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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回六零之小村医》 90-100(第4/15页)
,碎布拼的襁褓薄薄一层,毫无保暖的效果,褚归来不及多想,赶紧接过孩子,准备把她放床上。
褚归抱过两位师兄的孩子,动作相对熟练,说来奇怪,在贺岱岳怀里哭闹不止的小孩一到了褚归手里,立马安静了下来,睁着哭红的双眼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她尿了。”解开襁褓,小孩身上仅垫了张尿布,扔她的人可真狠心。家里没小孩的衣服,贺岱岳端来热水,褚归帮孩子擦了身,用一件自己贴身穿的背心把她包上。
接着指挥贺岱岳拿旧衣服裁成尿布,过一遍水烤干,婴儿的抵抗力弱,吃的用的必须讲究卫生。
孩子顶多三个月大,是个坚强幸运的,除了肚子扁扁饿着了,没其他毛病。褚归冲了杯热糖水,调羹到孩子嘴边,她下
意识大口吞咽。
随着饥饿感的减弱,她吞咽的动作渐渐变慢,很快闭着眼睛睡着了。褚归搁了杯子,擦干净她嘴巴一圈的糖水,将其放到了床的里侧。
“睡了?”贺岱岳拿着烤干的尿布,压低声音问道。
褚归指了指床,两人凑着头去看睡得一脸乖巧的婴孩,鼻子小小嘴巴小小,掌心大的脑袋,头发倒是茂密,肉嘟嘟的。褚归推测生她那家人盼这胎是男孩,母体在孕期得到了足够的营养补充,因此她跟着过了段好日子。
贺岱岳拿巴掌在婴孩身上比划,拢共他两三个巴掌长,能养活吗?
“明天跟队长说一声,让他帮忙打听下是谁家丢的孩子,给送回去吧。”褚归没打算收养女婴,一是孩子太小,养起来太麻烦,二是他不想助长此种行为,有一便有二,他能全接手不成?所以干脆从源头上杜绝。
贺岱岳听褚归的意见,他想养的话留下来也行,不想养就算了。
一番折腾完,天际泛起了鱼肚白,贺岱岳简单煮了两碗汤面团子和褚归吃了早饭,随即把杨桂平请到了家里。
听了他捡小孩的经过,杨桂平一脸凝重,村里近几月是有女婴出生,但他确定那几家人不会扔孩子。
杨桂平叹了口气,表示会尽量找到丢女婴的人家。贺岱岳让他抱走女婴,杨桂平为难地摆手,丁点大的小孩,养死了咋办,不如贺岱岳先养着,左右褚归挨着,能帮忙照看。
“我们两个没成家的男人,怎么养,她得吃奶吧,不然村长你请在奶孩子的年轻媳妇顺道带带,我出一部分粮食当补偿。”贺岱岳同杨桂平商量,褚归是医生,养孩子又不是治病,他哪搞得定。
糖水不挡饿,女婴哼哼唧唧地在襁褓里动了两下,杨桂平柔和了目光,答应替他们问问村里的年轻媳妇。
杨桂平在村里问了一圈,没人愿意接这个烫手包袱,养孩子辛苦倒是其次,他们主要怕接了甩不掉。
贺岱岳家一上午来了十几拨人,全是来看孩子的,有人送来现挤的奶,作为女婴的口粮,几个月的娃娃,不吃奶咋成。
他们像教新手爸爸一样教贺岱岳怎么抱娃,怎么拍奶嗝,怎么把尿。女婴被一群人抱来抱去不哭不闹,实在不舒服了使劲踢踢腿,小孩的力道跟挠痒痒似的,瞧得人简直心化了。
遗弃女婴的人家并不难找,进困山村的山路复杂,加上对方直接把孩子扔到贺岱岳家门口,绝非偶然之举,必定是某个跟村里人沾亲带故的人做的。
在大伙儿的努力下,杨桂平迅速锁定了目标。
据杨二奶奶的邻居透露,她看见杨二奶奶的亲家母前几天提了个篮子来探亲,次日一早匆匆走了。当时篮子上盖了块青布,瞧着沉甸甸的,想来里面是装了孩子,不敢叫人看见。
贺岱岳抱着女婴找上了门,褚归紧随其后,杨二奶奶矢口否认,挥着扫把要赶他们出去。邻居大婶拦了一把:“我记得你上半年开春那会儿说过,你嫁到前进村的闺女怀了第四胎,算时间差不多
生了,
岳娃子抱着的莫不是你外孙女吧?”
此话一出满院哗然,
邻居本来是顺嘴一说,越琢磨越觉得她歪打正着了,杨二奶奶是村里出了名的重男轻女,她那亲家更是过分,溺死了自己的女儿不说,底下的孙女没几个健康长大的。
如今的年头,婴孩夭折本不稀罕,偏偏她家死的全是女娃娃,一个个男孙反倒好好的,谁听了不犯嘀咕。但凡良心未泯的,给闺女相看时都会避开他们。
杨桂平雷厉风行的要带贺岱岳去杨二奶奶闺女嫁的大队,杨二奶奶见事情瞒不住,索性破罐子破摔,承认了孩子是她扔的。美其名曰贺岱岳一个瘸子,快三十了没说上媳妇,她白送他一个娃,贺岱岳该谢谢她才对。
“岳娃子,你发发好心做做善事吧,这孩子送回去肯定会被她奶奶弄死的。”杨二奶奶卖起了惨,她闺女连生四个女孩,老大老二通通没养大,而老三对外讲的是生下来就死了,实际上是她亲家母捂死的。
她闺女没办法,生了老四拿命求婆婆把孩子送人。在杨二奶奶看来,贺岱岳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你自己的外孙女,凭啥让别人给你养?”邻居唾了一口,杨二奶奶打的什么主意她心知肚明。贺岱岳帮她养外孙女,同一个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届时杨二奶奶再以外婆的身份打秋风,贺岱岳日子还过不过了。
“我会报告公社,让他们加强教育监督的。”贺岱岳硬着心挣脱了杨二奶奶的道德绑架,褚归深深地看了一眼女婴,小娃娃不知她将会面临什么,朝着褚归笑着流口水。
裹着单薄襁褓来的女婴被贺岱岳送回了原来的家庭,连带着褚归给她改的两身小衣服,以及一沓尿布,和填了棉花的厚包被。
或许是被公社干事的一句杀人偿命震慑住了,杨二奶奶的亲家没敢对女婴动手,褚归偷偷打听了几次,得到的均是孩子活着的好消息。
他渐渐放了心,此后相安无事过了两年,某日下午,杨二奶奶的闺女突然背着个小孩回了娘家。女人面黄肌瘦,背上的小孩头发乱糟糟的,大眼睛嵌在没二两肉的小脸上,怯生生地埋着脑袋。
杨二奶奶的闺女是回来求救的,她怀孕五个月,因肚子圆像女胎,被婆婆骗着喝了打胎药,流了一个成型的男婴。
她当场痛哭不已,而她婆婆不仅一句道歉的话没有,反而埋怨她自己怀相不好,生下来也不见得能活。对此她心灰意冷,希望家里人出面帮她离婚。
杨二奶奶把闺女骂了一顿,流了男胎不恰好证明她是可以生男娃的吗,她不趁机拿捏住她婆婆跟男人,回家闹什么离婚,离了婚带着拖油瓶谁愿意要?
褚归从不管别人家的闲事,但想到两年前的女婴,他有些坐立难安,破天荒地缀在凑热闹的人后面,越过人头打量坐在凳子上瑟缩成一团的小孩。
大概是他跟小孩有缘,在他看过去时,小孩若有所感地抬起了头。褚归冲她招招手,小孩摇摇晃晃地从凳子上站起来,迈着小短腿向他奔来。
褚归给了她
一块糖,
摸摸她干枯的头发,
她剥了糖纸一把塞进嘴里,似是怕人抢她的。周围的人逗她拿了糖要道谢,小孩闻言鼓着腮帮子细声细气地说了声谢谢,她并非没礼貌,而是无人教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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