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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流俗雨》 13-21(第17/25页)
会,她不觉得累。
到下午快开始时才稍稍轻松些,姜迎灯和周暮辞一起乘电梯上行,准备去会议厅的主会场。
在电梯里,姜迎灯问:“今天有几个国家的人来啊?”
周暮辞道:“可能有四五个吧,我也不太清楚。阵仗还蛮大的。”
她点着头,而后随周暮辞一同下电梯,说了句:“对,我听说——”
姜迎灯低头看路,话音未落,见前面的人步子变缓,便住了嘴抬起眸。
落入眼中的是从对面电梯下来,正jsg疾步往前的男人。
梁净词今天的领带是雾霭蓝,一种很沉很醇厚的颜色,尤其衬他的气质。
他独行,目不斜视在往前走,被西裤裹住的腿大步迈开,西裤的裤腿自然地垂坠,显得他的双腿修长而笔直。
男人的周身散发出与这场馆的冷光无比熨帖的矜贵气场。
他个头高,即便隔一些距离,姜迎灯也得扬起眼梢,才能打量到他的眉眼。
但梁净词脸上没什么神情,硬要形容,是他不做表情时,自然而然呈现的一种冷。
他下了电梯便向着目的地急速走去,连余光都没有扫到她。
只几秒钟,梁净词已经从眼前掠过,进入了会场的大厅。
姜迎灯要说的话因为他的无端闯入而卡在喉咙里。
周暮辞也为这陌生人的强大气场而微微一凛。
二人的视线不约而同随男人的脚步勾成两道整齐的弧,将脑袋转向会场大门,最终空空目视着那身影已然消失的地方。
周暮辞“哇”了一声,感叹地摇着头,不吝称赞:“帅。”
说着,又回眸看姜迎灯:“你刚刚要说什么来着?”
姜迎灯也回神,看着他讪笑:“我也忘了。”
他偏一下头,笑说:“哎,要不去看一下那帅哥做什么的?”
周暮辞说着就往前走,姜迎灯不吭声随后。
“你们女孩儿是不是就喜欢这样的?”他忽然问。
姜迎灯心虚:“哪样的?”
“就是气质很正啊,器宇轩昂的。”
她涩涩说:“嗯,可能吧。”
到会议厅门口,周暮辞还在转着脑袋找“那帅哥是做什么的”,姜迎灯遥遥看向不远处的同传间。
隔一片反光严重的玻璃,人影变模糊,犹可见身姿颀长,气质优越。
梁净词站在电脑前,手在触摸屏滑动,微微躬身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东西。
而后碰了碰耳麦做检查,又抬起指,轻微地调整了一下话筒的高度。
一身黑色显得人十足冷感。
冰冷的神色与眉眼,冰冷的手指骨节。无不昭彰生人勿进的疏离。
“气质很正”这个形容非常到位。
他只是站在那里,就满脸写着处变不惊,平静而坚定。
“会议马上要开始了,请大家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有人在台前喊了这么一句。
而后有个男人过来,看见姜迎灯二人,又看向他们的工作牌:“你们志愿者是吧?”
周暮辞点头说:“对。”
男人说:“抱歉,这边需要清一下场。我们尽量不聚集在这个门口好吧。”
周暮辞说:“我们不能进去吗?站着看会儿也不可以?”
男人说:“不好意思,还是我们这边规定来,麻烦同学们配合一下。”
他扶着门,关上一半,赶人离开的架势。
周暮辞转头看向姜迎灯,笑着摊手:“我还说见一下世面呢,咱们忙前忙后,结果还被拦在外面。”
随着另一边的门被关上,她最后一点视线也被隔绝,沉重的门堵在她面前。
姜迎灯才缓缓收回视线,对周暮辞说:“会有机会见到的。”
周暮辞应一声:“走吧,要不要出去转转?”
在五楼平台,隔落地窗看外面苍茫的冬景,姜迎灯说:“我在这待着吧,外面太冷了。你去吧。”
“那你找个地方坐一下,站这么久累不累?”周暮辞歪着脑袋看她。
姜迎灯说:“还好——没事,我就在这待着,主要我怕一会儿老师出来找我有事。”
周暮辞想了想,没再劝她,说:“那我出去走走咯,你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喊我。”
姜迎灯微笑:“去吧。”
目送周暮辞离开后,姜迎灯伏在落地窗前的护栏上,看外面景色。
耳畔很快传来会议开始的声音。
她打开直播平台,看了会儿,但没有耳麦,听不见他的声音。
电视台的镜头也扫不到他的工作区间。
她又期待又沮丧地看完了全程,直到散场,王老师都没有联系她,但姜迎灯一直在等,她做事情不算很灵活机变,贵在听话懂事守规矩,就这么在安全出口的楼梯间坐到了会议结束。
三个半小时后,姜迎灯听见人群涌出的声音,她走到墙侧,视线扫过一张张陌生脸孔。
等了很久,梁净词没出来。
姜迎灯看向被敞开的大门,等人疏散得差不多,才挪步过去。
在记者团空出来的席位上,梁净词坐在一排排临时座椅的中央,身上添了件黑色大衣。
他姿态松散了一些,叠腿而坐,手里拿着一本册子在掀,垂眸在看。
旁边忙忙碌碌、来来去去的人似乎都没有干扰到他。
姜迎灯盯着他看了有一会儿,从男人微蹙的眉心品出一点倦意。
“小姜你在这儿呢?”
王冉老师在不远处准备提包走人,眼尖发现姜迎灯,冲着她扬起下巴,将人唤到跟前。
姜迎灯忙收回视线,但晚一瞬,跟梁净词抬起的眼神有两秒的交汇。
她走到王冉跟前。
王冉指着记者团座位的地面和椅子上的杂物:“这边有些纸,没用的,怕被人捡去,你留下来清一下吧,麻烦你了啊。”
姜迎灯乖乖点头:“好。”
目送王冉离开,姜迎灯挨个座椅捡废纸和被遗弃的海报。
余光数过去,他坐第五个座。
没料到某人的视线早就粘过来。
姜迎灯温温吞吞靠近,不一会儿,挂在胸前的工作牌被两根修长的指夹紧——
“小姜?”
梁净词故意学着别人的腔调喊她一声,语气戏谑,沾点笑意。
他垂眸看一眼她的工作证,随后微掀眼皮,对上她低敛的杏目。
几秒后,姜迎灯缓缓将牌子从他手中抽走,而后将其摘下。她解释说:“来当志愿者的,在新传院里报的名。”
他坐着没动,也没给她让道,应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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