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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回六零之小村医》 90-100(第5/15页)
不懂。
夜里,褚归同贺岱岳提起小孩,他们早明白了彼此的心意,之间的关系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褚归想着他跟贺岱岳注定是无后的,若是能收养一个小孩,等他走在前头,贺岱岳多少有个依靠。
说来令人唏嘘,褚归连死后都考虑到了,两人却无一方敢主动迈出那一步,不晓得在顾忌什么。
“你想收养的话我明天让桂平叔去问问?”贺岱岳语气里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对褚归的心意日益热烈,犹如火上装满了水的锡壶,底部的小气泡一串串向上翻涌,到水彻底沸腾的那刻,必将滚烫地溢出来。
“问问吧。”褚归闪躲着贺岱岳灼热的视线,“问的时候别太直,免得他们狮子大开口。”
“我明白。”贺岱岳清了清嗓子,锡壶中的水嘶嘶作响,将沸欲沸地闹腾,无从遮掩亦无法忽视。
意外往往是在设想实行前降临,收养的事一撇尚未画下,杨二奶奶闺女抱着孩子跳崖的消息便传到了褚归耳朵里。
褚归仿佛被人当头敲了一棍,他挎着药箱匆忙跑到事发地,现场血迹斑斑,女人肢体扭曲成破碎的角度,俨然命丧黄泉。小孩有她身体做缓冲,落地后摔了出去,即使如此,几十米高度带来的冲击,也不是一个小孩能承受的。
小孩吊着一口气,昨天向褚归说了谢谢的嘴里不停地流出鲜血,一张脸被树枝刮花,痛苦地瞪着眼睛。
一切急救行为皆无济于事,褚归感受到小孩的身体在他怀中慢慢变得僵硬,失去原有的温度。褚归抖着手替小孩合上双眼,耳边传来贺岱岳安慰他莫哭的声音,褚归后知后觉地擦去不知何时滴下的眼泪。
褚归经历过无数生死,小孩是第一个夭在他怀里的,他想起了在医院停止心跳的褚正清,想起了手从他掌上滑落的安书兰,那种眼睁睁看着生命流逝的无力感紧紧箍着他的心脏。
引起褚归反常的并非致使王二死亡的老鼠药,而是他抽搐时嘴角源源不断的鲜血,他和小孩一样想活的挣扎。
王二的死已成了过去式,好在那个孩子仍有挽回的余地,褚归贴着贺岱岳的侧脸蹭了蹭:“杨二奶奶闺女哪年嫁的人来着?”
“今年。”贺岱岳思考片刻,给了一个较为准确的范围,“今年收完晚稻没多久出的嫁。”
贺岱岳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那是他退伍回老家后村里办的第一场喜酒,迎亲的队伍从他干活的地头经过,唢呐吹得极其热闹,鞭炮爆炸的纸屑如同凋零的花,散乱着随风飘扬,尘土寂灭。
晚稻的收获在霜降之前,离现在只有一个来月,褚归唰地坐了起来:“他们不会定了亲了吧?”!
第94章
奶奶以生儿子为荣,对唯一的闺女并不怎么上心,养到能嫁人的年纪便开始张罗着说亲了。贺岱岳不了解村里的东家长西家短,但有个人指定清楚。
“没定亲,相看了好几个,嫌男方给的彩礼太少,全黄了。”吴大娘说得嘴皮子上下翻飞,困山村上上下下,没有她不知道的八卦,“你问这干啥?难不成你看上杨二闺女了?哎哟那可不成。”
吴大娘用力摇头,看贺岱岳的眼神像他要往火坑里跳似的。杨二奶奶是杨二爷娶的续弦,村里人按辈分喊她一声杨二奶奶,实际上跟吴大娘同龄。两人前后脚嫁进困山村,杨二奶奶一家啥情况,吴大娘心里门清。
杨二爷和杨三爷是亲兄弟,为人却天差地别,杨三爷在村里德高望重,而杨二爷好吃懒做,心眼小似针尖,三天两头跟人骂架。
杨二奶奶则特喜欢贪小便宜,村头村尾地打秋风,一家子没个好相与的。她生了六子一女,女儿排行第五,六个儿子里仅有老大老二结了婚,杨二奶奶急着把女儿嫁出去,为的就是换给剩下四个儿子换娶媳妇的彩礼。
在杨二奶奶的洗脑下,她女儿一心向着娘家,尽管人长得端正,杨二奶奶放出说亲的风声,村里适龄的男青年仿佛一夜间销声匿迹了,杨二家的闺女是吸血蚂蟥,坚决不能娶。
“你想娶媳妇大娘帮你找。”吴大娘满意地拍拍他的后背,“我们岱岳多好的人才,什么样的媳妇娶不到。”
“没有没有,大娘我没想娶媳妇。”贺岱岳急速否认,“你千万别帮我介绍!”
打听个事差点把自己赔进去,贺岱岳不敢久留,连忙告别了吴大娘。
得知杨二奶奶的闺女尚处于相看的阶段,褚归松了股劲。他跟贺岱岳看法一致,认为改变杨二奶奶闺女结婚的对象,是避免悲剧最好的办法。
至于如何改变,两人目前毫无头绪,毕竟杨二爷家的事,跟他们八竿子打不着,又何来插手的资格。
褚归一边犯愁一边检查药材,他感觉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仔细思考了半天愣是想不起来具体忘了什么。
“田医生说县政府的领导要见你。”关于褚归的事,贺岱岳一向上心。
贺岱岳今日未出工,准备找杨桂平商议建养殖场的计划,眼瞅着田里的水稻扬花灌浆,十月下旬晚稻收割,十一月挖红薯,紧接着种冬小麦,一件接一件全是大事,再往后推则是年关了。
褚归拉抽屉的动作一顿,他真把县领导给忘了。
“等路干了来吧。”雨从昨日傍晚下到了今早天明,褚归起床时屋檐断断续续地滴着水珠,山路的泥泞可想而知。
见县领导在褚归的待办事项列表中排在末尾,如果他们是真心为全县的老百姓谋福利,即使褚归不去县城,他们也会主动寻到困山村。
而县领导们目前的表现,压根看不出请人办事的态度,褚归虽然没有名医的架子,但他本就不准备答应,无所谓迟一天两天的了。
褚
归说罢合上抽屉,掸掸衣服上的药渣,陪贺岱岳上老院子找杨桂平。
村长大小是个干部,杨桂平负责处理村里的各种事物,平常不用下地,老院子的两间空房是村委的办公场所,褚归他们到时,杨桂平跟王支书几人正在议事。
“褚医生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杨桂平默认贺岱岳是给褚归带路的,二人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他们早习惯了。
杨桂平倒了两杯水,切段的竹叶心沉沉浮浮,自从褚归说了竹叶心的功效,村里便流行起了喝竹叶心茶,味道清清淡淡的,比喝白水强。
褚归放下茶杯,说了句不嫌麻烦的话可以挖点山上的茅草根和竹叶心一块煎水,随后侧身让贺岱岳近前:“不是我,是岱岳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
众人的抬着视线上移,纳闷地看向贺岱岳,他能有啥事商量?
口头的言语难以具备说服力,贺岱岳弄了一份计划书,文字结合他画的简图,好使杨桂平他们理解。
建养殖场的地方贺岱岳选中了一处山脚,平地建猪舍,沿山围一圈篱笆养鸡,他甚至考虑到了猪种的问题,整份计划书完整度极高,基本上只要村委通过,便能直接着手实行。
养鸡生蛋养猪吃肉的愿景自然令人稀罕,杨桂平听完贺岱岳的讲述,惋惜地递回了他的计划书:“岳娃子,你的想法是好的,不过建养殖场还是莫提了。”
村里人谁不馋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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