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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流俗雨》 22-35(第10/31页)
迎灯听话地起身,坐到他一边大腿上,穿着棉拖的脚尖轻轻点着地面,梁净词用手掌轻轻扶着迎灯的腰,平静注视着她。他并不着急,这漫长的注视也属于这个男人独特的攻陷方式,是游刃有余的一环。
被他看着,姜迎灯难为情地敛目。她看向他漂亮的唇线,勾人的嘴角,还有利落的下颌,泛着青气的下巴。在往下,在线衫领口里洁净的骨骼。
青提酒聊胜于无的劲儿催着她开口,许多次想提又不敢的话,在告白环节总觉得缺失的一部分。
“你喜欢我吗?”她声音小得,像是窗外的雪落在梁上,这种程度的轻盈,平缓。
梁净词没有插科打诨,没跟她兜圈子,知道她问得郑重,便也无比坦白地表示:“喜欢。”
姜迎灯用手环住他的肩膀,因这静谧剖出的心声而心怀欢喜,不知不觉靠拢向男人的胸膛,她又接了句烂俗却好用的台词:“喜欢我什么?”
梁净词说:“喜欢你饱读诗书,温文尔雅,秀外慧中,识大体,通情达理,有灵气。文静柔和,有时可爱,有时温柔,有才情,守得住规矩——”
他语调缓,想到哪补充到哪,此时此刻绝对坦诚,字字属实,梁净词不喜欢太过于长袖善舞的人,被打磨出来的那一些死板个性,他见识过太多了。
他挑的女朋友,不说多么上乘,能令他顺心喜爱就足够。
这些字眼听得她脸热,他越说,迎灯的笑意越深,她一脸不信地打岔说:“这么多呢,你是在乱夸么。”
“我不夸,难不成还等别的男人夸?”梁净词也微微一笑,“我喜欢的,在我眼里当然处处都好。”
他问:“你呢?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想了半天,她单薄的唇缝里挤出一声,“帅吧。”
像是憋不出什么好话般信手拈来一句肤浅的称赞。品了品这两个字,梁净词意外地扬眉:“大意了。”
他语气重了些,问:“我是不是该说喜欢你美?”
姜迎灯摇头,没什么底气说:“那不可信,我又不太美。”
梁净词掰过她的脸颊:“我看看,怎么不美了?”
男人微凉的长指轻轻握在她的颊面,他jsg往前凑一些,视线落在她微抿的唇畔。下一秒,软乎的嘴唇紧紧贴住。
梁净词微微收紧胳膊,将人又往怀里带一些,姜迎灯的重心被他控制在掌下,被动地倚靠在男人的胸口。
“轻松点,不用憋气。”
“……”
再吻上来,他的力道重了一些,辗转的一瞬,滚烫舌尖便钻进她毫无防备的唇缝。姜迎灯下意识要合上牙齿,但梁净词用手指撑紧她的下颌,声线有几分喑哑:“嘴张开。”
不等她主动启唇,姜迎灯因他的动作而被迫仰首,男人的舌就这么顺势地滑了进来。
梁净词把她腰往下压,姜迎灯卧倒在沙发上,他自上而下的姿势,看起来更便于攻占。
姜迎灯拘束地缩着肩,只觉得他灼热的舌尖抵得她上颚发痒,她不自觉地忸怩瑟缩,梁净词丝毫未乱,只睁开眸看一看眼底的人,继续循序渐进地浅浅舔舐,由浅及深,动作轻缓,算不上激烈,像是品尝某种美味佳肴的仪式。
入侵的舌将她躲躲藏藏的舌尖紧紧裹挟住,让她再无隐匿的余地与空间。
意犹未尽交缠片刻,中途短暂撤退,梁净词从她口中退出,又重重吮一下她脆弱火红的唇瓣,姜迎灯皱着眉,像忐忑又像是愉悦,感受着被最后的缠连牵扯出的那一点情意。
梁净词抵着她唇角,“我能吃了你吗宝贝儿?”
她睁开眼,不明所以,轻轻摇头。
“那您别掐我了,成吗?”
“……”
姜迎灯这才发现,她的手指正收紧在他的后腰,因为僵硬而制造出一种发泄般的蛮力。
她连忙松开手指,竟还温温糯糯道了声歉:“对、对不起。”
梁净词握住她松开的手腕,缓缓上推,五指扣紧她的指缝中,那冰凉的表带贴在姜迎灯鼓动的脉搏上,成了浑身上下唯一的冷却剂。
他另一只手摸一摸她的脸,安抚她的情绪:“别紧张,让哥哥好好亲会儿。”
姜迎灯放松紧绷的身子,稍作松弛地仰躺在沙发枕上,看着男人压下来的眉眼,自甘沦为败将,沉湎在他眼中这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
他再度倾身时,动作便没有那样缓和耐心,一个悠长又蛮横的吻,有着和他行事风格不匹配的凶。
他啃噬她的嘴唇、唇角,又亲她的鼻梁,眼尾,亲昵的浅啄声伴随着猛烈潮水一般长势汹汹,停不下的痴缠。
姜迎灯的心脏像被握住,又缓缓松开,又一瞬握住。为止鼓胀又紧缩,像海潮上一面稳不住的帆。
听到厨房一声滴滴。
“饭好了。”
她急忙提醒一句。
梁净词不紧不慢,以一个落在眉心的轻吻告结。
松一口气,双重含义。姜迎灯整理一下凌乱的发,趁着梁净词去厨房忙碌的时间,她去浴室鞠水洗了把脸。
饭桌上,安静地动了会儿筷子,姜迎灯才慢吞吞从那漫长的吻里脱身,望见梁净词手腕上那块表,又不免想起今天听顾家老太太说起的那件事,她鼓足勇气问:“你外公是做什么的啊?”
“外公?”
听她提起,梁净词也想到什么,那天被她无意间询问过,那一来一回的简单问答,大概就是她关于他外公仅有的听说。他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表,说:“做企业的。”
姜迎灯大概猜到了,没太讶异,说:“是不是有好多的钱?”
他没否认:“的确,赶上了好的时机。”
她吃饱饭,放下筷子。好像亲昵过后,人的心也会挨近些,姜迎灯和他透露了一些心事:“我今天看到顾家有你外公送的东西。”
梁净词像是不知道此事:“送了什么?”
“就是一套家具。”
他想了想:“他结缘广,常送礼。没什么稀奇的。”
他可能习惯了,也不问是什么家具,说这话稀松平常,应该是真觉得没什么稀奇。
姜迎灯知道梁家名头不小,极有威望,但她一个没什么人脉的外人,摸来摸去也只是探出个大概,大概知道,梁净词的存在,等同于古代人所说的膏粱子弟。
眼前的男人矜贵清冷,又因为过于克制平静而让人觉得有着剥离情绪的能力,听起来好厉害。剥离情绪的含义,随时能够抽身而退。
因此,即便深深吻过,似乎还是觉得摸不透他的心。
姜迎灯吃着饭,莫名就觉得几分气馁,又胡乱地想,如果她年纪再大一些就好了。
过会儿,她又开口问:“如果你的外公觉得有些女孩子不错,给你介绍呢,会不会比你妈妈的命令更有权威一些?”
梁净词没再吃饭,他坐在姜迎灯对面,闻言没有即刻回答,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有着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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