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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这个炮灰有点东西[快穿]》 100-110(第18/33页)
天开眼?的,可事实证明,老天爷他绝情?着呢,且顾不得这?人间水深火热。”
越说越放肆了。
太子无奈,深知他这?弟弟的性子,不由道:
“你迟早坏在这?张嘴上。”
“他敢干出那些事,就不要怕旁人说,杀戮能堵住满朝上下的嘴,可堵不住全天下的嘴,他还没疯到?杀了全天下给他陪葬的程度。”
太子快走几步,已经不想用讲道理的法子让他弟弟闭嘴了。
虽然阿弟从早年?就对父皇的感情?淡淡,是?他一直试图是?弥合两人之间的父子关系,收效甚微。近几年?父皇越发行事昏聩,阿弟和父皇更是?只能保持表面上的和平,私下里没少冷嘲热讽。
可似今日这?般尖刻的言辞,还是?第?一回。
太子心绪繁杂,想着过?了今日,他得找机会好好和阿东说说里头的道理。让他意识到?父皇是?君,是?那个一句话就能决断他们生死的帝王!
道理秋东都?懂,但他觉得面对如今情?形,内心还能没有丝毫怨言的,绝对是?忍者神龟。
好比眼?下,皇帝征调数万民夫,死伤无数,耗费国帑,巧立名目从民间百姓身?上加收税赋,历时三年?终于建成明堂。
可到?了举行祭天大典的时候,与皇帝随行,走上九九八十一级台阶,行祭拜仪式的不是?太子,不是?皇后,也不是?任何一个肱骨大臣,而是?一个名为卜鹤的妖道。
哦,很快,那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妖道了。
秋东见他那一心只想沟通上天,祈求长生的父皇,在四周雄浑的编钟声中,在满朝文武的注视下,在长街上无数百姓的仰望中,在晨光破晓之时。
读完了太仆寺写的长篇累牍的祭词,上香叩首,久久不愿起身?。
谁也不知他究竟与上苍沟通上了没,亦或者他从上苍那里得到?了什么样的启示。
只见他再次起身?时,精神大震,好似万丈雄心重?新?回到?他破败腐朽的身?体。
遥遥望去,秋东觉得他父皇浑身?写着亢奋二字,恨不能赤手空拳与熊瞎子搏斗三百回合。
秋东站在长长的台阶之下,小小一方天地,只有与太子两人,眼?前是?积极与求长生的皇帝,身?后是?满朝大臣,他小声与太子道:
“有问题。”
太子眼?神沉痛:
“那妖道于医术上颇为精通,定?是?他搞的鬼,给父皇吃了短暂透支人生命,却能叫人精神大振的药物。可叹父皇一世英名竟被他给诓骗了去,认定?他有长生之法,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秋东眼?神意味深长。
太子是?没有老过?,无法体会那种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衰老的感觉。
牙齿松动,夹个菜都?手抖,眼?耳退化,往日鲜活的世界好似忽然变了样子,瞧什么都?朦朦胧胧一片,看也看不见,听也听不清,一着急说话还漏风,四肢不灵活,走几步路呼哧带喘。
甚至连最简单的憋尿都?做不到?,夜里频频起夜。
那种感觉,好似忽然就被全世界抛弃了。
他们也只能无限唏嘘的感慨一句:
“真的老了。”
没有老过?的人,无法明白这?句话里听天由命,行将就木,躺着等死的不甘心态。
越是?前半生跌宕起伏,轰轰烈烈之人,越是?无法坦然面对衰老带去的无法抵抗的巨大反差。
皇帝这?种手握生杀大权的生物尤甚。
他们反抗死亡,反抗衰老的力度越大,给天下造成的危害便越大。
照样透过?云层打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秋东忽然感慨:
“做帝王可真是?个良心活儿。”
这?点太子也承认,他道:
“所以历来?朝堂上都?是?皇帝和大臣们之间互相博弈,互相制衡。不论是?帝王的权利高?度集中还是?朝臣的权利高?度集中,都?不是?好现象。”
可惜了,秋东心道。
他兄长是?生不逢时,允文允武,知人善任,能虚心纳谏的好太子,但凡遇上个不这?么昏聩的皇帝,不这?般糟糕的世道,都?能是?个好储君,好君王。
耳边的编钟声转了个悠扬的调儿,秋东看着他父皇转过?身?,高?高?在上俯视人群。
礼官拖长调子一身?“跪”。
秋东随太子一起下跪,他们身?后人群呼啦啦跟着下跪。
“您觉得如今是?陛下手中的权利高?度集中时期吗?”
“不,早在更早的十年?前就已经是?了。”太子说。
秋东了然。
他们父皇也不是?生来?昏聩的,登基之初,雄心万丈,改革税制,亲临战场,励精图治二十载,收服一众文武官员,手中权利达到?前所未有的集中后,就想琢磨点放松的法子。
一开始只是?于朝政上有些惫懒,将原本?的三天一大朝,改成五天一大朝,将原本?的早上五点开始上朝,挪到?九点。后宫填充了些美人儿,不爱听人违逆他的命令,召伶人给他表演新?鲜花样儿。
朝臣们虽微有说辞,然而朝廷一切运转顺利,未曾耽搁过?什么大事,他们也不好太过?,免得坏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大好局面。
也不知从何时起,皇帝琢磨起了道家文化,频频召道士进宫,搞的民间道教跟着蓬勃发展,百姓有事没事就爱往道观里去烧香,更因为皇帝给道士的优待,男子为逃避服役,征税,直接去道观出家的现象屡禁不绝。
发展到?后来?,皇帝不仅服用道士炼制的仙丹,还亲自动手炼制,一心长生,不理政务。
及至三年?前妖道卜鹤进宫,说动皇帝建造明堂,疯狂从民间百姓身?上攫取税收,加上各处天灾不断,周边各国蠢蠢欲动,姜国如今可谓是?内忧外患。
可朝中的有识之士,几乎在这?十年?间因为劝谏皇帝,被贬的贬,杀的杀,如今剩下的要么沉默不语,要么纯属溜须拍马之辈。
放眼?朝中,竟是?已无几个可用之才。
秋东在礼官的唱礼声中,三跪三起。
看着缓缓从台阶上走下来?,明显苍老许多的皇帝,忍不住道:
“早知今日,宁可他当初平庸些,糊涂些,懦弱些。”
哪怕是?个毫无长处的帝王,也造不成如今的杀伤力。
太子嘴唇紧抿,用眼?神制止弟弟继续说下去。
或许是?四周空旷无人,只他们兄弟两的原因,或许是?今时今日此情?此景,让他一直压在心里的那股郁气急于想找个宣泄的口子。
总归,他今日不自觉中,失言了。
从今早起,他心底就暴躁的想杀人,甚至起过?提刀冲进父皇寝宫,与他同归于尽的念头。
太子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再睁眼?时,看向缓缓向这?边行来?的父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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