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爹是当朝首辅: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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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手。

    怀安:……

    “太欺负人了!以大欺小,以多欺少,恃强凌弱……”他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敲响了老爹的房门。

    “爹,听说您心情不好?”怀安进门,直截了当的问。

    沈聿只是白了他一眼,吹散茶杯水面上漂浮的绿芽,轻啜一口。

    他一向如此,越是心情烦闷时,越是沉默安静。

    “咱们下一盘飞行棋吧!”怀安从身后变出棋盘。

    “噗——”沈聿不甚呛了口茶水,连连咳嗽。

    怀安赶紧上前帮他拍背:“爹,我知道我比他们都孝顺,您不用这么激动。”

    沈聿气的,一把将他薅到面前质问:“你今天去上学了吗?”

    怀安一愣,抱着棋盘正要开溜。

    “站住。”沈聿掏出手帕来,擦了擦嘴上的茶水,无奈的威胁道:“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且等我腾出手来!”

    怀安赔笑道:“书坊里有点事,我真的请假了,没去不该去的地方。”

    沈聿便让他关了门,坐下来仔细听好。

    “林修平的事你全程知晓,当中利害关系不用我说,你也不小了,也多多少少读了些圣人之言,有些错是一辈子都不能犯的,知道吗?”

    怀安点点头:“知道。”

    “爹也知道你的同窗中,确有许多世家子弟,家中为了避免他们留恋烟花场所,蓄了婢女抬了通房,但那是别人家,咱们家的男孩子不惯这样的毛病,人禽之别,在于人能节制欲望,不会因为一时兴起,去做悔恨终身的事。”沈聿道。

    怀安这时才听明白,老爹七拐八绕说了这么多,是在对他进行“性教育”呢,只是他这样三观极正的好孩子,哪里需要这些嘱咐呢?

    于是干脆应道:“放心吧,爹,我不会沾染坏习惯的。”

    “酒、色、财、气”这几样,沈聿倒是不太担心的。但凡家风纯正,言传身教、潜移默化之下,孩子是很难做出离谱的事的;如果家风不正,就算在他身上按一双耳目,该出事还是会出事。

    因此沈聿点到为止:“没事了,你去吧。”

    怀安抱着棋盘刚打算走,一只脚迈出门槛,又撤了回来。

    不对呀,他是干嘛来的?

    “爹,您净打岔。”怀安重新关上门,问他为什么心情不好。

    沈聿倒也不瞒他,敲敲案头的邸报。

    怀安已经许久没看邸报了,一看之下险些惊叫出声:“谢伯伯遇刺了?!”

    沈聿点点头:“在平江府的行辕中遇刺,被人持火铳中伤小臂,随后签押房起火,所幸人没有大碍。”

    怀安松了口气,又问:“是谁做的?”

    沈聿摇头道:“朝廷必会下旨彻查,但巡抚代天巡守,出了这样的事,有损朝廷威仪,多半会被归结为□□作乱之类。”

    怀安唏嘘道:“这也太疯狂了!”

    正如沈聿所料,谢彦开遇刺一事草草结案。

    而出乎意料的是,六月庭议,少数服从多数,将南直隶巡抚谢彦开调回京城另有重用。

    沈聿知道,谢彦开触及了江南士绅的利益,连性命都险些丢在任上,调离几乎是必然的结果。只能等他回到京城,再从长计议。

    ……

    高耸的官船平稳行驶在运河上,阳光破开云层,天地间透亮了起来。

    谢彦开独自一人站在船头,眺望岸边辽阔的平原。他是癸丑科状元,翰林清贵,本应一路坦途,却外放七年,做到一省巡抚,本以为仕途就此改写,谁料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京城。

    七年的努力,不及朝中的一只大手,轻轻一拨,便能翻云覆雨。

    “爹。”

    一个清脆干净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谢彦开转身,关切的说:“韫儿,甲板上风大,你怎么上来了?”

    谢韫穿着鹅黄色的小袖短袄和马面裙,水蓝色的缎面比甲,一袭乌发束在脑后,明眸慧黠,朱唇皓齿,牵起嘴角,脸颊上便有梨涡浅浅。

    “我都已经大好了。”她说着,步伐轻盈的转了个圈:“不发烧了,也不做噩梦了。”

    谢彦开松了口气:“甚好。”

    江南民风开化,谢韫近两年时常一身男孩儿打扮,跟在父亲身边,帮他料理衙中琐事。

    随着泉州开海,谢彦开大力发展丝织业,在平江等盛产生丝的府县,丝织厂、棉纺厂如雨后春笋,省内其余州县,也围绕丝织行业兴起了不少下游产业。

    为了维护工商业的发展,谢彦开多次严令各府,耳提面命,除了朝廷规定的商税以外,严禁胥吏骚扰商户。

    谢韫还在织坊聚集的州县开了几间私塾,招收纺工、织妇的子女入塾,千家万户的机杼声配上朗朗书声,一派欣欣向荣。

    与此同时,清丈田亩的工作还在继续,南直隶毕竟承担着天下三成的税收,“清田均赋”尤为重要,可是这一政策到了平江府,根本推不下去,即便现任平江知府换成了人人谈虎色变的赵淳,也无济于事。

    一个月前,谢韫陪父亲巡视平江,实则是亲自坐镇,协助赵知府强行清丈田亩。

    说来也巧,行辕物品杂乱,谢韫顽皮之心顿起,溜进父亲的签押房想偷回自己的短铳拿去玩。

    忽然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她便捧着短铳躲在了书架后面。

    只见父亲和一名巡抚衙门的参议进屋,两人拿着算盘账册低声讨论着什么,那名参议似乎想向父亲行贿,两人发生了几句争吵,父亲抬脚准备出门叫人。

    电光火石之间,那人忽然从靴中拔出一把火铳,朝着谢彦开开枪,子弹擦破了手臂,谢彦开惊慌躲避。

    再一声枪响之时,倒地的却是那名参议。谢彦开循声望去,看到书架之后举着短铳瑟瑟发抖的女儿,铳口冒着黑烟,显然是她情急之下开了一铳。

    却见那参议只是伤了大腿,拖着伤腿从血泊中站起来。

    因二人有要事商议,签押房外没有留人看守,谢彦开拉起谢韫便往外跑,待到卫队听见声音闯进院子,签押房内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

    事后,谢韫受惊高烧,耳际嗡鸣,经常从噩梦中惊醒,加之有些晕船,苦熬了多日,好在已经慢慢好转。

    谢韫攀着船舷,眺望夹岸连绵不断的金黄色的稻田。

    “爹,娘说回到京城,我就要议亲了,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锁在绣楼里绣嫁妆。”

    “你母亲唬你呢。”谢彦开笑道。

    父女二人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略说了会儿话,韩氏遣人来找了,才回到船舱去。

    ……

    隔日,通政司收到一份来自平江府的奏疏。封面赫然写着:臣平江知府赵淳弹劾内阁首辅郑迁三大不法事疏。

    通政使像炸了毛的猫尾巴悚然竖了起来。

    谁是赵淳,竟敢弹劾首辅?!

    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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