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爹是当朝首辅: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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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也只给了爹娘和哥哥。

    虽说家里从不缺衣少食,可这种牺牲式的付出难免让人心疼。

    “今天是一碗汤,明天或许是别的什么,怀安,爹知道你孝顺懂事,但爹不希望你遇事首先牺牲自己。”沈聿道。

    “又没人逼我,是我自己愿意的啊。”怀安不以为然,摇头晃脑的念道:“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嚯。”沈聿老怀甚慰:“没学到的章节居然也会背了,还会什么,背来听听。”

    怀安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没了,就这句。”

    他可不敢瞎表现,回头让老爹误会他还有余力多学一些,给他增加功课,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沈聿啼笑皆非,揉揉他的脑袋,认真道:“若是为了煌煌正道、为了社稷黎民,只要你认为值得,爹一定引以为傲,因为这是深思熟虑的取舍,不是随时随地委屈自己成全别人。所谓推己及人,是要先要顾好自己,才能为他人着想。”

    怀安皱着眉头,开始认真思考。

    沈聿知道他听懂了,便嘱咐他吃完糖酥酪仔细刷牙,起身离开。

    次日,天蒙蒙亮,因担心舅舅失眠半宿的沈聿轻手轻脚起床穿衣。皇帝今日又辍朝了,因此可以睡到卯时,但妻子昨日陪他说话到后半夜,刚刚睡熟,他不想惊动她。

    怀铭过来请安,沈聿将食指竖在嘴边,示意他动静轻一点。

    “母亲今天不舒服吗?”怀铭知道母亲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想早起,一旦吵醒就很容易发脾气。

    沈聿随口搪塞:“没有,昨晚算账睡得晚。”

    怀铭应了一声,拿出昨天的文章来,看着父亲的神情问:“父亲,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长子正是要紧阶段,沈聿不想影响他的学业,不假思索的否认:“家里能出什么事。”

    怀铭的语气肯定了几分:“不是咱们家,那就是舅公了。”

    沈聿:……

    “不过我想,问题应该不大。”怀铭十足认真的说:“最多是罢官回乡谪居几年,日后郑阁老得势,是不会亏待舅公的。”

    沈聿:……

    这是生了两个什么妖孽!

    郝妈妈进来摆饭,新来他们院儿里的小丫头夏浅小心翼翼的在一旁帮忙,碟碟碗碗发出细微声响。

    家里的早饭一向简单,有煮的稠稠的,粒粒开了花的白米粥,还有些咸口的包子点心,香甜松软的栗子糕是给怀安准备的。

    云苓去怀安屋里叫他起床,半晌都没有出来,天冬感到奇怪也跟了进去,又过了半晌,两人一起从屋里出来,欲言又止。

    “怎么了?”沈聿问。

    云苓踟蹰着开口:“安哥儿说他不想委屈自己,他要睡到……地老天荒。”

    沈聿深吸一口气,看了长子一眼,怀铭立马会意,挽起袖子进了西屋,话不多说,直接将赖床的小孩儿从床上拎了起来。

    怀安凌乱的头发飞起一绺,睡眼惺忪的发懵。

    怀铭让郝妈妈赶紧来帮他穿衣裳,转身出去,他去学堂可要迟到了。

    春寒料峭,怀安乍一离开温暖的被窝,抱着胳膊打了个寒颤,瑟瑟缩缩的说:“我就知道……大人说的话……一定不能当真!”

    ……

    进入诏狱的第一日,陈充并未受刑。

    锦衣卫指挥使曹焱接下这三个烫手山芋后,就将人投入诏狱不审不问,能拖一时是一时。

    次日,城楼上敲响了五更鼓。

    小阁老吴琦神色嚣张的来到北镇抚司,要求他对陈充等三人重刑严审。

    曹焱表面客气,心里却恶心透了——真当我北镇抚司是你家开的?!

    吴琦前脚一走,曹焱将鞭子往水桶里一扔,让人提了出去。

    曹焱出身名门望族,干的虽是鹰犬勾当,却还是很在意名声的,至少要为家族的未来考虑。

    他也是个极聪明的人,世上哪有长盛不衰的宠臣?吴阁老日薄西山,他不是看不出来。

    他依照上书的时间顺序,先问陈充。

    陈充也确实没什么好招供的,非要让他交代幕后主使,那就只能说是神仙托梦了。

    曹焱冷笑:“什么神仙?也是红袍红帽的白胡子道人?”

    陈充道:“哎对对对!”

    曹焱:……

    再去问庞潜和杨璠,这两个就更有趣了,曹焱说他们结党,他们矢口否认。

    “我们各上各的本,怎么能叫结党呢?”

    曹焱问:“既然不是结党,为什么同时上书?”

    二人的回答如出一辙:“因缘既会,心有灵犀。”

    曹焱左右撬不开三人的嘴,只好拿着三份供状进宫,试探皇帝的态度。

    皇帝一目十行的看完,都气乐了,留下所有供状,摆手让曹焱出去。

    冯春送他离开大殿,曹焱面带疑惑的请教:“陛下是什么意思?那三个人还审不审?”

    冯春道:“咱家也不知道,收下卷宗,应该是可以结案了吧。”

    “啊?”曹焱嘴角一抽,以这个结论结案,日后真的不会被同行嘲笑业务水平吗?

    ……

    三日后,北镇抚司结案。庞、杨两位言官充军发配,陈充罚罪为民,限期离京,遣返原籍闲住。

    与过往弹劾吴浚的仁人义士相比,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圣意已悄然改变,对于吴家父子来说,是个极其危险的信号,天底下痛恨他们的人太多,既然弹劾他们父子不再是必死无疑的,一定会有更多人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吴阁老入宫,第三次向皇帝乞骸骨请求致仕,第三次受到慰留,当然,这是正常流程。不正常的是皇帝看到吴浚因为妻子重病失魂落魄的样子,不但赏赐了丹药补品,还下了一道严旨,再敢有弹劾吴浚者,立死。

    吴阁老感激涕零,正要告退之时,皇帝忽然对他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

    很直白的告诫,表明皇帝已经烦透了贪得无厌麻烦不断的吴琦,到现在还放任他逍遥自在的搞事情,全是看在吴浚的面子。

    可是吴阁老夫妻二人晚年得子,视如珍宝,即便口应心应,也根本做不到弃儿子不顾,他弃了吴琦,楚氏也不答应。

    皇帝的一道旨意再次束缚了郑迁的手脚,郑迁也早有预料,皇帝给他留了几分薄面,一定要再给他上一层枷锁,免得两方正面开撕,相互弹劾,给皇帝带来更多麻烦。

    皇帝如今只想静静的成仙,最怕麻烦了。

    ……

    沈聿带着全家去陈宅,沈宅上下并没有沮丧之色,毕竟诏狱走一遭,能囫囵着出来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只是姑嫂二人见面,难免潸然泪下。

    沈聿站在下首劝慰母亲和舅母,陈充对他说:“你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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