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桃秾李: 3、先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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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漾踩着高跟鞋,四平八稳地出了负层电梯。

    单手挽着裙摆,袅袅婷婷地靠近了一辆跟夜色合衬的淡银漆色宾利。

    走近后。

    她弯下柔软腰肢,指节叩了叩副驾驶座的车窗,发出“笃笃”的清脆音节,想要坐在前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坐在驾驶座的余珂循声望过去,便望见一张昳丽娇艳的容颜。一瞬的失神过后,心魂一紧,忙不迭收回视线,征询着后座矜贵男人的意见:

    “沈总,太太来了,只是现在这情况……”

    车窗隔音效果极好,能够确保外面的人听不见里面的对话。

    沈淮礼阖眼靠在干净柔软的真皮垫椅上,闻言轻掀薄冷眼皮,视线精准地定格在外面那一抹窈窕玲珑的身影。

    停滞须臾,薄唇轻启,缓声吩咐余珂:“让她来后面。”

    言简意赅的指令。

    却轰地一下将一座巨石压在了余珂头顶上,心情沉重逼仄。

    他熟门熟路地提了一口气,硬着头皮摇下半截车窗,没敢直视尤漾:

    “太太,晚上好。我最近感冒了,怕传染给您。所以麻烦您还是去坐后座吧,而且那里还宽敞。”

    “是吗?这大热天还会感冒吗?”

    尤漾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了他几眼,一副“我不信,除非你给我出示证据”的表情看着他。

    余珂审时度势,迅速地抬起手。

    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语,他握拳抵着唇轻咳了两声,然后哑着嗓子说:“最近空调开太低了,不小心受凉了。”

    “……”

    “行吧。”

    尤漾最怕生病感冒了,虽然余秘书这话有待考证,但她也不想为了计较而冒这个险,“以后记得别开那么猛的空调。”

    “好的好的。”余珂大松一口气。

    她调转脚尖,刚想挪步走去后车座。

    却敏锐地察觉到有一道视线投落在自己身上。

    尤漾步伐蓦地一停。

    目光带着探究好奇,刚想穿过半开的玻璃窗看过去。

    却在这时。

    余珂已经按下车窗按键,迅速地闭合了起来。车子贴了单向性防窥膜,她根本无法窥见内里景象。

    尤漾鬼使神差地盯着那扇不透明的玻璃窗瞧了好几秒,像是要将它盯出个花儿来。

    片刻后,她倏地回神,收回视线,走向后车座。

    弯腰抬腿,尤漾挽着裙摆坐进后座。

    调整了下坐姿,掖好柔软布料边角,她才分出心神看了眼旁边。

    身旁只有沈淮礼一人,他正阖着眼眸养神,浓黑眼睫簌簌垂落,在眼睑下方冷白肌理上拓下淡淡阴翳,眉眼淡漠得如同结了一层寒霜。

    面容寡淡无情,冷静克制,完全不像是会偷看她的模样。

    尤漾心神一晃。

    觉得自己刚才肯定是产生了错觉。

    -

    余珂发动引擎,闷声响动,线条流畅锐利的宾利开出停车场。

    如同一头稳健的银色猎豹,平稳行驶在宽阔的道路主干道上。

    路边的灯光宛如低垂的熠熠星河,纠缠交织,霓虹光影随着路边繁华风景倒退,显得迷离模糊。

    沈淮礼喜静,坐车向来不喜欢播放车载音乐,所以车内很安静,沉默寂寥得能听见细微的匀称呼吸声。

    等红灯的时候。

    余珂忍不住偷瞄了一眼后视镜,望向后座的景象。

    座位宽敞无比,尤漾身子懒散倚在右边车窗一侧,而自家老板则端坐在另外一侧。

    两人就像是牛郎和织女,隔着条鸿沟距离横跨不得的银河。

    哦,不对。

    人家牛郎和织女好歹情意绵绵,还会互诉衷肠,这两人冷漠得像是将对方视为自己不共戴天的血海仇家。

    车子驶过高架桥,进入一段较为寥落的道路。

    不知道是环境使然,还是心境意兴阑珊的缘故,尤漾突然觉得车内安静得过分,沉闷得像是三人在抱团玩一二三木头人。

    沈淮礼这锯嘴的葫芦,打一棒子下去半天也闷不出一个屁。

    尤漾有自知之明,所以没上赶着上去找不痛快。

    但她实在有些憋不住了,为了撕裂车内凝固的氛围,索性寻了个话头主动和余珂聊天。

    尤漾的语气拿捏得还很亲切自然,“余秘书,这段时间工作还顺心吗?”

    感受到后面一道直勾勾的目光。

    以及,一线似有若无的视线掠过自己。

    余珂顿时觉得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他稳住心神,打着哈哈:“挺好的太太,我这段时间工作得很愉快。”

    “这样子啊。”

    尤漾托着腮,白嫩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得点着脸颊,“那你可否说一说,怎么个愉快法儿?”

    余珂正襟危坐,依旧回得滴水不漏:

    “跟在沈总身边,我学到了不少东西,这令我觉得很愉快。”

    可不是嘛。

    连怎么举报直播间评论,如何给人封号都学到了个七七八八呢。(微笑.jpg)

    “那,万恶的资本家,最近有没有剥削压榨你呀?”尤漾继续问着。

    她这话说得意有所指,锐利剑锋直接对准了旁边被她无视了的某个人。

    听到这话,余珂十分想大倒苦水,拉着个人历数他这段时间高强度的工作量和吃不消的工作压力。但他深知,自己不敢,也不能,毕竟那尊财神爷还坐在自己后方呢。

    “当然没有,沈总平日十分体恤员工,集团工作也很轻松。”

    “是吗?我怎么觉得,余秘书你看起来比我上次见你的时候瘦了不少。”

    说这话时,尤漾一双狐狸眸弯成半弧,兜着浅浅戏谑,亮晶晶的,煞是动人。

    闻听此言,余珂猛地打了个激灵。

    加之感受到一束熟悉的冷淡视线怼在身上,他顿时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活生生被人扼住命运咽喉的阉鸡。

    这一紧张,面对工作上那些狡诈阴险的老滑头都能从容不迫的余珂,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磕绊了两下,睁眼说着瞎话:

    “您……您看错了,我上次去医院检查身体,医生都说我三高了呢。”

    “……”

    -

    车子很快就抵达宴城最名贵的一块地段。

    此地寸土寸金,所居住的人非富即贵,都是商界有头有脸、排得上名号的人物。

    宾利驶入汀澜名邸,偌大的花园庭院别墅,占地面积极广,各种珍稀的花卉植物被专人打理得繁茂鲜妍,美不胜收。最外面的复式雕花冰冷铁门林立,配备喷泉泳池,显得奢靡富丽,常人望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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