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俗雨: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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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净词擦着指:“吃完我去见一见迎灯。”

    谢添见到被处理好的菜,受宠若惊道:“哎哟,这么贴心呢哥哥,我要是女人我早晚也得被你迷死。”

    梁净词轻笑一声:“少贫。”-

    姜迎灯返校这事,没第一时间跟梁净词说。

    他赶去师大兴师问罪。

    梁净词来早了些,这天傍晚天气有些阴沉,教学楼灯火通明。他坐低矮的车厢里,看不见里面的人,抬起头,密集的日光灯很晃眼。

    梁净词在后座坐着,隐蔽些。

    他手指间夹一根没点的烟,打火机就在兜里,纵使百无聊赖,也没急着点燃。

    窗户降下,他手指轻轻点在窗框,听见铃声时,顿住动作,收紧了关节。

    姜迎灯出现时,身边跟了个人,是那位花蝴蝶,两人一并往教学楼前的平台走。

    停车位置在一棵古朴的榕树底下,位置偏僻,避开人流。方便讲些诚心话,两个人不偏不倚在不远处站住脚,面对面说起什么,丝毫没注意到隔树有耳。

    梁净词看见她藏在树根后面翩跹的裙摆一角,被凉风一下一下拍向白皙的脚踝骨。

    “冒昧问一下,他是学长吗?”陈钊说话时,梁净词抬眸看向他苦涩又有几分悲情的脸。

    姜迎灯背对着树站,摇着头,声线低弱:“不算是,不是我们学校的人。”

    “你别被人骗啊,这么傻,现在社会上骗子很多。”

    她想了一想:“应该不是骗子。”

    好一个应该,有人在暗处失笑。

    话到这儿大概就该结束了,可有人愣是不死心,还要越界地挽回一点独处的余地。

    “那我以后还能约你去图书馆看书吗?”

    姜迎灯顿了顿:“我男朋友他……心眼有点小,我怕他知道会生气,所以……”

    坐在车里的梁净词用指骨抵着太阳穴,不置可否地轻轻扬眉,心量再宽,也不免放大她此刻的字句。

    那时谢添问他,怎么真选了迎灯?

    梁净词觉得这个“选”字用得不好,但他没急着纠正,也没解释。

    因为他已经作答过,再怎么总结,不过那一句——

    迎灯很含蓄,和你的十九岁不一样。

    她聪慧早熟,又不失少女天真。理性与理想放在一起,听起来难以共存,但又在她的气质里配合得天衣无缝,而在迎灯的骨子里,还是理想的成分更重。

    她懂得很多,看得透现实因果,心底能装下不少东西,只不过缺少点阅历。老话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阅历会让她多一些jsg从容。

    至于要不要去经历,各有各的好。

    有理想也不错,还会对人心抱有期望。

    就这么三五分钟的时间,看着她,许多事情就揣摩深了。

    那位学长失落而归后,姜迎灯低头看了会儿手机,大概是在找梁净词有没有给她发消息。

    提前说过,要来见面的。

    ——笃笃。

    他手伸到窗外,用关节在车门上轻扣两下。

    姜迎灯后仰,骤然看见梁净词的车。

    她先是惊讶,转而惊喜,最后在嘴角的笑意里,又让他看到一点羞赧。

    姜迎灯坐进车里,迎接她的是一句——“你哪个男朋友心眼小?”

    懒洋洋的声音里,满是同她较真的嘲弄。

    她脸一热,对上梁净词似笑非笑的眸:“不是的,我不太会拒绝,就只好……”

    “只好让你千里之外的男朋友来当坏人?”

    她被说破目的,无措地系着风衣的腰带,低喃一声:“不要计较。”

    梁净词的视线随她动作往下,停在她绞弄着腰带的手指上,随着她轻轻一扯,腰线被收紧,曼妙的曲线便现了个形。

    他说:“回来怎么没让我去接?”

    姜迎灯忙道:“我那天要给你解释来着,后来开学事情一多久忙完了。是这样的,因为顾妙妙开学早,顾家人有点着急想让我过去上课,所以我答应提前两天返校,顾淙直接让司机去机场接我了,我前两天住在顾家给我安排的地方。”

    梁净词稍稍一顿,问她:“在顾家怎么样?”

    她说:“挺好的啊,他们家人对我都很好,老奶奶还会给我包红包。因为她有的时候在家里让陪她晒太阳,不过我都没好意思拿。我感觉也不该拿,对吧?”

    她尾音上扬,在征得他的相同意见。

    梁净词却说:“给你就收着。”

    “这不合适吧。”

    “拿自己当小孩,顺理成章。”他不以为然。

    姜迎灯想了想,没说话,低下头抚一抚裙摆落在膝盖的褶,又把风衣的下摆叠上去,摆工整。

    过会儿,她说:“我去年做家教攒了不少钱的,给婶婶换了一个新手机。她是属于不太舍得花小钱的人,我看她那个手机都卡得不能用了,结果她还害怕我是不是不学好呢。哪里来这么多钱。”

    姜迎灯说着,不由笑起来。

    “我说真的只是家教,不过人家给得多而已,还给她看了转账记录,她才相信。”

    梁净词敛眸,看她的眼睫,说:“挣得多不是挺好?”

    姜迎灯点头:“是的,挣钱很开心。”

    她说这话时,听见窗户被阖上的声音,肩背谨慎地绷紧一瞬。

    密闭的空间会滋长暧昧。

    梁净词仍然淡定松散地靠后倚坐着,注意到她霍然挺直的腰板,笑了一笑:“坐一起也不好意思?”

    “……”

    “怕我对你做什么?”

    姜迎灯说:“没。”

    她有点嗔怪的语气:“反正也不是没经历过,你都搞偷袭的,偷偷亲我。”

    偷亲?梁净词微讶:“什么时候亲过?”

    姜迎灯忙说:“那天你亲了我的耳朵啊。”

    梁净词扶着额,细细揣摩这四个字——“亲了耳朵?”

    他脸上的疑惑想要表达的是:亲耳朵能叫亲?

    她看到的意思是:有这事?

    姜迎灯略着急,抓住他手腕,要讨清白的紧迫语气:“不会要耍赖皮吧。”

    梁净词笑起来:“记着呢,门儿清。”

    她放下心来,也放下握紧他的手劲:“那就好。”

    垫在她薄弱的声线之下,是他忽而又开口说的一句:“以后每一次都会记得。”

    姜迎灯曲起指,收紧骨节。

    每一次……什么?

    随后便听见耳畔,男人沉声问了句:“还想再亲一下?”

    姜迎灯咬了咬嘴唇,难为情地低声问:“还亲耳朵吗?”

    梁净词问:“你想亲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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