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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回六零之小村医》 90-100(第3/15页)
分是干爽的,唯独衣摆泛着潮意。
“我没怎么淋到,冷不冷,我给你带了件外套。”贺岱岳抖开褚归的外套替他披上,褚归抬手穿过袖子,属于贺岱岳的温度驱散了细雨的凉,褚归眉头舒展,嘴角勾勒出浅淡的微笑。
两人一见面便忙着互相关心,自认识褚归以来,曾所长第一次见褚归对人如此亲近,落到贺岱岳身上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几分探寻。他们很是好奇能成为褚归好友的人,究竟有何特殊之处。
单外表而言,贺岱岳身姿挺拔长相刚毅,与褚归截然不同,一文一武,给人的感觉却又十分和谐,犹如太极图上的阴阳鱼,天生一体。
“这位是我的朋友贺岱岳。”褚归替他们做了介绍,双方均从褚归那听过彼此的名字,交谈起来并不拘谨。贺岱岳感谢曾所长他们对褚归的照顾,而对方则因他褚归好友的身份而格外热情。
贺岱岳郑重向曾所长道了谢,上次潘中菊摔倒,是曾所长做了急救处理后送往县卫生院的。
“不用客气,是我应该做的。”曾所长摆摆手,“听褚医生说,你母亲现下能看见一些了?”
贺岱岳应是,寒暄片刻,曾所长再次邀请褚归留宿,加上贺岱岳,他家里有空房,不会添什么麻烦。
望着没有停歇迹象的小雨,贺岱岳犹豫了,褚归一眼看出他的纠结,先一步做了决定:“下完雨山路反而难走,我们还是不留了。”
礼貌作别,褚归戴上斗笠走入雨中,斜风细雨扑向面颊,褚归拉低了斗笠的帽檐,贺岱岳一步走到前面,风雨仿佛霎时停歇,褚归踩着贺岱岳的脚印,踏入他所构建的移动庇护所。
他们走后,等到雨具的几人也陆续散了,四个学徒承包了
卫生所的清洁。扫完地,刘成在本子上郑重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开始跟着值班的医生学习基础药理。
贺岱岳在淅淅飒飒的雨声中察觉到了褚归异常的沉默,他主动挑起话题,“早上我去吴大娘家看了天麻。”
“嗯,它怎么样?”
失神的褚归没听清贺岱岳的话,耳朵仅捕捉到了天麻两个字。
“挺好的,吴大娘把线接长了,它昨天晚上逮了只耗子,吃完的尾巴扔在水缸旁边,把起床做饭的铁蛋他妈吓了一跳。”贺岱岳停住脚步转过身,褚归直愣愣地撞上来,贺岱岳敞手将他抱住,双臂收紧,“今天卫生所出什么事了?”
褚归摇摇头,疲惫垂眼:“到家了说行吗?”
“行,我们回家。”贺岱岳捏捏后颈帮褚归放松,坚定的语气极具安抚力,“万事有我。”
细雨随风变换角度,两人狼狈地到了家,褚归湿了后头,贺岱岳湿了前头,鞋面与裤腿沾满了泥,所幸斗笠编织严密,护住了头颈胸背。
贺岱岳催着褚归进屋换衣服,自己上厨房煮姜汤,辛辣的气息呛得褚归眼眶发红,他捏着鼻子灌进肚子,痛痛快快地发了一身汗。
潘中菊心疼地看着二人,念叨他们下雨该在公社住一晚,何必急着回来,万一淋雨弄感冒了多不划算。
褚归揉着鼻子打了个喷嚏,贺岱岳一通忙上忙下的,全是在照顾褚归,自己一点没收拾。听褚归打喷嚏,他紧张兮兮地摸了摸褚归的额头,火热的手掌贴上眉心,褚归舒服地喟叹一声。
嫌手掌的感知不准确,贺岱岳捋开褚归额头的碎发,和他来了个头碰头。
“我没事。”潘中菊在边上看着呢,褚归垂在身侧的手推了推贺岱岳以作提醒,“你去吃饭吧,我给伯母针灸。”
潘中菊知道褚归是为了自己才来回奔波,内心愈发亏欠,她此刻无以为报,只能积极地配合治疗,希望眼睛早日痊愈,到时候好帮褚归的忙。
收了针褚归洗了个热水澡,贺岱岳生怕他着凉,不许他洗久了,在门口掐点守着,五分钟一过,立马敲门。
“洗好了。”褚归哭笑不得地应了声,套上衣服出去。
见他听话没洗头,贺岱岳奖励似的亲了他一口:“到床上躺着,把被子盖好,我很快过来。”
褥子取代了床上的竹席,贺岱岳真是关心则乱,双城哪有九月份用褥子的,晚上睡觉不嫌热得慌么。换下的竹席卷着立在衣柜角,褚归重新铺上,铺竹席属于低难度系数的家务,抱着往床头一放,便自动滚平了。
贺岱岳从后面抱住弯腰铺床的褚归,嘴唇亲在他的耳畔,温热的呼吸有力地吞吐,叫人耳根发痒。
腰间门箍着的双手将褚归转了个方向,眼前的视野一晃,褚归倒在了贺岱岳的身上。
“发生什么事现在能说了吗?”贺岱岳款人肉垫子附赠按摩服务,可惜姿势太别扭,弄着差点意思。
褚归撑着床滚了一圈,按着席面示意贺岱岳躺下。稻草一阵窸窸窣窣,褚归偏头对上贺岱岳的双眼:“今天卫生所死了个人,他吃了老鼠药,我救了,但送医太迟,没救过来。”!
第93章
病人死亡是每位医生的必经之事,用句不那么中听的话形容,医术越高明的医生,手里的人命越多。与他们救治成功的案例相比,那些注定失败的几乎不足为道。
褚归说得详细,贺岱岳听得认真,作为一个心怀正义的正常人,他同情王二的遭遇,厌恶王大父子的所为,不过这绝非褚归失落的主要原因。
莫非是老鼠药的缘故?贺岱岳下意识推测到,上辈子潘中菊的死,是扎在他心中无法磨灭的痛。
“我想到那个孩子了。”褚归闭了闭眼,颤抖的睫毛平添一丝脆弱,暴露了他试图掩饰的难过。
他未曾指名道姓,然而贺岱岳瞬间涌起了一段回忆。
那个孩子,指的是他跟褚归短暂收养过一段时间的女婴。
虽然“女人能顶半边天”的口号在街头巷尾喊得响亮,但重男轻女的现象一如既往,为了追生男孩,把刚生下来的女婴溺死或遗弃的事件屡见不鲜。
彼时是褚归到困山村的第六年,寒冬腊月,他睡在贺岱岳的床上,姿态亲昵地枕着贺岱岳的胳膊。
在已经拥有了两床被子,且知道贺岱岳只需盖一床被子过冬的前提下,褚归依旧接受了贺岱岳以天冷为由的同住邀请。
微弱的哭声惊醒了五感灵敏的贺岱岳,他起初怀疑是风声,凝神仔细辨认后发现并非自己的错觉。贺岱岳小心抽走胳膊,下床打开大门,院墙的篱笆下,一个用襁褓裹着的婴儿正持续地发出细弱的啼哭。
有人往他家扔了一个孩子!贺岱岳震惊在原地,他举目四望,四周漆黑一片,不见任何人影,孩子被扔下时可能是睡着的,天太冷给冻醒了。
大冬天的,成年人在外面待着都吃不消,何况一个孩子。
哭声渐弱,贺岱岳没办法无动于衷,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地上的孩子,感受到温暖的怀抱,孩子睁开了眼睛,面对陌生的面孔,嘴巴一瘪,哭得更大声了。
贺岱岳手足无措的抱着孩子进了屋,失了贺岱岳的被窝空落落的,褚归以为他上厕所去了,久久没见人回来,于是披上衣服出了卧房。
“当归,我捡了一个孩子,她一直哭,好像冻着了。”贺岱岳托着襁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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