侧着的,左手执剑,剑穗时不时随风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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