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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这个炮灰有点东西[快穿]》 100-110(第19/33页)
中重?归沉静。
秋东打量起慢慢走近的皇帝,今日对方难得没穿他的青灰道士袍,而是?身?着黑底金边十分隆重?的衮服,发福的身?材将衮服满满当当撑起,丝毫看不出昔日征战沙场的影子。
如今瞧着,也就是?一个垂垂老矣却不愿服老,拿全天下折腾的老家伙罢了。
可就是?这?个老家伙,掌握着全天下至高?无上的权利,他一句话,就能让人坠入地狱,也能让人飞上云端。
老皇帝行至太子跟前,略带微喘。
秋东跟在太子身?后对他行礼,口称“父皇”。
就听他父皇用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语气对太子道:
“今日不对朕劝谏了?”
太子叉手告罪:
“儿臣不孝。”
然后皇帝把视线挪到?秋东身?上,不阴不阳的来?了一句:
“你兄长是?嘴上不孝,你是?心里不孝,你们就庆幸朕只有你们两个儿子吧。”
秋东叉手告罪:
“儿臣不孝。”
不孝又怎样,他连辩解都?懒得辩解一句。
至少有句话皇帝是?说对了,他这?一辈子,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存活于世的孩子总共就三个。
王后所出的太子姜松,郭贵妃所出的公主姜霜,以及宫人所出的秋东。
姜国王后是?个心胸开阔的女人,早年?宫里有孕的姬妾都?被她悉心照料起来?,奈何上苍不眷,总共也没几个妇人有孕,最后存活的孩子也就秋东三人。
及至近十几年?,皇帝服用仙丹,经常浑身?燥热,夜里没少召姬妾侍寝,然而有孕的姬妾极少,都?因各种不明缘由流产了,即便是?在王后的小心防护下,也没再为姜国留下一儿半女。
有太医曾大胆推测是?皇帝身?体出了问题,导致妇人无法受孕,即便受孕也无法坚持到?生产,不过?那太医没几天就永远消失在人前。
总而言之,这?诺大的王宫统共就三个孩子,连霸凌也找不到?对象,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亲厚。
秋东生母早亡,他是?被王后抚养长大。
王后所出的太子姜松整整比秋东大了十一岁,彼时皇帝已经开始荒废朝政,没空把视线放在小儿子身?上,对秋东而言,太子姜松是?亦兄亦父的存在。
太子仁善,性情?温和,教导秋东读书?识字,骑马打猎,春日放纸鸢,秋日吃螃蟹,冬日团雪仗。秋东的第?一匹小马是?太子送的,秋东的第?一场生理知识是?太子教的,可以说是?太子带他一点点认识世界。
可能是?人和人天生气场不和,秋东自小就不渴望父爱,且他没赶上皇帝英明神武大杀四方的好年?头,自小耳边便是?宫人们“陛下今天又杀了谁”“陛下今天又杖责了谁”“陛下今天又宠信了谁”的恐慌。
根本?对皇帝生不出任何亲近之感,他觉得有太子兄长就满足了。
此时此刻,皇帝见他两一唱一和,轻哼一声:
“气朕的时候你们倒是?齐心。”
太子:“儿臣不敢。”
秋东:“儿臣不敢。”
皇帝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就带着他的新?晋宠臣卜鹤妖道离去,目的地是?前方不远处的群臣所在地。
值此重?要日子,皇帝当然得跟朝臣们说说他方才都?从上苍那里得到?了什么启示,好继续延绵国祚,君臣协力,再谱佳话。
任何时候都?可以不管面子,今天这?个面子工程却是?一定?要做,且要做的完美。
秋东和太子对视一眼?,两人默默跟在皇帝身?后,充当工具人,听皇帝和群臣们说一些让人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的互相吹捧之言。
秋东把视线移到?不远不近跟在皇帝身?边的卜鹤身?上。
卜鹤似有所觉,抬头和秋东眼?神对上,朝秋东露出一个十分温和无害的笑容。
说实在话,卜鹤生的清俊,三十上下,身?形纤薄挺拔,穿一身?靛青色道袍,手中是?时时不离手的拂尘,站在人群中,如鹤立鸡群,单就皮相而言,是?个让人过?目不忘的美男子。
即便这?个美男子,是?如今朝野内外众所周知的妖道。
秋东此前从未和这?位打过?交道,因为此人在内廷行事十分规矩,大多数时间陪皇帝在摘星楼炼丹修道,无事从不瞎转,作?息规律到?可怕,令那些想攀附他之人都?无存下手。
秋东眼?眸微眯,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卜鹤此人,怎么瞧都?该是?仙风道骨,无欲无求那类人,可他所行之事,蛊惑帝王,兴起道家,大兴土木,劳民伤财,一桩桩一件件,罄竹难书?!
卜鹤似是?没看出秋东眼?里的厌恶,缓缓朝秋东而来?。
站在秋东面前时,秋东竟然觉得对方身?上的气质都?是?温和无害甚至是?包容的。
秋东心头升起警惕。
卜鹤却打量秋东神色,直接开口询问:
“殿下可是?心有疑惑?”
秋东摇头,说的话也很不客气:
“我有疑惑你就能解吗?”
卜鹤并不着恼,脾气很好的样子:
“殿下不说出来?又怎知在下无解呢?”
秋东双手背后,眼?神明灭:
“解了如何?解不了又如何?”
卜鹤想开口再说点什么,之前被大臣缠住的太子忽然挡在两人中间,目露警告:
“明堂大成,父皇正是?对仙师敬重?有加之时,仙师此刻不陪伴父皇左右吗?”
卜鹤又恢复成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朝两人行了道家礼,转身?离去。
太子对秋东道:
“此人心机深沉,勿要主动招惹。”
秋东看看前方和群臣好似真的亲密无间,推杯换盏,无话不谈,说说笑笑的陛下,看看场中歌舞升平,美酒佳肴,衣香鬓影,再看看角落里笔尖都?快冒火星子的史官,忽然轻声道:
“若有十分恶,卜鹤此人最多占两分,他不过?是?揣摩着父皇心思行事,是?父皇手里的一把刀而已,若父皇不想,谁去蛊惑都?没用。”
太子知道阿弟心里气不过?,但还是?对他越发口无遮拦这?点感到?烦恼,这?是?他一手带大的阿弟,他知道他脾气上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压低声音警告:
“适可而止,阿弟你想法太偏激了,要知道并非人人都?能当圣人,哪个心里都?有见不得光的一面。除了用道德警醒自身?,还得靠外物来?约束行为。
一旦外物不仅不能起到?约束作?用,还推波助澜释放人心底的恶,谁能保证日日有人在耳旁蛊惑之时不动摇?
在阿兄看来?,父皇本?身?不坚定?,可那些别有用心蛊惑他之人更甚可恶十倍!”
秋东并不在此事上和太子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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