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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流俗雨》 22-35(第17/31页)
易举扫掉她心头的那点阴翳。她笑起来:“能不能来点有价值的啊?”
梁净词仍旧闭着眼,但嘴角微微勾起,“也行,那你给我讲个故事。”
“好啊,你想听什么。”她什么都不多,就故事多。被夸满腹经纶,她是不会害臊的。
于是梁净词问她《长生殿》讲了什么。
姜迎灯就给她讲起内容。
讲杨玉环,讲唐玄宗,又说安史乱起,马嵬之变。
梁净词沉下心,是真在听。他定力强,常年为翻译的听力材料训练有素,无论听何等枯燥的内容都能聚精会神。
故事是经典,放到她口中娓娓地说来,又别有滋味。
快到结局部分,姜迎灯声线弱了下去,几番卡壳,梁净词以为是忘了情节,睁眼一看,她已经抱着他胳膊闭上了眼。
他哑然一笑。
行,都用不着他上阵了。
她自己就能把自己哄睡着。
柔软的被子被盖好在她的身上,奇怪的事,梁净词替她掖紧被角的时候,姜迎灯的手指还紧攥住他的腕,是一个在梦中无意识的动作。
要到什么地步,才会这样的需要某种依靠?
梁净词自觉谈不上好人,但应该也称不上渣男。
就像今天碰上杨格,恋爱的事被他知道就知道,没有太大问题。就像他妈来电问,他也没藏着掖着。他自认凡夫俗子,不是事事都能面面俱到,样样周全。但胜在这点无愧坦荡的作风,谈恋爱就认真地谈,没什么不能说的。
至于以后——有很多的发展不是他想如何就如何,如果人都决定感情的走向,那世间恐怕不会再有悲剧。
杨玉环也想过与玄宗的百年好合。
迎灯睡得早,他没什么困意,梁净词起身披着浴袍,在窗前坐会儿,打算抽根烟,看向外面雾蒙蒙的大地。
来时黑云密布,这会儿就下起了雨。
三月的尾巴,迫近清明,雨水不绝,落了满城的惆,将万物写作思念。
梁净词平静地望着,手里的烟还没点着。
他恍惚听见,一声软绵绵的,梦呓一般:“梁净词……”
他忙起身,到卧室门口张望一眼。
不是梦呓,姜迎灯坐在床上,蓬着发,眯眼觑向他,如释重负地松下一口气,脸上写的意思是:幸好还在。
梁净词调侃她说:“我小时候养过一只小猫,没长大的时候特粘人,走哪儿跟哪儿,要是关门外边,就不停地喵喵叫。”
姜迎灯望着她,对这番话感到莫名,眼神逐渐清醒了些。
梁净词微笑着,说:“你就跟那小猫似的。”
说着,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角,而后温柔地安抚她说:“不走了,安心睡。”
第30章 C29
这一周结束, 姜迎灯一回到宿舍,就被围住要交代,话题绕不开:
“你男朋友在哪找的?”
“他有没有朋友, 介绍一下。”
“摩多摩多我也要。”
“……”
姜迎灯想了想梁净词的朋友,顾淙、谢添吗?不可不必。她挠一挠头, 对“在哪找的”稍作思忖, 给了个正儿八经的回答:“小时候就认识了。”
众人惊呼,啊, 青梅竹马。
算……算是吧。
就这么简单, 室友是被搪塞过去了,但她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还没结束。
几天之后, 许曦文发来一个空间截图,挺乐地说:“姜迎灯,这不你男朋友吗?”
姜迎灯一看, 页面是学校表白墙的q.q,有人在梁净词来校那天偷拍了的照, 问是哪个学长, 或是大佬级别的人物?
猜测其为人物是有原因,照片里的男人静坐在教室的后排, 一身冰冰冷冷的黑,衣襟折得工整,撑着下颌的指骨节分明。他没在听课,眉目低垂, 脸上带点笑意, 好像在听见旁人说了什么话,但笑得太淡, 不及眼底,整个人周身散发着清心寡欲,波澜不兴的磁场。
照片的构图很散乱,梁净词出现在左上角,照片里大概有十几号人,有别于许多稚嫩的面孔,他这成熟矜贵的气质实在抢眼。
即便人在角落,投稿人物也没将他圈起,但这俊美出尘一张脸,也能让众人一眼捕捉到属于男主角的气场。
但姜迎灯没心情细细欣赏他的偷拍照,而是恼怒于——
拍照的人居然把她截去了,可恶得很!
“表白墙是什么?”
当她在电话里把这件事一五一十转达给梁净词并且让他看了一眼他开始流传开的照片时,梁净词只是默了默,而后淡淡问出这么一句。
姜迎灯又一五一十给他介绍表白墙的由来。
听罢,他在电话那端慢悠悠地“嗯”了一声,紧接着:“然后呢?”
姜迎灯被噎住。
他的轻描淡写让她被噎住。
见她不答,梁净词又笑了下说:“貌似没人跟我来表白。”
姜迎灯负气说:“哎呀!你怎么这样啊。”
她不会说脏话发泄不快,哎呀就是最气极的表达了。
姜迎灯看不到梁净词脸上变深的笑意,只听他说了句——“开个视频?”
她说:“有事情嘛?我一会儿要上课了。”
“没,”他说:“想看看你的小脾气。”
“……”
说好了不生气的人,为这事无端跺脚。梁净词在脑海里设想了一遍她噘嘴巴的样子,眉目舒展了些,而后聊回正轨:“号给我,我和他说一说。”
姜迎灯说:“我说过了,已经删了。”
“怎么说的?”梁净词又笑了声,压着声说,“别惦记我男朋友?”
“……”姜迎灯说,“梁净词,我真的会生气。”
她所说的生气大概共通于委屈,不甘。他能听出这些,反而觉得一点儿生气的气势也没有。梁净词说:“下次把气留到我面前再生。”
“……”
“隔那么远又亲不到。”
姜迎灯正抱着课本走进教室,为了遮脸色,压了压鸭舌帽的帽檐,她小声说:“我上课咯。”
梁净词平平地应一声,又问:“什么课?”
姜迎灯说:“十三经。”
他沉吟少顷,没了当年那调侃她读死书的气势,只是温声说一句:“好好听讲。”
“嗯嗯。”姜迎灯坐下后,梁净词没挂电话,她也没挂,理好了课本和笔记,想起什么,对他说,“对了,我今天抢课,想上的选修没上到,手速好慢。”
她讲完有些后悔,话又顿住。因为那时候自信满满能选上课,找他做参谋,还暗讽他什么来着,不学无术?
梁净词倒也没记着她那点儿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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