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俗雨: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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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破的平静与宽容。

    这漫长的凝视她心里七上八下,明明吃饱了,又生硬地扒了两口饭,缓解局促。

    很快,他还是说破:“不用拿这些试我,心在你这儿。”

    讲得这么直白,也不知道算是解风情或是不解。姜迎灯放下碗筷,轻轻地“嗯”了一声。

    明明说的是好话,怎么听得她鼻子酸酸的?

    梁净词不再提这茬,说轻松的话:“下次来可以多带些衣物。”

    “多带些?”她不解。

    “小房间的柜子都空着,留给你的。”

    对上她纳闷的眼,他笑一笑,又问:“不打算来常住?”

    姜迎灯害臊地低头,含糊地应了一句:“都行。”

    梁净词颔首说:“带吧,用得上。”

    “……”

    饭后,他在书房处理了一会儿公务。

    姜迎灯在客厅看书,梁净词在电脑上看着几分文件,听见书房门吱吱呀呀被推开的声响,他关掉文档,回眸望去。

    姜迎灯没进来,就探了探脑袋,悄声地问:“你今天准备睡在哪里?”

    梁净词嘴角微掀,再次识破她的小九九:“想跟我睡?”

    姜迎灯愣了下,将要说“只是问问”。

    梁净词已然开口拒绝:“今天不了。”

    又怕她黯然失落,他解释了一句:“会有反应,不舒服。”

    书房里没有开灯,她站在暗与明的交界,脸上的神情因而浑浊不清,但猜也不难猜,颤巍巍地说出那句“什么反应?”时,她一定是一脸怯意。

    梁净词微笑:“我是说我。”

    姜迎灯默了默,慢慢思考,随后即将要关门出去的动作又停下,脑袋又往里面探了探,她小声轻喃:“那就忍一忍,不可以吗。”

    懵懂无辜的小孩,不知道自己这一脸天真就能把杀伤力拉满,鲁莽地叫他忍一忍,梁净词扶着额角失笑,一时没有答话,在想如何是好。

    第27章 C26

    梁净词叫姜迎灯进来说。

    她人往里面走, 他这才看清她把书包背了进来,手里还攥了一本书。是他借出去那本《朗读者》,梁净词粗略地瞥了一眼苍青色的书脊, 见她要递送过来,抬手指了下书柜:“塞里面就行。”

    姜迎灯便打开柜门, 随意将其嵌进书堆里。

    “看完了吗?”他问。

    “看完了, 还学了几个德语。”

    梁净词说:“学了什么。”

    姜迎灯略一沉吟,回答道:“Augenstern, 最心爱的人。”

    有这个词儿吗?梁净词敛眸沉思着, 又看向她在书柜上挑拣书本的后脑勺和那杏色的折领毛衣,他低低地唤出她的名字,有所试探:“姜迎灯。”

    “啊?”

    “有心事?”

    她不答, 指着下层置物架道:“口琴哎,是不是你大学用的那个。”

    梁净词挪眼看去,确实有一个琴盒, 他不答只说:“很多年了,还是小时候用的。”

    “音乐课学的吗?以前小学会有一些入门的教学, 口琴和竖笛。”

    他摇头说:“小时候跟我爸学的。”

    “你爸爸?”第二次听见他提起父亲, 姜迎灯好奇地望过来一眼。

    梁净词没有避而不谈,想了想又补充说:“他还会手风琴, 让我学,不过我没学会,那孔太多了,按不明白。”

    她感叹说:“叔叔好多才艺啊。”

    梁净词哂笑一声, 有些不以为然的意思, 直言道:“勾搭女孩儿用的。”

    姜迎灯背着她小巧的书包站在他身前,这间书房的陈设简洁, 颜色配置也统一,满眼都是古旧的核桃色,于是书包的那一点嫩绿成了唯一的色彩点缀,像是枯竭冬日里第一抹抽出的嫩芽。就像她出现在这里,小心翼翼问出口的一句轻声细语:“你小时候和他感情很好吗?”

    电脑显示屏恰好熄灭,梁净词的神情全然掩在黑暗中,他架着腿的坐姿略显悠闲,但在此刻整个人的氛围都闷沉了下来。仿佛在那停滞思考的五六秒里,绘jsg着旧事的走马灯在他脑袋里兜了个圈儿。

    而后他说:“挺好的。”

    “总是听别人说,人都会变,慢慢地我发现这话不太对,人都会装才是真的。”姜迎灯自言自语一般说着,把书包卸下,环顾一周发现没有搁置的地方,便摆在他书桌的空白区。

    梁净词望过来。

    她问:“你可以吹一首给我听听看吗?”

    “积灰了,还得洗。”他婉言拒绝,说的应该也不是假话。

    姜迎灯便没再提,在他旁边的凳子坐下,拆开书包拉链,动作进行到一半又顿住,因为梁净词正在看着她,她也正满腹心事,于是互换几秒钟眼神,姜迎灯低低地说:“你刚才那个话,我没听懂。”

    “哪一句?”

    “就是……你的心什么的。”她说着,垂下泛粉脸颊,挺不好意思的。

    梁净词说:“字面意思,我的心在你这儿,我的想法没有人可以支配。”

    其实她明白个大概,但填补安全感的话,需要执着地再三听他说出口。

    姜迎灯莞尔一笑。

    她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一本《论语》,一本师大统一的作业本,又拿出一个小猪佩奇的小文具盒,再慢条斯理地把文具盒打开,梁净词看着她一一动作,问这是做什么。

    姜迎灯说:“我刚才看书突然想起来还有个作业没有做。”

    他抬手为她打开眼前的台灯:“什么作业?”

    “很变态的,我们老师让我们用小篆抄一整本《论语》。”

    “小篆?”他蹙一下眉,万分不解。

    “对,就是那个小篆,秦朝的文字。”姜迎灯也面露苦涩。

    梁净词看着她翻开的作业本,密密麻麻是一些文字。

    他说:“那你抄吧,写一会儿就去睡觉。”

    睡觉两个人让她握住的笔端顿住。

    他轻笑,哄人似的补充一句:“一起睡。”

    姜迎灯把头埋下,簌簌翻书。

    梁净词中途去洗了个澡,他回来时脚步轻缓,姜迎灯过于全神贯注,没听见人的脚步声,直到他靠近,从她身后微微俯身,手撑在桌沿,低头看她课本上的文字,一阵凛凛的,透着寒气的香侵袭过来,绕住她暖烘烘的脖颈。

    姜迎灯偏过头看他,梁净词看着书。

    “还剩多少?”

    他说着,用手掀了一下后面的内容:“这么多?”

    姜迎灯气馁地鼓鼓嘴巴:“我好像高估了我的写字速度,这个字是真的好难写。”

    梁净词转而看向她:“还能睡上觉吗?”

    姜迎灯脸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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