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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麒麟与野玫瑰》 160-180(第13/30页)
祁麟坐回自己床上,偏头看向左边,江潮眠正一小口一小口吹水面,时不时抿一口。
可如果是第一种,霍习羽为什么骗她,她们之前根本不认识,骗她有什么好处?
唇钉又为什么说她只会装可怜?
难道真像霍习羽说的那样?只是因为唇钉传话被发现了,她俩反目成仇,一见面就干架?
祁麟心里总不踏实,她躺下,兀自笑了笑。
真是在这鬼地方待久了,把她也同化得神经兮兮,她们无冤无仇,人家有什么理由害她,神经病么?
第169章 今夜的风可真凉。
周五晚饭后,祁麟如约来到西楼宿舍后。
她并没见到云朝槿,中午差点被宿管发现串寝,只好写了张纸条贴在门后。
等了十几分钟,祁麟遥遥看见霍习羽避开别人,沿墙走来。
霍习羽见到她眼睛亮了亮,又看向她身后,眸子暗了下来。
祁麟懂这种眼神,期待许久的失落压在胸口,连呼吸都沉重几分:“我没见到云朝槿,留了字条,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
“没关系。”霍习羽强牵起唇角,“我们商量一下计划吧。”
祁麟心脏一缩。
“我摸清了这里的地形,可以拟出草图,”霍习羽手指轻点在粗糙的墙面上,画出一条无形的直线,“这两个端点是东楼和启智楼,启智楼后面是一片荒地,虽然有监控,但这片墙没粉刷过,很好爬。”
“需要我做什么?”祁麟嗓音颤抖,压抑着激动的心情问。
霍习羽看着她,眼神复杂,指尖向下拐出直角,在某个点停下。
“监控不是每时每刻都会翻出来看,但两个人轮着看被发现的概率还是很大的。”霍习羽一下一下点着,指尖被粗糙的墙面磨着泛红,“我需要你把总电闸关掉。”
“为什么我们不直接跳墙?”祁麟皱眉问,关电闸简直多此一举。
霍习羽摇头:“不行的,附近有巡逻的病号。”
“巡逻的病号?”
她解释道:“是被同化、帮他们做事的病人。”
祁麟眼皮一跳。
同化这个词,总有股淡淡的伤感意味。
“被那些病号抓到了,要是不发疯还好。”霍习羽的语气平淡,却听得祁麟后背一凉,“一发疯就不要命了,毕竟在这里,我们都是精神病。”
“所以关电闸的作用是把监控室的人吸引过去?”
“对,那段时间宿管会查寝,”霍习羽说,“至于怎么出来,就看你本事了。”
计划聊的很通畅,但祁麟总隐隐觉得不对劲。
又说不上来哪不对劲。
她问:“……云朝槿怎么办?”
霍习羽蹲在墙边,双手环膝,将自己缩成一团躲进阴影:“我再等等,说不定就来了。”
“一定会来的。”她在霍习羽旁边坐下,“我陪你一块儿。”
霍习羽捻起沙子,在指腹间揉搓,她使的劲有点大,粗粝的表面搓红了皮肤。
太阳一点点落下,在默入云海的最后一刻,挣扎着散发出最后一丝光芒。
“你不怕么?”祁麟问。
霍习羽睫毛颤了颤,手握住胳膊,轻微的疼痛促使她松手。
“怕啊,肯定怕。”
“好巧,我也怕。”祁麟笑笑,“那你还来。”
“但我一想到她一个人孤立无援,这里就难受,也不那么怕了,”霍习羽点了点心脏,“她看着弱不禁风,但一根筋,要早跟她妈说是我纠缠她,也不至于遭这罪。”
金色光线越过高楼撒在面前青葱的土地上,地底下野蛮生长的草也显得坚韧不拔。
“如果可以重来的话,我宁愿不认识她,”霍习羽拍了拍微微潮湿的袖口,顺带挡住了手臂上一点青紫的痕迹,“太烦了,又犟,承认自己喜欢男生有那么难吗?又不是真喜欢,来了一定好好说说她,指不定下星期就可以回去了……”
霍习羽说话的音量渐渐低了下去,祁麟稍稍一叹气:“你也舍不得吧。”
那道金色的光芒越来越淡,外面走路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霍习羽郁闷地说:“看来又来不了了,我们走吧,再晚就查寝了。”
祁麟直起腿,腰有点酸,她垂下头按了按。
再抬头时,她看见那一整片金色的光芒中,出现一道暗色的影子。
祁麟抬眼看去,稍稍愣了神。
云朝槿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整个人沐浴在黯淡的金光中,她编了一个麻花辫,眉毛颜色很淡,笑容也很淡,整个人都淡淡的,像下一秒就随风散了。
听霍习羽的描述,她以为云朝槿是朝气蓬勃的类型,没想到是个这么文静的女孩子。
她再看向霍习羽,对方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兜里拿出口罩。
霍习羽戴好口罩才重新面对金光中的人,目光盯着对方的脚尖,分明像做错事的人:“朝槿。”
云朝槿走来,离她们一步远停下。
祁麟闻到了淡淡的花香。
离得近了,她看见云朝槿胸前的麻花辫上别了朵白色的弗朗花,花瓣迎着风轻轻晃。
在这里,鲜花比金钱还要稀有。
“我叫祁麟,”祁麟率先伸出手,友好大方地自我介绍,“你好,云朝槿。”
“你好,”云朝槿和她握了握,“门后的纸条是你留的吗?”
祁麟点点头。
“谢谢你,下次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了。”云朝槿站姿笔直,连肥大宽松的病号服也挡不住从容不迫的气质,说完却皱眉看向霍习羽,“别把别人卷进来,又不听我话了。”
霍习羽低头挨训,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又梗着脖子辩解:“我这次认真的。”
这种打情骂俏的场景不适合别人在场,祁麟自觉道别退出。
“我本来不想来的,你总这样,先斩后奏。”云朝槿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眼睛的主人很怕痒,被她吻得睫毛打颤,却总喜欢这样。
如今一回想往事,她生理性胃就不舒服,以至于那些珍贵的回忆,在病态的折磨下,也渐渐淡忘了。
“习羽,别管我了,我知道你可以出去的。”云朝槿脸上笑意淡了,她的眉型细长,眉心却似蹙非蹙,不笑时会流露出淡淡的忧愁,“你知道的,我出不去,就算出去了,寒假一样会关进来。”
霍习羽盯着她胸前的弗朗花,一声不吭。
“你好好念完大学,找个好工作,去过正常人的生活,”云朝槿淡淡叹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找个合适的人……嫁了吧。”
天色越发暗了,地面上相交在一起的影子模糊不清,霍习羽拉住她的手,头埋在云朝槿的颈间:“朝槿,我喜欢的是你,我结婚的对象永远是你,你寒假来我也陪你来,不能把我丢掉。”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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