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爹是当朝首辅: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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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推敲用词,被两道疾驰而来的黑影“砰砰”两声撞上来,撞了个踉踉跄跄,扑通一声栽进塘中。

    “师傅!”两人失声大喊。

    “快来人啊来人啊!”花公公一声吆喝,宫女太监从四面八方赶来,通水性的小太监“扑通扑通”跳进池塘中捞人。

    好在池塘水刚刚及腰,小太监一左一右将谢彦开搀扶站稳。

    事发突然,惊悸之下难免呛水,谢彦开浑身湿透,连连咳嗽,被众人连拉带拽的救上了岸。

    ……

    “阿嚏!”

    贡院附近一处僻静的院落里,正与主同考官一起出题的沈聿,忽然打了个喷嚏,墨水甩在纸上,晕了一大片。

    “明翰,别是着凉了吧?”曾繁问。

    沈聿拿起手帕擦擦鬓角的汗。

    “三伏天儿的哪里会着凉啊?”另一位同僚道:“一定是中暑。”

    沈聿又打了个寒噤。

    另一人道:“时热时冷,应该是热伤风!”

    第103章

    祁王府前殿, 两个孩子一人一句交代事情的经过。

    “那日父王把儿臣的银票拿走了。”

    “娘娘将这笔钱投到了怀安的皂坊里。”

    “儿臣一时冲动,去追怀安。”

    “怀安撞到了谢伯伯。”

    “儿臣撞到了怀安。”

    “只听扑通一声,谢伯伯就掉到水里去了。”

    祁王被他们绕得头发晕, 半晌捋清逻辑,瞪眼道:“说来说去,还得怪在孤的头上?”

    “不敢不敢不敢……”两个孩子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沈师傅才走几天啊?个个都要反天了?”祁王训道:“还敢在池塘边追逐打闹,若是一起掉进水里呢?”

    “还有你, 沈怀安,你若有个什么好歹,孤如何向你父亲交代?”

    两人垂头看地, 数着地板上的木纹。

    祁王敲敲桌面:“银票交出来。”

    怀安将袖子往身后一藏:“殿下, 这是娘娘给的, 除非娘娘撤股才可以。”

    祁王:……

    荣贺也分外认真的点了点头, 一副很有契约精神的样子。

    祁王白了他们一眼:“孤算看出来了,你们两个,一个是狼, 一个是狈, 都不是省油的灯!”

    看着怀安快将脑袋埋在胸膛里的模样,祁王又说不出什么更重的话来,只是愤愤的说:“你父亲回来知道了, 必定要骂你!”

    谢彦开换了干净的衣服进来, 只有头发还湿漉漉的,朝祁王行礼。

    祁王忙道:“师傅不必多礼, 真的不用请太医来看看吗?”

    “无妨无妨。”谢彦开道:“劳殿下垂询, 臣不要紧的。”

    “谢师傅哪里的话, 两个孩子顽皮莽撞,害得师傅落水。”祁王忙道:“师傅快坐。”

    谢彦开谢坐之后, 坐在下首的椅子上,也不顾祁王在场,瞪了两个小的一眼:“你们两个过来。”

    两人低垂着头走过去。

    谢彦开耐心讲道:“平日里行步趋跄,要沉稳端正,不可以疾走跳掷,若父母长上有所唤召,则要疾走而前,不能拖沓,但不能横冲直撞。你们这样打闹,不管是撞到了人,还是失足摔倒或落水,都是很危险的,记住了吗?”

    这些都是开蒙之前就讲过的,但他比沈聿还要开明一些,从不会一板一眼的拿来要求孩子们,天真烂漫的年纪没有几年,过于循规蹈矩会失了天性。

    现在看来,先贤提出这样的要求不是没有原因的……

    明翰让儿子立下字据,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再看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信誓旦旦,保证以后一定好好走路,不乱跑乱撞,态度诚恳极了。

    谢彦开对祁王道:“臣的话说完了。”

    两人转而看向祁王。

    祁王道:“看你们自己的表现,只要谢师傅不追究,孤可以不告诉沈师傅。”

    言罢,不再打扰谢师傅上课,起身离开了世子所。

    两个孩子收到命令,撸起袖子开始整活儿。有递手巾的,有端姜汤的,一个灌了个汤婆子端着,一个拼命的打扇子,殷勤的忙前忙后。

    怀安的本意是还原吹风机的热风效果,却把个谢师傅折腾的如坠冰炭。

    谢师傅捂着额头:“要了命了,要了老命了……”

    ……

    次日,沈聿睡了一觉,精神焕发,继续与大家商讨今年的乡试考题。

    谢师傅却真的伤风了。

    他本就比沈聿年长几岁,这些年在翰林院坐馆,久坐少动,身体也大不如前,落一次水居然就病了。

    祁王闻讯,派王府属官登门探望,并赐下一堆补品,希望他能早日康复。

    许听澜把儿子训了一顿,备下厚礼,打发怀安登门探望。

    谢家的孩子都去上学了,只有谢夫人守在丈夫身边,两方见礼之后,谢夫人便起身离开卧房,留他们二人说话。

    怀安主动拿起铜盆上搭着的手巾,用温水浸湿拧干,敷在谢彦开的额头上。

    “谢伯伯,对不起。”他满目愧疚:“我不是有意的,要不您骂我几句,打我两下也可以。”

    谢彦开被他气乐了,感叹道:“你父亲身体真好啊。”

    养了这么个儿子,却从未听说明翰告过病假,真是钦佩之至,自愧不如啊!

    怀安没听出言外之意,攀着话题开始扯长篇:“我爹自幼习武,身体确实很好。我也常跟着他练功,也很少生病。谢伯伯,您也要经常舒活舒活筋骨才行,可以练太极,或者先练拉筋之术。所谓筋长一寸,寿延十年,这个拉筋呀……”

    谢彦开被他聒噪的头疼了,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只是一味应着。

    “您答应啦?!”怀安问。

    谢彦开也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他现在只想倒头睡一觉。

    怀安却兴高采烈地说:“那等您康复,咱们一起练功!”

    谢彦开点头敷衍着他,不外乎什么“八段锦”之类的气功,没必要拂了孩子的一片心意。

    ……

    沈师傅被“软禁”,谢师傅病了,祁王恰在此时接到了“惊天噩耗”。

    雍王妃顺利诞下皇孙。

    皇宫内院张灯结彩庆祝这一喜讯。皇帝斋醮七日,为小皇孙禳灾祈福。

    陷入绝望的吴琦猛然间支棱起来——老天有眼,让雍王顺利得子!于是他的高兴程度丝毫不亚于孩子的亲爹。在自己奢华的豪宅里,召集全体奸党,醉生梦死,弹冠相庆,比他自己生儿子还要兴奋。

    保住雍王就是保住一切,他押对宝了!

    祁王压力一大,就分外不愿意回后宅去。怀安和荣贺只好一边儿一个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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