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与野玫瑰: 16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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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微微的刺痛惊醒了祁麟的神经,她在食堂并没听清两人的对话,于是问:“唇钉也因为这事找上你的?”

    霍习羽愣了愣,似乎在将唇钉对号。

    过了会儿,她的视线停顿在水池缓慢流动的水流上,眸光微闪,神情悲切:“她找我要保护费,说会罩着我,保护费我给了,我求她把消息传到东楼,但她被发现了,就……”

    霍习羽欲言又止,不再说下去。

    适可而止的描述和第一印象尤为重要。

    可能是多年以来的习惯,也可能受江潮眠的影响,祁麟抿抿唇:“你要带什么话,我能带尽量带上去。”

    霍习羽先是一愣,脸上肉眼可见高兴起来:“真的吗?你人真好。”

    “那你帮我告诉她,周五晚饭过后,也就是后天,西楼宿舍后面见。”霍习羽说,“她叫云朝槿,住403。”

    “我不能保证一定能传过去。”

    “没关系,我等到关寝,要是关寝你们还没来我就回去了。”霍习羽犹豫不决地说,“你也可以一起来。”

    祁麟并不想当电灯泡,也不想冒危险为刚认识的人放风,她正要拒绝,霍习羽又开口道:

    “我在研究离开这里的方法,你是个好人,我们一起合作离开这里。”

    —

    离开这里。

    这个念头从祁麟来时就一直徘徊在脑海里。

    太难了,墙太高,连她都不一定能翻出去。

    她想不出离开这里的办法。

    江潮眠也说过,在他印象里,没有人逃出去。

    她们真能逃出去么?

    祁麟拧紧水龙头,花洒停止洒水,她擦干身体,穿上边角泛白磨毛的病号服。

    她随便擦了两下头发,不滴水就算好了。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寝室没有空调,头顶唯一的风扇半死不活地运作着,吹到身上的凉风小到祁麟以为是自己臆想的。

    蝉鸣陆陆续续叫着。

    她盘腿坐在床上,看向对面的床铺。

    快熄灯了,江潮眠还没回来。

    祁麟继续看书,磕磕绊绊读完一章节小王子,门外终于有了动静。

    从早上就没看见人影的江潮眠终于回来了,他被人一左一右架着,头耷拉在胸前,整个人毫无生气。

    那两人将他放在床上,没说一句话离开了。

    祁麟连忙放下书查看情况。

    江潮眠眼睛半睁不睁,目光呆滞,呼吸很轻,看着不像有意识的样子,她上下观察了一下,身体各处没有明显的受伤痕迹。

    只有额角两处有两个小小的黑点。

    “你怎么了?”她想了想,使了些力气捏了捏江潮眠的食指,没有任何反应。

    他像抽掉了灵魂,只剩一副躯壳。

    祁麟不知道该怎么办,瞪着天花板干着急了几分钟,唯一能做的是给江潮眠盖被子。

    一声尖锐的口哨穿透木质门,回荡在耳边。

    紧接着灯灭了。

    月光从狭小的窗口照进小小的房间,祁麟闭上眼停了一会儿,再睁眼只能看见大致的轮廓。

    江潮眠终于动了,他匆忙捂着嘴,下床时“咚”一声跪在地上,他又挣扎着站起来,脚步不稳跑去厕所。

    呕吐一声接着一声,祁麟倒了杯水挪过去:“你没事吧?”

    江潮眠打开水龙头冲掉呕吐物,掬起一捧水冲脸,趴在洗手池上喘息。

    祁麟把水递过去。

    江潮眠摆摆手:“不用,谢谢。”

    洗手池前有个小圆镜,江潮眠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惨笑一声,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为什么还记得。”

    “什么?”祁麟问。

    “为什么还记得他,我真贱,都这样了还记得他。”江潮眠轻轻质问自己,又干呕了一下,镜子前的他狼狈不堪。

    他似乎在说为什么还记得某人。

    可祁麟听着却像他为什么还喜欢某人。

    她手腕一抖,水撒出来湿了一手。

    江潮眠藏在黑暗中,她几乎看不清整个人的轮廓。

    “不用担心,我只是去了电击房。”江潮眠歪头冲她笑笑,祁麟只看见一双黯淡的眼睛缓缓合上,“你要小心,这种滋味真不好受,但我好像有那么一两秒、也可能一两分钟忘记了他,或许这种方法真的有用……”

    凉风钻过窗户的缝隙吹进房间,祁麟后背一阵阵发凉。

    呕吐、电击、遗忘。

    下周就是她来到这的第三周。

    轮到她去电击房了。

    第二天江潮眠没去教室,躺了一整天,眼神呆呆的,要叫他好几遍才反应过来。

    吃完午饭祁麟马不停蹄赶回宿舍,她住三楼,霍习羽女朋友在四楼,高一层挺方便的。

    中午一点之前不会锁门,是吃午饭和洗衣服的时间,但会有巡逻的宿管。

    祁麟避开宿管,跑上四楼,找到403。

    她朝里面看,没人。

    等到一点实在等不了,祁麟在锁门之前五分钟下楼进宿舍。

    是还没回来么?

    还是也去了电击房?

    祁麟看向床上了无生气的江潮眠,心脏紧了紧。

    如果去了电击房,明天可就不好会面了。

    江潮眠毕竟帮过她,祁麟走到床边问:“你不吃饭没事么?”

    江潮眠隔了好一会才迟钝地眨眨眼:“不了,没胃口。”

    她用江潮眠的杯子倒了杯水放着,开水上方升起袅袅白雾,纷纷扬扬形成各式各样的模样。

    “喝点水吧,现在意识怎么样?”

    江潮眠靠着墙坐起来,双手捧着玻璃杯,轻轻呵了口气:“还成,就是有点累。”

    祁麟看他状态比昨天好很多,问:“云朝槿你认识吗?”

    江潮眠皱着眉头,目光紧盯着床单,似乎在回忆。

    “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他闭上眼,喃喃道,“姓云的人不多,但我听过,不知道在哪听过……”

    祁麟继续追问:“霍习羽呢?你有听过这个名字吗?”

    “霍习羽,云……”江潮眠单手按上太阳穴轻轻揉,“我实在想不起来,不好意思。”

    江潮眠去年冬天来的,云朝槿是前半个月左右来的,但江潮眠竟然对云朝槿有模糊的印象。

    这种模糊的印象并不是短时间内认识某人又忘记了,按江潮眠的记忆力,半个月内认识的人他不可能想这么费劲。

    就算同住一栋楼,认识且知道对方名字的几率也是很小很小。

    三种情况,霍习羽在说谎;江潮眠认识她们,但他装作不认识;江潮眠记忆出现了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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