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荼蘼: 2、小孩,每次都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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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不知不觉,竟走到熙熙攘攘的东操场,横幅和彩带四处飘舞,音乐声和吵闹声不绝于耳,各类社团趁机招新,却是一片热火朝天。

    方程式赛车社小众又门槛极高,但眼前却被围得水泄不通,报名表一张难求,只因他们把岑嚣的照片等比等高做成了海报。

    他的肤色是冷沁透明的白,若山峰勾连起伏的五官轮廓,兼具锋锐与清隽,上挑深邃的琥珀眸,高挺立体的鼻梁,薄而锋抿的唇……无一不是上帝的恩赐,女娲的毕设。

    笑起来却是写意风流,摄魄张扬。

    他有未婚妻?

    姚蘼心底那点子雀跃,顷刻间荡然无存——这时口袋里的电话响了,她大意,竟然忘了给母亲报平安。

    “妈妈,我到学校了,现在跟舍友她们回寝室。”

    话筒那边的母亲柔声细语,不厌其烦嘱咐她注意衣食健康,临了才姗姗提起:“知闲阿姨家的哥哥,你见了吗?”

    姚蘼耳根微红,明显不擅长撒谎:“见了,叶哥哥他……有些忙。”

    “关于联姻的事,不只是你奶奶迫切,妈妈也希望你见见。”那边语重心长叹了口气:“妈妈的身体……我只希望我走后,能有人好好照顾你!”

    “您养好身体,别担心。”

    姚蘼嘴角笑容稍涩,像雨打霜后颓靡的海棠花。

    她甚至连悲伤都来不及。

    回到宿舍,姚蘼将kitty玩偶套袋后,匆匆放进柜子里,却突然发现kitty粉色蝴蝶结里还有个被压瘪的红烟盒,男生嘴里的“华子”,里面只还剩可怜兮兮的一根。

    淡淡呛人的烟草味……

    姚蘼眼眸微敛,丝毫没犹豫把玩偶和烟盒,一并封存进她的“秘密”里,只敢偶尔开启。

    一切收拾妥当,她把右耳的人工耳蜗摘下拆分,放到电子盒里干燥。

    世界,瞬间一片宁静。

    同舍友们丰富精彩的大学生活相比,她宿舍与图书馆向来两点一线,枯燥又乏味。

    看着勤工俭学办公室的短信通知,下午就可以去快递驿站报道。

    因为她需要攒钱来做左侧的人工耳蜗,无论是手术费还是耳蜗后续的升级包养,六位数的费用,对她都是“天文数字”。

    简单吃过午餐,她换上利落的t恤仔裤,来到藏在工学院后的快递驿站。

    站长是位五十多岁的大叔,言语和善,简单嘱咐过她一些注意事项,就安排一位姓牟的大三学姐带她熟悉工作流程。

    “就是整理快递、发取件码、等到他们过来核对签收,其实很简单的。”

    “谢谢学姐。”她听得仔细,温婉可人的样子任谁见了都喜欢。

    鉴于她第一天上岗,学姐体贴地只安排她摆摆小件,那一排排的货架笨重高大,整齐划一。

    她像叠俄罗斯方块一样,将快递盒按日期分门别类放好,最顶层的那排她需要踩着凳子才能碰到。

    少女微微仰着头,白皙修长的脖颈上是温柔沉静的侧脸,像是芭蕾舞者轻轻垫起脚,雪白的脚踝仿佛能被人单手覆盖。

    午后的阳光投下,为她发丝披上一抹蜜色的光晕,如绸缎,远看像是一幅中世纪的油画。

    身后似有人影晃动,她胆小,刚想转身下来却一脚踩空。

    “岑嚣?!”

    她惊呼一声,手臂却不自觉像树袋熊抱尤加利树般,紧紧圈住他的脖颈。

    偷偷喜欢岑嚣,不知不觉已近三年。

    第一次见他,是在高二开学不久后,那年威力最强的台风侵袭江南小城迁安,船舶进港,公交停运,学生们都提前下课归家。

    教室最后一排的姚蘼,专心写完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时,外面已乌云盖顶,狂风携着暴雨无情砸在玻璃窗上,校园亦变得冷冷清清。

    她收拾妥当下楼,南方的教学楼四面空荡,毫无遮挡,雨势滂沱凶猛,雨水被风吹得飞溅四散,很快打湿她的鞋袜。

    晶莹的雨滴划过肌肤时,她的双腿愈发纤细白净。

    穿堂而过的十级大风,吹得她东倒西歪,凌乱的墨发,拂起的裙摆,翻折的雨伞,以及她急忙摘下怕进水的人工耳蜗!

    她耳聋,是因为大前庭导水管综合征,先天性运动平衡能力欠佳,走路不稳还常常眩晕,平地栽跟头也是常事。

    她听不见任何声响,顶风而行举步维艰,好不容易走到一楼台阶转角,脚步却来不及收,下一秒,失去平衡的身体却像摇曳的海草,差点从楼梯上滚落。

    一只修长冷白的手,及时抓住了她的手腕。

    视线被吹歪的雨伞遮去大半,惊魂未定的她后退几步,刚想道谢,他却先替她扶正了伞。

    只见他手指微微用力包裹住伞柄,骨节泛白而分明。

    “对不起……”

    伞面溅落的水渍,竟泼湿他胸膛前的大半衣襟。

    天光昏暗,对面的男生又瘦又高,脊背却挺拔如松,一头惊世骇俗的酷拽银发还在淌水,却衬得深邃立体的五官愈发精致,专注恣肆的笑眼下,有颗朱砂色的滴泪痣,勾人慵懒,又带着事不关己的疏离。

    “怎么这么不小心?”

    那双琥珀色的眉眼清澈见底,似含春色,如沐春风。

    读懂他半玩笑半揶揄的唇语,她怯生生地红了耳根:“谢谢你。”

    寂静无声的天地里,她却听到自己似擂鼓的心跳声,竟然比窗外的暴雨更杂乱无绪。

    “砰砰砰,砰砰……”

    如同一篇早谱好的乐章,突然被加了休止符。

    他在篮球场上肆意张扬,在竞技赛事中笑傲群雄,是女生夜谈会的焦点人物,是迁安一中一雪前耻,今年冲击顶尖学府的“指望”。

    而她怯懦胆小,只敢躲在角落里旁观,像极了路边不知名的荒秽野花。

    他当然不可能认识她,而岑嚣——他的名字,从那个暴雨天起,就像一粒种子在她心底悄悄生了根。

    ……

    “姚蘼,你还在忙吗?!”

    牟学姐的亲切召唤,让她从回忆泥淖中彻底清醒,意识刚才的“失礼行径”,她像做错事的孩子,瞬间把手背到身后。

    “学姐,我这就来!”从快递架和他之间的缝隙,她屏息侧身钻了出来。

    “小孩,怎么每次都心不在焉……”

    听到他的呢喃,岑嚣脸颊耳根烧得更灼烫。

    “哒哒”的小跑声,像只慌不择路的小鹿,从他面前逃跑时,身量娇小玲珑,目测只到他的肩膀。

    开展数月的实验难突破瓶颈,他又不便走远。

    借替廖辉那厮来取快递,趁机出来喘口气,困倦的头疼和烦躁的心绪,貌似散了些许。

    她依旧是上午的高马尾,发丝微卷翘,头饰却换成明黄色的向日葵。

    规矩保守的蓝t仔裤,配上一双明润澄透的鹿眼,是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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